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弟弟吗12(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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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悯从来没见过这个样子的苏漾,其他人肯定也没看到过,她是沈家大小姐,更是帝澜的明珠,高傲两个字几乎刻进了骨子里,从来都是站在最顶端的,学习第一,竞赛第一,连追求者也是最多最优质的,可现在,沈悯发现,她也会难过,她也会沮丧。

就像突然推开了一扇门,发现了一个所有人都不知道的秘密,心脏疯狂跳动,喜悦和异样的激动一点点盈满胸腔。

沈悯咬了咬舌尖,血珠沿着喉管滑下去,腥甜的味道充斥在嘴里,但这样一来,他脸色也更苍白了,看着像大病初愈的模样。

苏漾的视线落在他身上,皱了皱眉,“回去吧。”

这时候的她已经看不出刚才的脆弱模样。

沈悯心底有点小小的可惜,脚边正好躺了枚贝壳,深褐色斑点,潜意识里觉得对方应该会喜欢,沈悯蹲下身,把贝壳捡起来,捡到一半又觉得应该洗干净再给苏漾。

大概是因为他很久都没跟上去,走在前面的人转过身,冷声道,“走不走?不走我自己回去了。”

放在三个月以前,沈悯绝对想象不出这样的画面,沈棠会等他,而他愿意替对方去做这样幼稚的小事,指甲里进了几粒沙子,好在贝壳已经清洗干净,比郑奕伦送的那枚好看不知道多少倍,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

苏漾大概是等得不耐烦了,没再管他,沈悯起身,飞快地追上去。

“你在干什么?想不开要投海自尽吗?”

对方头发用发圈随意地绑着,只剩几缕碎发拂过脸颊,轻飘飘扫他一眼,“我会游泳,但我不会来救你。”

只说后面那句话可能还更有信服力,偏偏前面又多出一句,还有,自己看起来就那么脆弱吗?沦落到自杀,沈悯忍不住失笑,嘴角轻微上扬,他平时总是笑着的,但笑意永远不达眼底,眼珠跟玻璃球一样,通透,又望不进任何东西,唯独这次不同,里面多了个女生的身影。

两人房间是挨着的,苏漾先到,刷了卡要进去。

“等等。”沈悯突然叫住她,从口袋里把东西拿出来,“这个给你。”

苏漾没说话,他也跟着看下去,一看就发现不对劲了,之前的月光很朦胧,眼下变成明亮的灯光,贝壳上磕磕巴巴的,斑点一块大一块小,还很不平整,沈悯自己都觉得挺难看,有些窘迫地想收回手,却有人先一步拿走。

“是挺丑的,不过我收下了。”

前后两句话,沈悯的心情就像坐了个过山车,先跌到低谷,然后又猛地蹿上去,以至于那扇门已经关了很久,他都还盯着自己空荡荡的掌心发呆。

如果不是因为沈悯长得太好看,这么一直站在别人门口不动,保洁阿姨可能已经把他当成痴汉了,过了会,还是没忍住,走过去拍了拍沈悯的肩,问他是找人还是忘了带房卡。

隔壁传来关门声,背抵着墙,连灯都还没按开的苏漾勾唇露出一个笑。

不管沈悯是不是“怪物”,至少这条线她已经刷了大半。

大概是被自己那句话刺激到了,苏漾第二天并没有看到郑奕伦,快十一点的时候,沈家瑞接了个电话,表情一下子变得很复杂。

那张脸就跟调色盘一样,色彩纷呈,苏漾看得还挺有趣的。

“你昨晚都跟奕伦说了些什么?他怎么突然要去外公家。”

这次来几内亚岛本身就是为了把两个年轻人凑到一块,彼此熟悉,加深了解,郑奕伦昨天下午还表现得对苏漾很有好感,问了很多和她有关的问题,喜欢什么,讨厌什么,有些什么兴趣爱好,虽然大部分沈家瑞都不太清楚,但有一点可以确定,郑奕伦应该不排斥这桩婚约,结果今天他再想把人叫出来,对方却回答说订了机票,马上要走,昨天晚上吃饭的时候还好好的,突然转变态度,不用想都知道跟谁有关,毕竟晚上只有他们两个单独相处过。

没等她开口,沈家瑞又道,“沈棠,你能不能稍微懂事点,你知道我为了把那份合同签下来付出了多少努力吗?”

“不知道。”

沈家瑞被噎了一下,脸色变得更难看,在他又要说话之前,苏漾先打断道,“如果把自己女儿当作筹码来换取合同,这样也能称作是努力的话,那我可能真的无法理解。”

她今天穿的是件珍珠白衬衫,头发高高扎起,虽然身高上要比沈家瑞矮半个头,气场却丝毫不输,嘴唇轻抿着,眼神冷漠又讥讽。

以为孩子不懂事,家长在教训她的围观群众瞬间明白过来,看向沈家瑞的眼神带了点不一样的色彩。

大家族里多的是这种事,但那些都是在背后,摆到明面上来难免让人笑话,长得人模人样,没想到也干得出卖女求荣的事儿。

不知道谁小声嘀咕了句,“摊上这种爹也是够倒霉的。”

沈家瑞这人,最爱的就是面子。

在还没遇到陆琪以前,他只是个普通的小职员,每天因为点琐事被部长骂得狗血淋头,有时候还要替同事背黑锅,等后来发际,摇身一变成为沈总,甚至有人尊称他沈先生,以前那些不堪的过往就成了禁忌和不可触碰的伤口,偏偏伤口又被苏漾亲手扯开,沈家瑞只觉得这女儿实在不孝,早知道这样,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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