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俏晴雯(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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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虽文不成武不就,完全听不懂八股文其中的玄妙。但却知晓这个族叔长辈为人还算刚正,不至于会哄骗于他。贾赦佯装能听懂的样子听完后,亲自将贾代儒送至门前。然后转身便与邢夫人聊了几句,贾赦想了想决定等放衙后去找弟弟贾政商议一番。贾代儒的话几乎十有八九,为何还要去找贾政因为贾政是在朝官员,从五品工部员外郎。平日里虽养了一帮清客相公在府上作画闲谈。但不代表他没有人际关系的往来,贾政自是有结识的名士、进士......反观他贾赦肚无点墨/无实无权,整日游戏于山间水秀,素股空林,谁看得上他?至于贾赦和贾政之间的兄弟关系又是如何呢只能说远没到你死我活的地步,就像如今的贾琏和贾琮的关系一般。........贾政有两个书房,一个位于南向大厅的外书房,一个在内院西侧的内书房。平日里除却在工部都水司当值的时间。他一般都在内书房“梦坡斋”与一众清客相公们谈论经史子集。申时后当差回来。贾赦便拿着狗吠给贾政品读,并且道明来意。贾政仔细验看,看完不由拍案叫绝,道:“收尾的束股呼应全题,写得好啊!”说完,又看向贾赦:大哥,琮哥儿此篇狗吠已得八股三昧。确实不必在族学继续荒废,毕竟族叔能教的也有限。”“为兄也正是此意。”贾赦面露欣喜道:“弟亦可有良选”贾政捋须沉吟了片刻,看向贾赦道:“我在工部都水司当值,识得营缮司有一人为官清廉刚正。乃是三甲同进士,我即刻修书一封,大哥可携琮哥儿去拜见他。”贾赦眉头一挑:“此人是谁”贾政淡淡:“是工部营缮郎秦业,秦郎中还和东府珍哥儿是亲家,其女正是秦氏。”说完,他便拿起小豪沾了墨水,开始下笔写信,笔力刚劲,一气呵成。贾赦悬着的心落下,笑道:“绕来绕去,竟然是一家人。那便让琮哥儿先去一趟东府,然后再去秦府。”工部分为四个清吏司,营缮清吏司、虞衡清吏司、都水清吏司、屯田清吏司。营缮郎属于“营缮司”,除了上面的尚书、侍郎、“郎中”就是一个司一把手,正五品。贾政入工部学习的时候是主事,六品官,如今升为员外郎也堪是从五品。员外郎就是郎中的副官,即佐贰官,秦业比贾政要高上一级。贾政正色道:“琮哥儿是弟之子侄,也是贾氏一族中的后起之秀。往后若取得功名,弟亦与贾氏与有荣焉,还望大哥好生督促。勿要儿戏,否则日后泯然众人,岂非伤春悲秋/徒增遗憾。”这个弟弟说话从来都是这般一板一眼,不苟言笑。贾赦倒也习惯了:“我省的。”贾政拧着眉头,觑着走出书房的兄长,心里异常复杂。当年长子“贾珠”也是八股文才,寒窗苦读,挺过了童生三试获得生员功名。娶前任国子监祭酒李守中的女儿李纨为妻。两家本是门当户对,却没想到.......人生得意,一朝病死。唉.......若是贾琮换作宝玉.......?罢了!老太太宠溺孙儿,连他都不能插手管教.......那个孽障啊!贾政心里不是个滋味,遂又想到顺天府下辖的永定河发了洪涝。固安、良乡、永清,三县皆受到波及,顺天府尹呈上奏本。圣上已经下令工部都水司、营善司拿出稳固堤坝的条陈.......贾政拿着那篇犬吠给一众清客们品读。程日兴、单聘人、詹光等几位清客相公们,摇头晃脑地品读贾琮的狗吠。不绝于耳,接连夸赞。“由是国风十五,而卢令志美,独夸东海之强。”“此句甚好,甚好啊!贾世兄此文大有生员之相。”短短两天时间,贾琮写出得这篇合格八股文。不仅得到族学太爷、政老爷的夸奖、推崇。同一时间,各种才华横溢、梦靥灵光的词汇字眼。如同迅雷一般,迅速传遍贾府上下。院里的银杏树发芽了,犹如羞涩的少女含苞待放/展露初颜。嫩芽在阳光的照耀下,逐渐变得饱满而富有光泽。都说雨后春笋,院子里草坪中的竹笋也开始崭露头角。竹笋的外壳布满浓密的细毛,像是披着一层蓑衣一样。“啪!”一颗白子落在棋盘,石桌棋枰摆在树下,右旁天井、木桶、轱辘已破旧。贾琮坐在石墩上,手中捻着一颗黑子,皱眉沉思。这小院儿以前就是空着备用的,否则也轮不到他。棋桌对面的是贾兰,整盘围棋四方大乱。势意全无,只能在中盘厮杀,他每落一子都得思索许久。贾兰小眼睛偷看贾琮神色,语气认真道:“琮三叔,娘亲让侄儿跟你多加学习。她说父亲当年下场科道,也是像琮三叔这般废寝忘食/日以继日。”“你亲眼见过你父亲吗读书一事并非埋头苦读便可与付出所得正比的回报。天下三百六十行,唯独学习一事最讲究天赋,否则难得考上秀才。悬梁刺股,十年寒窗,仍有无数人科场上铩羽而归。族里太爷穷奇大半生止步童生不能寸进,三年一场的院试,那可就是三十年啊.......”贾琮语重心长的说教完,摸了摸贾兰的头:“你也不必事事都学我,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活学活用方才为正。”贾兰用力地点头:“我的确不大记得父亲了,兰儿听琮三叔的。”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贾琮看着小贾兰乖巧懂事的样子,这不就是早熟么当然,对比那些吃不饱饭,读不起书的孩子来说。贾兰也很幸运,李纨的月例银子并不低,母子俩加起来一个月有四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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