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都日常1(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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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必践,一言九鼎,绝不会做那等背信弃义之事。”

“再说,丢下你,以后谁给孤暖床。”

江蕴心底刚起的一点微澜瞬间消散得干干净净,挣了下,想离他远些,被隋衡更紧的捞住,道:“别动,当心真掉下去。”

木鸢于日暮时分顺利降落。

崖边已立满手执火杖、密密麻麻的隋国士兵。

木鸢飞到一半时,隋衡便顺利与徐桥等人取得了联络。

徐桥、樊七、陈麒,连同刚抵达陈国不久的颜齐都立在崖边等着。

樊七第一个冲上去,红着眼跪下,刚要喊殿下,却见隋衡做了个噤声的姿势,睁大眼一看,才发现隋衡肩上伏着一道瘦削人影,从后看,只能看到一袭青衫,一截汗津津的雪颈和一束玉带束着的乌发。

“这是……?”

殿下怎么还从崖底带上来一个。

隋衡道:“别废话,有马车没有?”

“有,有的。”

回答的是站在最后头的陈国国主。

没错,为了表忠心,年纪一大把的陈国国主也亲自带着卫士进山帮着搜寻隋衡下落,还主动提供了一种适用于陈国境内、十分灵便的传信方式,帮着徐桥等人顺利与隋衡取得了联系,可谓居功至伟。

由于腿脚不灵便,陈国国主是乘着马车过来的。

一路甚是累赘,没想到此时派上了用场。

隋衡抱着江蕴进了车内,小心翼翼把人放下,问:“怎样?还撑得住么?”

因为半途木鸢偏离了些方向,他们比预计时间晚了一个时辰。

一入夜,江蕴体内的沁骨香又准点发作了。

江蕴紧攥着袖口,点头。

陈国国主出了名的奢靡好享受,马车也布置的如同宫殿一般,床案俱全,地上还铺着名贵的地毯。

隋衡本想将江蕴放到榻上,江蕴不肯躺,坚持要靠着车壁坐着。

隋衡只能依他。

不放心的道:“你若实在难受,孤就先……”

“不必。”

江蕴轻声拒绝。

不知是不是药力已经开始逐渐消解的原因,今日体内热流并不如往日厉害,还在他意志可以忍受的范围。

现在已经回到地面,他必须保持清醒状态,寻找脱身机会。

“行吧。”

“有事就吹它叫孤。”

隋衡再度把那只短哨塞进江蕴手心,起身出了马车。

樊七正立在外头,搓着手,好奇往里面窥探。

没看出个所以然呢,就骤然对上隋衡凌厉的目光,登时吓了一背冷汗,往后退了几步。

隋衡道:“没孤的命令,任何人不许靠近这里。”

“是!”

樊七正色领命,越发好奇,那被殿下抱进车里的到底是谁。

他跟随殿下这么多年,可还从未见殿下那样抱过一个人……

徐桥、陈麒等人则自觉的站在半丈外等着。

见隋衡过来,一起上前行礼。

隋衡背手而立,笑吟吟道:“辛苦诸位。”

他眼神炯亮,眉眼锋利张扬,显然未受什么伤。

徐桥松口气:“真是天佑大隋,这回殿下能顺利脱险,一要感谢陈国国主倾力相助,二要感谢颜齐公子第一时间发现了殿下的联络信号。”

陈国国主战战兢兢,鹌鹑似的缩在后面,想到至今仍摆在寝宫里的那几颗血淋淋的头颅,仍不大敢正视隋衡。生怕这位大煞星一个不高兴,又要剜了他头骨做酒器。

隋衡目光则直接越过他,落在他旁边的,身披斗篷,一身绯色的人影身上。

颜齐立在苍然夜色中,朝他行礼:“恭喜殿下顺利脱险。”

隋衡淡淡收回目光。

“有劳颜御史了。”

“臣应当的。”

颜齐视线终于落到不远处、停驻在沉沉暮色中的那辆马车上,迟疑片刻,问:“殿下的那位朋友是受伤了么,可需臣请医官……”

“不劳御史大人费心了。”

隋衡直接打断他,转头问徐桥暮云关的情况。

颜齐面色微微一白。

徐桥先说了江国太子坠崖而亡的事。

“江容与死了?”

隋衡意外。

他虽厌恶此人虚伪奸邪,倒也没想他这么快死。

“没错,陈军师亲自带人搜查了整座山,都没有发现江蕴踪迹,后来有士兵在崖边发现了江国太子的玉佩。”

“听说江国太子自小体弱多病,不会武功,从那么高的悬崖上坠下,应当是凶多吉少。江国那边也已放弃寻找,派了楚王前去暮云关。”

徐桥又道:“那夜突然爆发山洪,许多路过的百姓、客商都被卷入深崖下,不见踪迹,陈国官员也派出了许多卫士到山中寻人,虽救回了一些,但大多数连尸骨都没有找到。江国太子多半也被埋在了山崖底下。”

陈麒则向隋衡请罪,说都是因为自己布置失当,没能抓到活口。

隋衡依旧笑吟吟:“是他自己没福气,怎能怪军师,孤知道,军师也是想要活口的。”

陈麒见他没有芥蒂此事,暗松一口气。

又道:“不过我们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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