第八十二章 被窝里的皇太孙(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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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承因被废去储君之位,本不该再住在宫中,后因皇后求情,另寻宫邸又浪费银两,朝廷因先前的天灾实在掏不出钱,便让胤承还在宫中住着。 只是这偌大的青木宫转瞬间萧条下来,宫人全被送往浣衣局不说,此处也成了宫中禁忌,十步一哨五步一岗,戒备森严,闲杂人等不得出入。 名为废储,实为软禁。 皇后这求情,正中元朔帝下怀。 在外建府先是怕胤承借机又和他暗中的势力勾结,不如将人看在皇宫盯得死死的,后是宫中不比外面,宫人惯会见风使舵,捧高踩低。见皇太孙失势,饭菜敷衍,炭火不足,锦衣绸缎也变成粗布麻衣。 不若让他在宫中吃些苦头。 元朔帝便是要告诉胤承,这些尊荣,地位,银钱,包括胤承在普天之下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赏的,只有他往外赏,断断没有胤承从他手里抢的道理。 奈何元朔帝还是低估了胤承,胤承早就想好万一有日废储,需要提早做好准备,这些年已在外面置了不少产业,青木宫看着是萧条了,吃穿用度还算不上短缺。 宫人克扣炭火,那便去宫外买,饭菜酒食敷衍,便让京城数得上名号的酒楼去做完送来,只给些针脚粗陋的粗布麻衣——萧绥就不知道有这回事。 绿萼一早便从京城最巧手的裁缝那里买了最新的样式,这想都不用想,皇太孙肯定舍不得太孙妃穿什么粗布麻衣。 若说真有什么不便,便是白日不能出门,出门得趁晚上夜黑风高之时。 而萧绥也无意出门。 因她忽然发觉,有胤承陪在身边也不错。 她舞剑,他可吹箫抚琴,她下棋,他可与之对弈,她泡茶他可品茶,他饮酒又可作画,那日趁她午睡,还替她画了幅美人冬睡图。 顺手提了段话:天寒地冻,娘子愈发慵懒,午睡日久,时常忧虑,恐娘子沉溺一梦南柯,长睡不醒,愿只身往娘子梦中,携手共观光怪陆离,浮生三千。 被萧绥见了,她看那画面直皱眉。 面色染霞,眼神似睡似迷离,罗衫轻解,酥胸半露,说醉酒更似被人狠狠采撷蹂躏过…… 她竟不知她睡姿如此风骚…… 萧绥当他只是脸皮厚些,不成想,面目高贵雍容不可侵犯的皇太孙,居然还喜欢画这种意味深长的小黄图。 那排外圆内方舒朗的小字旁又多了排清腴风流的行楷:自古只取美人春睡慵懒轻盈,冬睡一词听之便觉笨重可笑,此图欠甚,不欲留之。 注:昨日一觉酣然,梦中尽是闲人,唯独不曾梦君。 待第二日一早,她字下又有人题道:娘子身姿高挑,腰不及两尺,与杨妃之丰腴相比,当得轻盈二字,不必妄自菲薄。 窗外积雪素白,娘子粉腮玉面,醉颜妆残,垂鬟如云,不若杨妃海棠春睡慵然,反倒有梨花素洁若雪,梅之孤疏清寒,惑人心魂,目不移睛许久。 注:恨娘子梦中无我,待到娘子梦醒,必诉尽相思情长。 脸皮厚的好处便在此了。 举着这幅画,萧绥的表情一言难尽。 堂堂皇太孙什么时候成了她的舔狗了不分青红皂白一通尬吹,吹得她真是…… 萧绥:我不认识这个人,我不想理他。 系统:啧啧啧,骚不过,骚不过。 胤承从她身后伸手帮她提了画,她整个人便似被他拥在怀中,他身上带着若有若无的苦涩药香,压住了他身上惯常那股温柔空寂至疏冷的气息。 萧绥微微皱眉,侧首道:“腿可好些了” 看她有些不自然的神色,胤承低笑道:“有娘子悉心照料,已无碍。” “悉心照料你的是魏朝,和我有什么关系” “得娘子挂碍担忧,胜魏朝照料百天。” 匆匆进来的魏朝:……殿下要不你以后还是自生自灭罢。 胤承放下手中的画,魏朝飞快地瞥了一眼,画卷上有女子卧于美人榻上,罗衫一线微敞,玉颌修颈,肩头圆润—— 魏朝不敢再往下细看,哪知还是被胤承察觉了,淡淡道:“魏朝,你胆子大了。” 魏朝身上刷地出了一身冷汗,他忙跪下,不敢辩解一句。 系统吐槽:“画画的人可是他,别人看一眼他反倒恼了,双标狗。” 萧绥发现系统现在对胤承非但没有敬畏之心,还百般嫌弃,惊奇道:“你不是很看好胤承” 系统不屑道:“这是单身狗对舔狗的蔑视。” 萧绥:…… 单身狗有什么资格对舔狗蔑视?毕竟舔狗还能找着人舔,单身狗…… 萧绥不想说出来打击系统,见魏朝冷汗涔涔地跪着,也无意为难他,道:“我交代你的事可办妥了跪着做什么起来说话。” 见胤承未曾出言制止,魏朝小心地起身,道:“这几日跟着韩双瑶,见她时时于暗中出入拱卫司。昨日长公主去拱卫司给陆庸送大氅时,两人正好撞见,起了争执。” 萧绥笑谑道:“咱们这陆大人真是上到八十岁老妪下到十岁小女孩都不放过。” 话音未落,身后之人已伸手一揽,将她扣紧紧在怀中:“你是如何得知的” “那日秋宴,陆庸给我和他四夫人剥了蟹,韩双瑶面露异色,叫人把螃蟹全撤了,我便做此猜测。”萧绥索性往身后一靠,直接靠在人肉垫子上,笑道:“你难不成以为我也是那上八十,下十八之一” 见她言谈对陆庸的不屑,胤承揽住她腰的手一松,赞道:“娘子敏锐,承远不能及。” 又开始了,又开始了。 萧绥敷衍一笑,复又问魏朝道:“我吩咐你的另一件事呢?” “燕王府盘查森严,最近又对府中人大肆清查,插进去五个人现在还剩两个,不宜做太多动作,所以……” 萧绥思索片刻道:“无妨,只要先在他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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