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医生×别扭画家(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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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念年一动不动地望着祁凝,直到她走进别墅大门,才慢慢收回了目光。

好奇怪……苏念年按了按心口,从看到祁凝的第一眼开始,她就感觉身体里像是生了个钩子,勾得她指尖发麻,接着就不由自主地听从了祁凝的话。

好像一眼认定那是个值得信赖的人似的。

也就是现在看不见祁凝了,苏念年才终于从恍惚的状态中回过神,有空去关心周围的情况。

然后她就与一众神经紧绷的警员们对上了眼神。

“……”苏念年嘴角不自觉地下撇,她不喜欢被这么多人围着。

但祁凝说了,让她在房间里等她。

尽管心里很不情愿,苏念年还是径直走回室内,坐到软椅上,缩着不动了。

坐下来之后,苏念年逐渐感到了冷意,手腕处传来的痛感也一阵阵地刺激着她的大脑,像是在提醒她伤口的存在一样。

她安静地等了十分钟,却仍没见祁凝进来,只听到警员们对于案情的低声讨论。

从大门到她的房间需要这么长时间吗?

苏念年盯着地板,心里泛起一点委屈,她把手腕往怀里藏了藏,缩得更紧了。

她再等一分钟,如果那人还是不来……

突然,一道阴影笼罩而下,在苏念年抬头之前,她就被一张小毛毯严严实实地裹了起来。

祁凝笑眯眯地摸了摸她的头,“小心着凉。”

她的态度熟稔得好像两人是认识多年的好友。

“你……”

苏念年话还没出口,一杯冒着热气的奶茶就递到了面前,让她下意识地伸手接过。

“焦糖乌龙,”祁凝拽着毛毯的两个边角,用它们在苏念年的脖颈前打了个小蝴蝶结,“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她说“喜欢”一词时尾音微微上翘,很期待似的。

苏念年呆呆地看了看奶茶,又看了看小蝴蝶结,一句“不喜欢”不上不下地卡在喉间。

片刻后,她闷声问道:“为什么要给我这些?”

“为了让你高兴点,”祁凝眉眼弯弯,从声音到表情都和云朵一样柔软,“一个人面对这些,很辛苦吧。”

祁凝的眸色浅淡,唇色也不艳,整个人像是烟雨中的杨柳,用带着暖意的微风拨开水面盈盈的光。

在此之前,苏念年已经从好几个警员口中听过类似的安慰了,但只有这一次,她的心脏加速跳动起来,并隐隐感到雀跃。

“……还好吧。”苏念年搞不懂自己的心理,不自在地避开了祁凝的直视。

这个回答让她又得到了一个摸头。

“不许摸!”苏念年眼睛瞪圆了一圈,啪地一下拍开祁凝的手。

小猫炸毛了,祁凝想。

“你不是有话要和我谈吗?”目光接触到祁凝泛红的手心,苏念年一阵懊恼,说出口的话生硬又别扭,“别浪费时间。”

说完,她也不管祁凝的反应,就直接讲起了今天凌晨发生的事件。

苏念年是在作画的时候被人从身后袭击的,熬夜到凌晨的她本就精力不足,以至于几乎没能反抗,就被重物击倒在地。

她浑身使不上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手腕被割出一道又一道的伤口,直到意识在晕染开的血色中彻底昏沉。

不过,她还是看清了袭击者的一个特征——对方的右手臂内侧有个形似太阳的纹身。

“……差不多就是这样。”苏念年说道。

她平铺直叙的语气太过平静,眼中也没有一丝恐惧,冷静到像是在讲别人的故事。

甚至在说完之后,她还悄悄尝了尝那杯焦糖乌龙。

祁凝推了下眼镜,将眼神的变化藏在镜片之后。

她之前看过苏念年的验伤报告——头部受钝器击伤,左手尺动脉破裂,如果当时嫌疑人的刀口再深些,她的左手就算是废了。

可苏念年不仅在重伤后醒来,为自己拨打急救电话,伤口恢复的速度也快得惊人。

如果换一个人受同样的伤,别说当天离开医院,能不能活下来都成问题。

更何况……遭遇生死关头,对画家来说最重要的手也被重创后,苏念年竟然没产生太多负面情绪……

祁凝嘴角的弧度分毫不变,喉咙却有些发干。

“痛吗?”

“啊?”苏念年愣了一下。

祁凝耐心地重复:“你的伤,痛吗?”

“不是很痛。”苏念年实话实说,她好像天生就不怎么怕痛。

不痛?祁凝的情绪微妙高涨,她倾身向前,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

苏念年下意识感到异样,忍不住往后靠了靠,可祁凝仿若未觉,甚至还搭上了软椅的扶手,有意无意地把苏念年困在了狭小的空间里。

她接着轻声征询:“左手,可以给我看一下吗?”

苏念年想让她后退一些,可祁凝的表情实在太过坦荡,眼中又带着真心的关切,反倒显得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或许是确认案情细节所必要的环节吧?苏念年想着,把藏在小毛毯底下的左手伸了出来。

祁凝的呼吸断了一拍。

苏念年的手腕到半只手掌处都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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