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日元拍到的男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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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黑甚尔的心情很好。

芙溪的心情也很好。

两位当事人心情都很好,按照道理皆大欢喜,但孔时雨却觉得十分危险。

尤其是伏黑甚尔对芙溪的态度转变之后。

“Master,我们现在去哪里?”

“Master——”

伏黑甚尔停下脚步。

芙溪在看俱乐部的水族箱,侧脸有些忧伤,整个人如同雕塑般静默。

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巨大的玻璃鱼缸里,两条热带鱼在……交,尾。

伏黑甚尔嗤笑一声,露出了一个“我懂你”的表情。

以前来俱乐部找他的女人,都不是来纯聊天的。

写诗、画画和弹琴,这些他都不会。

他会喝酒。他还有一身用不完的劲。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他轻轻地将手搭在了芙溪的肩上,手指勾起她的一缕长发。

发质又软又滑,手感极好。

难怪在竞价会时连薇薇沙都没忍住去卷她的头发。

“是吗?”

芙溪收回视线,不着痕迹地退离一点。

伏黑甚尔身上有香水味,这是牛郎的标配。他的头发定了型,做得光鲜亮丽,与先前在禅院家见到的那个吊儿郎当的样子判若两人。

但怎么看都是昨天的伏黑甚尔更顺眼。

“你想在这里……”伏黑甚尔暧昧地眨眼,“还是去你那里?”

“你那里”是指富婆的别墅或高级公寓。

伏黑甚尔没有固定的住处,一直辗转于各个女人的家中,俱乐部也不赞同客人在此留宿。

芙溪扯了扯他的腰带:“先在这里吧。”必须得让他先洗个澡,把身上的香水味洗掉。

“你太心急了。”伏黑甚尔笑了,心想真不愧是能让禅院直哉腿抖的角色,从外貌上根本看不出来,“如你所愿,就先在这里。”

作为横滨海狼的头牌,伏黑甚尔在这里很有人气。俱乐部不仅破例给他们开了豪华的休息室,还拿了一瓶香槟和许多荔枝。

孔时雨在他们进去休息室之后,去吧台看了一眼账单,两眼一黑。

房费香槟费水果费,合计一百万日元,上面记的还是伏黑甚尔的账……这,这注定要变成一笔坏账。

伏黑甚尔要是知道自己不仅被白嫖损失两千万,还要花钱,不杀人才怪。

“作孽啊。”

孔时雨头疼欲裂。

*

芙溪是第一次来俱乐部,到处都觉得新奇。

大厅的热带鱼,墙上的线灯,占据了卧室一半面积的水床……一切都是如此新奇。

还有俱乐部里年轻貌美的男孩子。

她坐在水床上,轻轻晃了晃,又去看果盘。

“这是什么?”

芙溪看到圆圆的荔枝,好奇地拿起一颗。

体质原因,森鸥外从来不给她吃这类水果。

“荔枝。”

“这要怎么吃?”

“你没吃过?”

“没有。”芙溪老实地摇摇头,“平时森先生负责照顾我,他只给我吃莓果。”

伏黑甚尔听到“森先生”一词,猜测是她家的老佣人。

对佣人还能用“先生”相称,这小鬼还挺有礼貌。

他的视线从她脖颈上价值不菲的粉色项链往上移。

她长得真心不错,面容秀美,从眉角到眼睫,都流淌着稚嫩的俏丽。眼睛是莹莹的绿色,此刻微微睁大看着荔枝,带着孩子气。

……就是太孩子气了,像小孩。

而他最不喜欢小孩。

“怎么能让master亲自动手?”

伏黑甚尔从她手里拿过荔枝,熟练地剥开,然后递到了她的唇边。

富婆的黑卡不好拿,服务要到位。

芙溪没咬,说道:“你可不可以不要叫我master?”

“那你想要我叫你什么?”

“弟妹吧。”看他先前叫得很顺口。

“弟妹。”原来她喜欢这样的禁忌感。伏黑甚尔弯了弯嘴唇,立刻改了称呼,“来,张嘴。”

一大盘荔枝,都是他亲手喂芙溪吃下去的。

盘子里只剩下最后一颗时,芙溪伸手拿起,照着他的方式剥开,然后递到了他的唇边。

这算礼尚往来么?

伏黑甚尔欣然咬住。

“好吃吗?”芙溪问他。

荔枝的汁水甜到齁,他并不喜欢。

但取悦黑卡富婆最基本的礼貌就是说“喜欢”。

于是他顺势含住了她的手指。

“弟妹喂的都好吃。”他用最温柔的语气问道,“接下来想做什么?”

她好像又不心急了。

虽然一进门就坐在了水床上,显得很迫不及待,但注意力却在新鲜的荔枝上。

荔枝吃完了,该吃点别的了吧。

伏黑甚尔单手托腮,看富婆在房间里晃了一圈,然后她从浴室里抱出了浴巾。

“你先去洗个澡。”

“我洗过了。”

“再洗一遍,你身上的香水味太重了。”

“……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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