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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高总吧?”
陈区长大致听说了高总的容貌,但是只凭口述,他无法一一对应得上,而正是因为如此,进气象局的时候。他并没有使用天眼。
可现在,根本就不用天眼了。眼前这厮,眉眼间有四五个小口子,有两个口子,还是刚刚缝合过的,一看就知道这是正主儿。
“咱有话好说,好说,别动粗,都好商量,”高至诚咽一口唾沫,他做梦也没想到,居然惹出这么个生猛的玩意儿来。
高公子将人控制起来之后,第一时间就去了医院,由于有人招呼,他就可以插队,找了专家把伤口处理好,就回到气象局,要看一看北崇是什么样的人来。
白了,他今天吃的亏不小,就一定要把场子找回来,郝主任说得一点都没错,原本是调笑一番的心思,被砸了一茶杯之后,就算知道了对方是国家干部,他反倒是下了决心,这个女人要是不主动脱光光爬上他的床,这件事都不算完!
所以他不顾伤口才缝合好,就匆匆赶回来,在安局长的办公室坐着等:不管是什么人来,他过去一摆身份,将脸上的伤口一亮——倒不信你们还敢玩土棍作风!
他的目的虽然有点邪恶,可思路不能说有错,但是当消息传来,北崇不但砸了临云的气象站,连东岔子的气象站也被围起来了,高至诚禁不住有点些微的忐忑。
为了保险起见,他甚至找朋友,从武警支队叫过一个副支队长来。
事实上,高总真的分不清楚临云和东岔子的区别——反正都是偏远县区的乡镇,但是他知道,东岔子那里,公司是上了一套设备的,那是属于一期工程了。
而高至诚此次来,是因为二期工程和主站的设备,按说这种事,也用不着他来,不过来一趟能表示公司的重视,顺便给地方上施加点压力,京城里的人,多是玩的空手道,一转手就赚钱了,不过有时候,场面也要走一走。
所以高总就来了,花天酒地了两天之后,他就要走了,而且他希望自己的工程人员也能尽快撤走——国内的买卖应接不暇,他耽误不起。
昨天喝酒喝到十一点,他搂着气象局找来的小姑娘睡去,今天一大早迷迷糊糊起来,才说警告气象局的人一下,就该走人了,不成想进了办公室之后,又看到一个很清爽的小妹妹,心思微微一动,不成想就惹出这般事来。
这些就扯得远了,不管怎么说,敢对卫星小站下手的主儿,很值得重视,于是安局长亲自下去过问,高至诚则是坐在安局长办公室里,敬候佳音。
然而佳音没等来,等到的是噩耗,北崇人居然直接打上门来了,当高总从窗户上看到,郝主任被人像拖死狗一般地拖出楼,他就意识到——这个事情,超出了他的控制范围。
从本质上讲,他依旧不是很害怕,哪怕是接下来,他听说东岔子站被村民砸了,但是此时此刻,他必须要离开了,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没必要吃这个眼前亏。
至于今天所遭受的耻辱,在不久的将来,他会百倍千倍地报复回来!
于是他转身下楼,务求尽快离开,哪怕是走后门也在所不惜,不成想,就在逃离的时候,被人堵住了,所以他打算晓之以理。
“别动粗,我也是这么想的,”面前的年轻人笑眯眯地点点头,他才刚刚松了半口气。就听到啪地一声脆响,左半边脸猛地一震。一时间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了,只能听到漫天的蜜蜂在飞舞。
好半天之后,他耳朵里嗡嗡的耳鸣声才小了一点,只听到对方的声音飘飘渺渺地传来。有如远处高楼梵婀玲在奏着的名曲——他居然莫名其妙地想到了朱自清的《荷塘月色》。
“但是你告诉我。哪个混蛋对我的区里的年轻女干部动粗了?”——这个声音,就不是梵婀玲的音域了。
陈太忠也不想跟他讲那么多,一记耳光过后,他就猜到了,你小子是高总,那么那个黑壮男人,就应该是小齐了——都跟哥们儿走吧。
于是下一刻,陈区长一手一个,就拖着两个人出现在了众人的视野里,他直接将这两人丢给那个没座位的警察。“铐起来,带走。咱们回了!”
:他的气势真的太足了,现场虽然有太多人围观,却是没人敢站出来打这个抱不平,只有那个泄露高总行踪的人,闻言哀嚎一声,“陈区长,敬德那边,你手下留情啊。”
“敬德……那是怎么回事?”看到警察将这俩人铐上松花江面包车,陈太忠皱着眉头看此人一眼。“跟我们有关吗?”
“东岔子镇那边……怕是砸完了,”男人苦笑着回答。“大家都说……反正都不理解我们气象局,说是要把敬德的卫星站也砸了。”
“那是活该,”陈太忠扭头走向面包车,接下来,两辆车扬长而去,在车辆驶离的时候,一句话隐隐地传来,“你们在我们的地方设卫星站,还不办人事,可不是找着挨砸吗?”
松花江面包是那个警察在开着,陈区长和高至诚坐在中间,小齐蹲在后排,两人的手上都戴了铐子,一路上,陈太忠就是面带微笑,也不说话,时不时地扫一眼身侧的高总,那眼光里,有点说不出的味道。
高至诚却是不太老实,或者是被对方看得有点发毛,他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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