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痕迹、阁楼（2 / 3）

;/br>阿尔文带着迪安径直进入了右手的卧室，地方不大，左手贴墙的位置耸立着一排空荡荡的衣柜，但里面没有一件衣服。</br>迪安猜测，大部分衣服都应该被闯入者零元购了。</br>透过窗户的阳光照出房间中央一张单人床，被子、毯子也不翼而飞，只剩下一副脏兮兮的床垫和床架子。</br>“以前我就住在这个房间。”</br>阿尔文也不嫌脏，一屁股坐在床垫上，目光饱含感情地环顾四周，明明空空荡荡一片，但他却看得咧嘴笑。</br>“出生到十二年级，我每天都躺在这上面…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个家的装修结构丝毫没变，帕农一直让它保持着原样。”</br>“我好像回到了过去。”</br>阿尔文感慨万千地摸了摸眼角的湿润。</br>这时迪安在窗台边一排置物架上拿起一个足球，说是足球，但充其量只有一副黑白相间的坚硬的外壳，内部的气体早就随着岁月流逝殆尽。</br>阿尔文注意到他的动作，</br>“小时候，帕农每天都求我陪他到屋外的草坪踢球，通常是他守门，我来射门。”</br>“你们俩关系很好？”</br>“当然，我们是孪生兄弟，都出生在1932年5月23日，伱知道吗，他就比我提前出生了半小时…然后就成了骑在我头上的哥哥。”</br>阿尔文嘴角带笑地回忆，</br>“我们一起吃住、玩耍，几乎形影不离，有时候，我甚至感觉和他之间有着某种特殊的心灵感应，听起来很不可思议。但我一看他的表情，就能猜出他心里的想法，他同样如此。”</br>那你怎么没感应到他的下落？</br>迪安心头一叹，问出了一个残酷的问题。</br>“既然关系这么好，你为什么那么多年都不来看望他？”</br>这个问题一出。</br>阿尔文就彷佛中了定身术，脸上的笑容凝固、消失，呼吸停滞，然后，双手死死捂住了右上腹。</br>呼吸急促、鼻梁边的法令纹随着肌肉抖动，脸色惨白得宛如被相机定格的黑白照片。</br>“谢特！伙计，你又怎么了，别吓我！”</br>迪安扶着他躺倒床垫上，一通手忙脚乱地照顾、检查。</br>不到一分钟，阿尔文恢复了正常，汗水湿透了衣服、整个人就像从水里捞出的，</br>“抱歉，我的老毛病每天都要犯上几回。迪安，要不去另一个房间看看？”</br>迪安放弃了劝说的打算，阿尔文自己都不在意自己的病，他一个外人何必多嘴？</br>两人检查了剩下的房间。</br>卫生间、帕农的卧室，以及两兄弟父亲的卧室，一圈圈黑线符号比一楼还多。</br>“除了你们两兄弟，你父亲也住在这个房子里？”</br>“嗯，我读高中那会儿，我们父亲，大卫生病走了，如今已经有二十多年。”</br>“抱歉…所以你们兄弟相依为命了很长一段时间？”</br>阿尔文点头，抚摸着书架，脸色复杂、既有感动，也有一丝难明的情绪。</br>迪安开始总结已经掌握的线索。</br>阿尔文和帕农这对兄弟父亲早逝，在这栋房子里相依为命。</br>后来阿尔文去洛杉矶发展，帕农独自就在老屋里。</br>不知道什么原因，两个兄弟很长时间没有见面，至少十年。</br>帕农性格怪异，不受小区居民待见，心情糟糕时喜欢在家画出大量诡异图案。极度内向、疑似患有过度的强迫症或者其他心理疾病？</br>五年前帕农失踪，再没有出现在小区。</br>“目前就这些。”</br>迪安心头默记。</br>“等等，这房子有阁楼？”</br>迪安抬头，时刻开启的上帝视角在主卧天花板右角后寻觅到了一个狭窄又黑暗的空间。</br>它藏得非常隐蔽，处于天花板和横梁之间，要不是迪安掌握着特殊的观察能力，找上一个月也发现不了这地方。</br>但里面没有一丝光线，黑布隆冬得看不清晰。</br>“等等，我不记得家里有什么阁楼啊？”阿尔文满脸诧异。</br>“找个梯子，跟我去看看。”</br>……</br>一刻钟后，废了大力气的迪安推开了天花板上一块与周围严丝合缝的木板，如愿以偿地进入了阁楼。</br>狭窄逼仄，只有半个卧室大小。</br>没有开窗，黑得伸手不见五指。</br>空气不流通，闷热中弥漫着一股淡到极致的霉味儿，到处积满厚厚的灰尘。</br>没有声音，安静得吓人。&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