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被夺走的气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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袈裟被置于高高的架子上,镜水只穿着单薄的白色僧袍,安静翻阅着手底下这本经卷。
期间佛音寺的长老还来寻他说了会儿话,无外乎“在明日的决赛中尽力而为”,“输了也不要紧”这类勉励。
说到最后,长老准备告辞离开之际。
镜水忽然问道:“长老可知,何人的气运会如血一般猩红,还带着浓浓恶障呢?”
这是困扰了镜水许多日的事,直到今天他才没忍住问出了口。
本以为这只是个简单的问题,而他面前的长老却是瞬间脸色一变:“你从何处看见了这种东西?!”
镜水眼睫一颤,将那句“东西”记在了脑中:“弟子只是从书中看见过,心中疑惑才有此一问。”
他一边回答,一边在心中告罪。修佛的人是不该说谎的,可他就是莫名不想将此事说出来。
因为他总觉得,提前戳破了此事,会给佛音寺引来更大的麻烦。
好在长老并未细究,他从来相信这个弟子:“这不是什么气运,不过是孽障罢了!这是有人用了手段夺走了旁人的气运,才会让代表天道赐福的气运染上孽,变成那般模样。”
长老叹了口气,表情愈发严肃:“镜水你可要记住,气运缥缈无常,我等修士只需用心修行即可,切不能沾染那种东西。靠自己得来的,远比依靠虚无缥缈的气运来得踏实。”
这无关佛法,只凭本心。
他不想看见这位期盼了许久的佛子被这种东西毁掉,才会这般殷殷叮嘱。
而镜水则压下了心中的惊疑,认真地应下了长老的话。
等送走了长老之后,镜水脑中不由地浮现出了当日桑璎与苏抚云对战时的场景。
当那位带着面纱的白衣女修被冰困住后,他亲眼看见几缕含着猩红色的气运自她脑中钻了出来,一下下地破开了厚厚的冰,还帮着她从那位女剑修的手中逃脱。
而那些气运,无一不是狰狞古怪,甚至还带着煞气。
镜水闭眼,轻轻念了句佛号。
这次的大比,恐怕安宁不得了。他这样想着。
将一切杂念抛开,镜水很快进入了修炼之中。毕竟若是不够强大,恐怕还真没办法在此次的大比中全身而退。
与此同时,摩罗门弟子所在的院落里,也生出了一些事端。
因为他们的院子不够大而这次带来的弟子人数又多,于是一间房里至少得塞进三四人才行。
不过人一多,便容易生出矛盾。
荆河所在的这间屋子,也是如此。只是这场矛盾不是针对别人的,而是单纯针对他。
事情起源于一瓶上品丹药,这是他娘费了大功夫才从高阶丹师手中买来的,据说有治愈灵根的效果。
荆河宝贝不已,成日里都将丹药揣在身上,晚上睡觉也不肯将其离手。但即便如此,丹药还是不见了。
他本来也没怀疑到同屋人的头上,只是以为自己掉在了什么地方,结果四下一寻,就在对面的床铺底下找到了已经空掉的瓶子。
如此一来,荆河自然忍不了脾气,和同门吵了起来。
这一吵,几人原本的表面和平瞬间就被撕破了。
“丹药是我拿的又如何,你一个废人还吃那么宝贵的丹药做什么?你连个人赛的初赛都没能打赢,我们几个可是打进了决赛!”
“与其把上品丹药留给你这样的废物,倒不如给我们这些能为宗门挣来益处的弟子呢。”
“你还想告知长老,你以为长老会帮你不成?一个被万道生抛弃,险些连仙门都入不了的筑基期废物?”
一声声的嘲讽刺耳却又真实,让荆河原本的满腔怒火瞬间熄灭了。
是啊,他怎么忘了,自己灵根有异,修为早就从金丹掉到了筑基,恐怕这辈子都不会再有进益了。
荆河也不清楚自己的灵根是何时出现的问题,当初他在万道生出了那样的大丑,更是将摩罗门的计划毁于一旦。
家中不知付出了多少,才勉强让他被收纳进去,毕竟出了那档子事,除了摩罗门,也不可能有别的大宗会收容他了。
原本荆河以为,只要进了摩罗门一切就算过去了。
但很快,门主召见了他,还带着他去见了宗门的圣女。
他对圣女的感官一般,对方隐隐流露出的那幅高高在上的姿态,令他感到不快。
不过他也没想到,那位看起来性子高傲的圣女,竟会送给他法器。
但后来荆河仔细回想了一番,自己一切的不幸似乎都是从得到那个法器开始的。
先是在内门的比试中,他的本命法器忽然损坏,他输了比试不说还受了伤。
而后不久,他就察觉到了灵根的异样,修为大跌不说,还被诊断出此生都无法脱离筑基期了。
“怎么,看你的样子,你还心有不甘?”拿了荆河灵丹的人,高高在上的俯视着他,就像在看一条狗。
荆河擦掉了唇边溢出的血,忍着身上的伤痛,从地上爬了起来。
看着同门脸上的傲气,荆河仿佛看见了曾经的自己。
“我没有不甘,也不会去找长老。”被对方这么一提点,荆河也醒悟了过来,对方都是单灵根的英才,前途与曾经的自己没什么不同。
他曾经受过多少优待,便能猜出自己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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