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普洛夫的狗10(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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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个傻子,被耍得团团转。

两人并不亲近,原隋这次之所以会请假回来完全是因为老爷子,骗他说原娇病重,让他回来见妹妹最后一面,原隋虽然冷漠,但毕竟有血缘关系绑着,等发现原娇变得安静乖巧,笑起来甜甜的,看他的眼神专注而依赖,突然又觉得有一个妹妹好像也不坏,下意识地忽略了之前对原娇的不闻不问,甚至欺骗自己,既然原娇都没有提过,是不是表示她并不在意,只要以后当个好哥哥就行了,但现在,对方明晃晃地把这件事提了出来,原隋既觉得羞耻,又有种细微的疼痛,像是血淋淋的伤口,被蛮横揭开,撒了把盐上去。

苏漾笑了笑,没说话。

原隋却注意到她怀里那只兔子的耳朵断了,露出里面填充的棉花,因为用力的缘故,手腕伤口又撕裂了,几颗嫣红的血珠落在玩偶上,视线在房间里转了一圈,但根本找不到医药箱在哪,窘迫至极。

“你知道我生日是几号吗?知道我喜欢什么颜色吗?知道我能不能吃辣吗?又知道我对哪些东西过敏吗?”苏漾每问一句,原隋眼睛里的光就黯淡些,到最后,他整个人都险些站立不稳,因为他发现自己没有一个问题答得上来。

女孩子耸了耸肩,受伤的那只手依旧露在外面,显然半点没有要处理的意思。

“看,你什么都不知道。”

这话恍若一柄利剑狠狠插入他心口。

原隋想争辩,可他是真的无从反驳,因为自己以前压根就没想过去了解原娇,他觉得这个妹妹可有可无,不重要,也不值得他花费时间。

活了二十五年,原隋头一次当了逃兵。

夜晚更是辗转反侧,满脑子都是原娇,有她参加舞蹈比赛的场景,有少女靠在自己肩头睡着的画面,也有她拿着水果刀往手腕比划的片段…原隋想冲过去阻止,脚底就像被什么东西粘住了一样,根本动不了。

嫣红的血珠滚落。

他猛然惊醒,这才发现自己只是做了场梦。

但这梦未免太真实了,真实到能闻到那股子腥甜的血腥味。

原隋第二天出现在餐桌上,眼下是青黑的,精神看起来十分不济,他头发以往都梳得整整齐齐,今天却有些凌乱,衣服扣子也扣岔了,以至于苏漾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对方本来在盛粥,抬头的时候视线刚好相对,惊慌之下差点烫到手。

苏漾嘴角翘了翘,筷子伸向面前的玉米牛肉蒸饺,皮薄馅多,咬一口汁水四溅,唇齿间全是香味。

原隋喜欢乖巧听话的妹妹,原娇不是这样的,所以他对原娇不闻不问,不关心原娇喜欢谁,也不关心她做了什么,要说坏,其实也坏不到哪去,端看自己这段时间和原隋的接触就知道了。

最好别崩溃了,她可不想要一个疯子当哥哥。

老爷子觉得不对劲,等吃了饭,把人叫到旁边去。

大孙子从小到大都没叫他们操过心,突然露出这般失态的表情,而且似乎还和娇娇有关系,他可没漏,原隋分明是看了娇娇一眼才会手抖没端住碗的,又不是小孩子,怎么可能连个汤都盛不好。

这样一想,他神色也变得凝重起来,拐杖在地上敲了敲,“你老实跟爷爷说,你和娇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没等原隋开口,他自己倒是先想到个可能性,“是不是娇娇又跑去找了秦霁,被你撞见,你们两个发生了争吵?”

但很快他又摇头。

原隋根本不会管这些闲事,以前让他去把妹妹带回来,原隋永远只是去晃一圈,再自己一个人回来,说原娇不愿意跟他走,其实压根就没去,多几次老爷子也歇了让这对兄妹培养感情的心思。

原隋咬了咬牙,神色纠结。

到这会,他还是不想把原娇可能有心理问题的事情告诉老爷子,老爷子今年已经快七十,虽然身材看起来还硬朗,但其实落下了很多病灶,都是年轻时不重视酿的苦果,老爷子本来就宠着原娇,最近原娇又变乖了,早上陪着老人家一起晨练,午间还要跟他下几局象棋,比小棉袄还要暖,如果知道了原娇有心理问题,老爷子只怕会被直接刺激得躺进医院。

“爷爷,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我棋盘都摆好了,就等你下来。”

两人这才发现门是虚掩着的。

少女探进半截身子,酒红色雪纺裙,外面搭了件白色开衫。

头发松松挽起,发尾扫过脸颊和耳朵尖。

她身上的气息惬意又甜美,笑起来让人觉得嘴里被塞进了一大团棉花糖,那种甜味足以治愈所有的烦恼。

原隋初看的时候也是这么想的,但他很快意识到,这些只不过是表象,原娇病得很重,也许内里都已经腐烂掉了。

就像对方说的,他以前根本没在意过这个妹妹,甚至压根不想有妹妹,自己到底都干了些什么?眼眶有些涩,喉咙也干干的,原隋这才想起来,他盛的那碗粥根本没动,从昨天下午到现在,没喝过一口水。

但比起喝水,他更想甩自己一巴掌。

打醒那个懦弱无能,没有担当的自己。

老爷子被苏漾几句话哄得高兴,想着另一个当事人也在,干脆又问了遍,“娇娇,你跟哥哥是不是闹了什么矛盾啊?昨天不是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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