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 死亡与诉说(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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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臣年纪并不大,四年前才当上的主簿,这个人不仅好色,而且好赌,这几年一直流连于各个烟花之地与赌博之地,有趣儿的事多了,谁还急着要孩子不是?

接过闫帆手中的银锁,连清走到光线比较清楚的地方仔细翻看了一遍,手指摩挲着凸起的刻字处,若有所思。

“这个银锁有些年头了,应当是被人拿在手上多次摩挲,帆哥你看,上面的刻字都已看不清了。”

闫帆再度接过银锁查看,确实,如连清所说,刻字模糊,一时无法分辨。

“如此说来,这必定是一件重要物品,却被遗弃在了这个角落,或许,这个银锁属于凶手。”

“至少并不属于这个小妾。”

连清举着梳妆台的首饰盒,回应,“里面大部分饰品都被搜刮了,遗留的这些都不怎么值钱,但还是看得出来这个小妾对首饰保管的极为妥当,如果这个银锁是她的,不会被丢在这个床角吃灰。”

闫帆点头,将银锁小心收了起来。

现在只要确定这个银锁也不属于蒋臣,那么就基本可以断定,这个银锁,很有可能是凶手在床下藏匿时不小心掉下来的证据。

可还有一个问题,就算这个银锁属于凶手,这种款式普遍的银锁,几乎稍有点富裕的家庭都有,如果想要靠一个银锁找人,无疑是大海捞针。

回驿站的途中,连清一直在想一个问题,为什么,死的会是这个蒋臣,谁最有可能杀了他以及他的小妾呢?

一般来说,都是仇杀,可在连清和闫帆到达这里之前,县衙已经逐一调查过,至少在这个两个人身边的亲人熟人里,没人有杀人动机,至于仇人,正好在两个人遇害的时候都有人证明他们在其他地方。

如此一来,完全找不到谁有这个作案理由。

反而,这样更促使着他们去相信,这是一场模仿杀人。

模仿杀人,侧重点在模仿,并不是杀人,他们为了致敬,有些时候就算没有杀人目标,也会随机杀人,而蒋臣和其小妾,只是正好成了那个被随机选择的对象而已。

可如此一来,前面连清所想的“伪造模仿杀人”的想法便无法成立。

她并不能将其定义为一场心思缜密的“伪造模仿杀人”,原因,还是在蒋臣的致命伤与小妾的死亡时间上。

如果凶手心思缜密,断不可能出现这些失误,如果凶手心思不缜密,又是如何瞒住他们神不知鬼不觉的洗清自己的嫌疑的呢?

真是,自相矛盾。

这个问题连清一时无法相通。

苦的她为了想这个问题小半夜没合眼,刚刚迷瞪了一会儿天就亮了,闫帆将门敲得“噼啪”作响,她是想无视都没办法。

有起床气的连清挂着两个浓厚的黑眼圈幽怨的盯着闫帆,后者却像根本没有察觉到一般悠悠哉哉的吃着早饭,状似不经意的,轻飘飘的对着连清开口,“我记得你在大理寺的时候还没这么矫情。”

不像连清,孟程锦可是一个勤勉的人,从不睡懒觉也从不抱怨,睡得早起得早,最重要的是,没有起床气。

不动声色的咬了一口包子,连清并没有收起自己恶狠狠的目光,“帆哥是兄弟,自然不愿意以面具相待。”

这话说的,发脾气到成了真性情,他不仅不能有怨气,还得感谢他愿意拿他当兄弟似的。

“有趣。”

温热的白粥滚滚下肚,闫帆没有再提及此事。

早饭吃完,闫帆派去询问的下手也带回了消息。

“银锁并不属于蒋臣。”

果然,属于凶手。

“查这上面的刻字,最好去老铺子询问,或者是找一些老师傅,看能不能辩清这上面究竟刻了什么字。”

“再查查蒋臣的家人朋友,或者是仇人,总之是认识的人有没有谁有随身带着一个银锁的习惯,而最近,银锁却丢了的。”

小妾只是个陪衬,为了贴合模仿杀人而无辜受害的被害者,如果不是随机杀人,凶手的目标只能是蒋臣。

闫帆和连清一前一后开口,侧重点不同,却正好能够相互融合。

蒋臣家的线索太少,昨晚他们查了大半夜也只找到了那个银锁和凶手可能提早藏匿的床底,绝大部分东西还在县衙,所以闫帆打算去一趟查查看,而连清更想先去当年遇害的贾方宅子探探。

两人各自分开,连清独自去了贾方的宅院。

如连清说的那样,这个宅子,已经被老太太的亲戚所侵占,富商的家产也被他们所继承。

老太太经历了儿子与儿媳双双被害的打击,已经神志不清了四年。

连清尝试多次与她沟通无果之后,只能选择放弃。

正打算离开的时候老太太却突然激动了起来,发疯似的拦着她不让她走。

不仅行为如此,嘴里也是一直念叨着你不能走,你不能走。

连清觉得很奇怪,当即回握住老太太的手,试着装成了贾方,“儿子不走,娘,您是有什么话要对儿子说吗?”

老太太的回答算不得回答,只是一味的重复这句话,神情疯癫,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

门外的仆人三三两两的赶了进来,及时的制止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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