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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回答,“他现在只是一个目击证人,警察上门取证,这不是应该的吗?”
“去市里。有去市里的不好,但是来北崇……也有来北崇的不好啊,”隋彪轻喟一声,又看一眼孟志新,声音又变得严厉了起来,“你还有什么隐瞒的没有?这是最后的机会。”
“没有了,”孟区长低着头回答。
“那你还呆着干什么。等我请你吃早饭?”隋书记的火气,真不是一般的大,“该去哪儿去哪儿,手机开着……记得把你家里那口子管好,听见没有!”
“听见了。”孟区长点点头,又转身向陈区长鞠个躬。扭头就快步而去。
看着他离开,隋彪长叹一声,摸起一根烟来点上,默默地吸了两口之后,才艰涩地发话,“太忠……这次麻烦大了。”
“如果他不是凶手,只是偷情的话,那也很简单吧?”陈太忠轻描淡写地回答,他今天真的是恼怒异常,但是究其原因,主要是被人打脸了,打他的还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干部。
陈某人视面子如生命,这让他分外地受不了,但是要说此事有多严重,他也不这么认为——起码他不认为,这能对北崇的发展造成多大的影响。
而且,他已经放弃了死保孟志新的打算,“对能挽救的干部,咱争取挽救,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影响实在太恶劣的话,那就是……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你说得没错,但现在的北崇,是特殊时期,”隋彪苦笑着摇摇头,“咱北崇现在有多少项目,价值又是多少,你比我清楚……你觉得别人会放弃这么好的一个借口吗?”
没有人的成功是幸致的,隋彪这个区党委书记不是白当的!陈太忠承认老隋说得有道理,但是他还真不信这个邪,“莫非他们还能扳倒咱俩?”
“我没啥根基的,说走就走了,”这是头一次,隋书记在搭档面前表示,自己不值得一提,哪怕今天陈区长一大早赶到书记办公室,是前所未有的现象,“你有根基,但是……你招惹的人太多了,猛虎架不住群狼。”
“咱俩一旦离开……北崇还是原来那个北崇,”隋彪似笑非笑地看一眼年轻的搭档,“你要是走了,会甘心让拉来的项目继续投资吗?”
陈太忠嘿然不语,他还没有把问题上升到这个层面来考虑,但是现在隋书记告诉他——这一起意外,要高度重视,你中组部组织交流来的干部又怎么样?在滔天的利益面前,这不算多大的障碍。
而且再想一想,这话着实有理,虽然杨孟春和孟志新大概都跟这一起案子无关,但一个是区财政局局长,一个是副区长,一个是区党委书记的人,一个是区长的人。
这样的身份,一旦被人做文章,北崇的官场……真的有可能引发地震。
“可孟志新没办法辞职啊,”他苦恼地咂巴一下嘴巴,陈某人真的没打算保老孟,但是现在只靠一点猜测,就让孟区长辞职,他也有点不甘心。
说句实话,撇开个人面子的因素,他对孟志新此人的办事能力,还是相当欣赏的。
“是啊,不好辞职,才提起来的副区长,组织的威信肯定要考虑,”隋彪点点头,他也认可陈区长的说法,“不过,病假总是可以的……生病这个东西,谁能控制?”
你怎么就这么想把孟志新弄下去呢?陈太忠看着自家的班长。脑子里生出些许狐疑来,这八字没见一撇,你这么危言耸听,是不是别有目的?
“孟志新还算好的,只是没管住裤裆,杨孟春那套房子,值十几万,”隋书记哪里会猜不到搭档的想法?他淡淡地解释。“这个房子来历。还得查一查呢。”
“真是多事之秋,”陈区长轻喟一声,杨孟春是铁铁的隋系人马。都要被调查了,自己再妄自揣测,那也有点小肚鸡肠。
“是多事啊。”隋彪也轻叹一声,陈太忠觉得把孟志新弄下去很痛,隋书记决定放弃杨孟春,那真的有更多说不出的痛。
财政局长并不比一般的副区长差,而且杨孟春跟他多年,知道很多他的,尤其要命的是,昨天小李已经答应他了,只要我家老杨没事。那什么事情都好商量。
隋书记对杨局长的爱人,一直都很有好感,不过他也是一个懂得克制的,又自矜身份,杨局长还是他手下的大将——关键这北崇的民风确实很彪悍,所以平常对小李,最多吃个豆腐啥的。从没有很直接的要求。
正是因为如此,他今天一听孟志新的事儿,登时就大发雷霆,好嘛,除了财政局长。又多了个副区长出来,这一下别说占小李便宜了。我自身都难保了。
自打王宁沪走后,隋彪在北崇,活得真的很谨慎,他不但要对年轻的区长忍让,还要防着别人的觊觎——北崇一旦腾飞,这是一份重重的业绩,再有人帮着说说话,就算没有什么得力的靠山,这辈子正厅退休,那也不是梦想。
陈太忠或许不在意北崇稍微乱一点,但是他真的在意。
“那我就给市局打电话了?”隋彪收拾心情,伸手去抓桌上的电话。
“嗯,我就在区政府,上午是不出去了,”陈区长站起身,笑着点点头,“咱北崇的发展,就指望班长的掌舵了。”
话是这么说的,但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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