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厄庇墨亚(2 / 3)
绝不可能对你父亲俯首称臣!”
“那真是极为遗憾,”赫尔墨斯眯起眼睛,提坦神族镇定的态度令他不快,“厄庇墨透斯,你让我惊讶。我与你算不上陌生,经常往来,但我从来没发现你竟然有这样的野心与谋略。你竟然能够骗过我的双眼。”
厄庇墨透斯哂然:“我知道自己比不上普罗米修斯,缺乏远见,没有欺骗奥林波斯众神的能力,只凭我根本不可能掀起什么风浪。所以我向盖亚求助,是她帮助我出谋划策,也是她给了我以莱瑟河水调配出的魔药,让我在与她缔结盟约后喝下。然后我就忘记了想要忘记的事--与她约定好的切,包括对宙斯、对奥林波斯的恨意。”
他俊朗的眉眼被恶毒的嘲弄扭曲了。
“所以我会满心欢喜地收下宙斯的礼物,被潘多拉以乐曲催眠。而当宙斯下达神罚宣言,盖亚的药水失去效果,我自然想起了切。赫尔墨斯,能够骗过你,并不是因为我骗术比你高超,而是--”
赫尔墨斯耐心耗尽,前进步,手按剑柄:“她在哪里?”
厄庇墨透斯愕然默了瞬,才理解了他在问什么。
赫尔墨斯比对方还要惊讶,他无措地摩挲了下剑柄,松开手。他无法解释自己的行为。他固然对潘多拉的安全感到忧虑,但他与厄庇墨透斯对峙的主要目的,难道不是辨明原委,确保他身为欺骗之神的尊严未受侵害?
片刻怪异的沉默。
提坦神族像是猛地回忆起什么似地“啊”了声,慢条斯理地摇头:“潘多拉?我猜想你对她做过什么承诺?可怜的小家伙,她到最后还大声说宙斯强大的使者定会来救她。”
最后。
赫尔墨斯那被金箭与铅箭刺穿过、本该波澜不兴的胸口突然开始作痛。有什么在焦躁的火苗炙烤下开始沸腾,个词眼割开的创口迸裂了成为泉眼,不属于他、不应该存在的感情从中汩汩涌出。
身形晃,金光出鞘,利刃抵上厄庇墨透斯咽喉。
“我以为使节不会动粗。”
赫尔墨斯面无表情,只是问:“她在哪里?”
厄庇墨透斯不可思议地盯着他,半晌,忽然大笑出声:“她不在这里。我把她献祭给了盖亚。”
剑刃突兀地震颤,刺穿保护提坦神族躯体的神气,划出道血痕。
赫尔墨斯听见自己说:“你在撒谎。”
“我没有,”宫殿的主人发出挑衅的邀请,“不妨用你编织同时破解谎言的权能确认下,我是否在撒谎。”
赫尔墨斯身周散逸出凌厉寒芒。厄庇墨透斯颤栗了下,把下巴抬得更高。赫尔墨斯保持着挟制的姿态,沉静无波的嗓音犹如来自古井深处的回音,每个音节穿透精神层叠矫饰的屏障,直抵灵魂叩问:“你对潘多拉做了什么?”
在他的权能干涉下,应答者只能诚实以告。
“她魅惑了守卫逃走,但我将她捕获。她还试图以言语煽动凡人对我生疑,因此我用魔药剥夺了她的声音。”
赫尔墨斯瞳仁骤缩。
是他给予她嗓音,怎么能容许被轻易夺走。
神使眸中动摇的冷光反而取悦了厄庇墨透斯,他开始事无巨细地坦白:
“然后我找到个极深的地洞,将她丢弃在那里,用带有特殊纹刻的巨石封住出口,不让外界的任何丝清风穿过。她会在地底苏醒,即便想要大声呼唤也无法被众神听见,然后在恐惧中,在对命运、对奥林波斯的怨恨中缓慢地死去,成为盖亚汲取力量的供奉。”
停顿片刻,厄庇墨透斯话锋转,发出带有嗜虐意味的低笑:“那是差不多两天前的事,说不定她现在还剩最后丝气息,在黑暗中挣扎呢。”
赫尔墨斯勉力抑制住思绪,拒绝顺着对方的话语去想象情形。他深吸气,重复最初的问句:“……她在哪里?”
厄庇墨透斯笑而不答。
怒意化作破坏的冲动。
金色短剑蓦地调转方向,声闷响,没入提坦神族的肩膀,将他狠狠钉在王座之上。赫尔墨斯转动剑柄,利刃在创口内翻搅,徐缓残忍地割碎皮肉,在伤口生长回原状之前再度挪动。
厄庇墨透斯咬牙,没有发出声闷哼。
“我并不嗜虐,折磨你不能给我带来多大乐趣。回答我的问题。潘多拉在哪?”
“我不知道。”
“她在哪?”
厄庇墨透斯抽气,却露出胜利似的微笑:“我不能告诉你。”
“如实回答。否则我会提议把你也锁在高加索山,就在你敬爱的兄长身侧,让你们共享残酷的刑罚。”见对方不为所动,赫尔墨斯弯唇,笑意没有企及眼底,“那样还不够?那么我会劝说父神加重对普罗米修斯的责罚,毕竟你的行为归根到底都是因他而起,只是让鹰生食肝脏还不够?让我想想,还能增添些什么……”
谈及普罗米修斯,厄庇墨透斯就完全丧失了冷静。他厉声大骂:“宙斯卑鄙的走狗!”
赫尔墨斯面色不改,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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