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38-2440弄潮儿(三连章求保底月票)(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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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毅单,我需要准备什么?”

“老板没说,”王秘书知道,这是张副秘书长跟自己打听上意呢,但是他刚刚才吃了老板的惊吓,哪里敢多说一个字?

当然,他已经猜出来张汇的前景不妙了——杜书记说得很明白,陈太忠是有恃无恐,所以王秘书说话时,没有半点的情绪波动。

啧,不像是好事儿啊……张汇听出来了,放下电话之后,他琢磨一下,也没理出头绪来,但是时间又耽搁不得了,只得略略收拾一下,推门而出。

就这短短的十来分钟内,急匆匆走在路上思考的主儿,并不仅仅是马勉,张汇也是如此,同样地,他也恨路上时间太短。

“毅单,”走到王毅单面前,他点点头,又冲里面指一指,轻声嘀咕一句,“杜书记这是?”

“老板让你来了就进去,”王毅单面无表情地回答,他现在可不敢跟对方有任何的亲近,而且张汇你愿意动一下脑子的话,我这没态度本身就是一种态度了——你好自为之吧。

墙头草张副秘书长心里暗暗地骂一句,老板就算这次狠狠收拾我一顿,我也未必就没机会翻身,回头一定远离你这小人。

他没想过杜毅不会原谅自己,当初陈太忠气势汹汹的时候,老板都坐得很稳,现在大局已定了,老板拎我过来是算账来了,不过不管怎么说,在这件事里我错得再多,但也是很坚定地维护了老板的形象,也没给老板添乱。

他进去的时候,杜毅正侧对着大门,手持一支香烟站在窗户旁,若有所思地看着窗外,听到有人进来,却是依旧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偶尔轻轻地吸一口。

2440章弄潮儿

杜老板不动,张汇自然也不敢吱声,大气不敢出地站在那里,直到一根烟抽掉大半,杜毅将烟头按熄在面前的烟灰缸里,方始轻声发问,却是依旧没有回头,“你是哪一年从调研室调出来的?”

“97年二月,”张汇恭恭敬敬地回答,不知道怎么,听到这个问题,他猛地生出了一些不妙的感觉——没有原因,只是纯粹的直觉。

“九八、九九、两千……三年半时间,正处成为正厅,”杜书记沉吟一下,又叹口气,终于将头侧了过来,看着他淡淡地吩咐,“请个病假吧,假条就在我这儿写。”

“请假……”张汇只觉得就像大冬天被浇了一瓢冷水一般,不由自主地打个激灵,这一刻,他觉得不但舌头和嘴巴不受控制了,甚至连耳朵都不是自己的了。

但是,他依旧听得到,自己僵硬的嘴里说出的话,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耳朵听自己说的话,都感觉那么遥远,“我该请多长时间……请您指示。”

“先照三个月请吧,”杜老板的回答,让张某人猛地一振作,然而,接下来的话,却是彻底地打消了他的侥幸心理,“在这期间内,我会帮你联系好中央党校或者其他学校的培训。”

“……”张汇默然,隔了十来秒,他才深吸一口气,“谢谢您对我保护,我知道这次我错得很离谱,等培训完了,您能……再给我个改正错误的机会吗?”

“将来的事情,谁说得准?”杜毅又将头扭向了窗外,他又从窗台的烟盒里拿出一根烟点上,眯起眼睛猛猛地吸一口,旋即又重重地吐出。

白烟在撞上玻璃后炸开,又迅疾地反弹回来,将杜书记的头部笼罩在烟雾中,这份朦胧,让他的声音听起来有点飘渺,“三年半……一般人一辈子走不完的台阶,你走完了,走得太快了……是我害了你。”

这不该是一个省委书记对一个正厅副秘书长说的话,但是杜毅就这么说了,不过,这话里没有丝毫的歉意,有的只是浓浓的失望。

这就是盖棺定论了,张汇听得眼睛一红,差点掉了眼泪下来,到了这个时候,他不申辩一下,绝对不甘心,于是那畏惧心尽去,取而代之的无尽的不服气,“这是我跟他的个人恩怨,他比我还年轻……而且居然敢威胁要杀了我,做事比我嚣张一万倍。”

“他的程序比你正确,而他的运气,比你强了不止一万倍,”杜毅又猛猛地嘬一口烟,这次却是没狠狠地吐出,只是任由烟雾缓缓地从他口鼻中冒出,“写假条吧……官场上最怕碰到的对手,就是弄潮儿,他是真正的弄潮儿,而你不是。”

这是杜书记的真心话,换个人来,可能会打抱一下不平——张汇这四十一岁的正厅,又深得省委书记的青睐,这不算弄潮儿,什么才算弄潮儿?

但是杜毅真的不认为这是弄潮儿,或者有人认为这是因为……张汇的一切,都是他给予的缘故吧,但是杜老板有他自己的见解。

在这风云激荡的大时代里,有太多的幸运儿横空出世,但是真正的弄潮儿,必然会在风云际会之时,独立潮头。

一省一市的潮头,太小,中国的政治中心只有一个,那就是北京,能在京城各方的争斗中占据潮头,那才是真正的弄潮儿。

而陈太忠就是这么一个家伙,上次适逢其会地赶上科委的崛起,就已经很幸运了,而这次居然卷进了一号的指示该不该进纲领的超级大漩涡中。

作为中央委员,杜毅非常清楚这个漩涡有多么大,但是,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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