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左相进言,我武惟扬(2 / 4)
不服官府,两成多阳奉阴违。</br>宋境之内,无力供应更大规模的多线作战,而豫州本来深厚的底蕴,也已经因为多年兵祸被消耗殆尽,还没有来得及恢复,指望出兵之后,从收复的豫州土地上得到后勤补充也不现实。</br>皇帝当时一意孤行,最后拼拼凑凑,凑出了六万兵士,近乎全是步兵,去收复豫州。</br>这一战刚开始的时候,连战连捷,因为蒙古残暴,豫州故土上又多为汉人,听说宋军来到,甚至常有主动开城迎接的事情。</br>可惜,这几路宋军,之后果然没有扛得住蒙古的激烈反扑,落了个大败的下场,更给了蒙古借口,大举攻宋,拉开了延绵十年的战争。</br>“今时不同往日了。”</br>范钟劝说道,“当年灭金之后,蒙古攻宋,我大宋许多将领浴血奋战,仍难以抵抗,小孟将军一人领军常胜,却如四处救火,辗转千里,分身乏术。”</br>“可是这些年来,血战之中,诸多民间义士被磨练为干将,安插于方方面面,拱卫大宋边境,编练新军,招抚土人,声势之大,一月三变。”</br>“于内,会子稳定,经贸繁荣,东南各帮派已组成商盟,与国共利,相辅相成,足可支撑大战,应对收复豫州之后,蒙古的反扑。”</br>皇帝叹了一声:“铁木真已经死了二十年,他的子孙却没有停下,如今蒙古疆土之辽阔,甚至已经超过盛唐之时,我并非妄自菲薄,但以大宋国体,能守住一方,已是万幸,何必主动出兵,招惹更大反噬呢?”</br>范钟却笑了一声。</br>“蒙古西征万里,强盛是不假,但各汗国之间相距甚远,已有割据一方,各自为政的意思。”</br>“从上层看,几年前,蒙古大汗窝阔台死后,他的六皇后,违背他的遗诏,不肯立他孙子为大汗,执意要扶持自己的儿子,没有经过蒙古诸宗王会议,就夺权摄政,已经引起诸汗国不满。”</br>“若非他们地势上相隔太远,恐怕已经有实际冲突,而今状况,少说也是有了分裂的萌芽。”</br>“从下层看,蒙古讨伐各方,残虐施暴之后,使人恐惧,加以利诱,压榨民力,甄选兵士,使各国遗民出现内部数层分化,能入蒙古军中者,自然高人一等,与平民大不相同。”</br>“如此做法,虽然能得一时之强盛,但兵火不休,不能安心施以教化,等这二三代开创基业的雄主过去后,势力不能再度扩张,内部争斗难以避免,必有人打着当年旗号,煽动平民,使诸汗国四分五裂。”</br>范钟侃侃而谈,字字句句,都有高手密探从西域传回的事实依据,令人难以打断。</br>“我们大宋近年实际所要面对的,也就只是蒙古漠南及金国、西夏旧土的国力,趁现在他们内部未稳,而我们处于少有的繁盛之时,绝非没有一战之力。”</br>范钟这话,实则有两层意思,明着是说,如今大宋文武之力都远超几代先帝,比过去强。</br>暗地里其实是担心,如果皇帝这么继续下去,百官有机可趁,朝政烂完指日可待,只怕十年之内,国力又要衰落到不堪一战了。</br>嗒!</br>皇帝把茶壶放下,一时语塞,半晌之后,忽然眼前一亮。</br>“蒙古既然有衰败分裂之兆,那咱们隔岸观火就好了,何必亲涉火场之中。”</br>皇帝欣然道,“是了,咱们大宋面对过的野蛮对手,也不止他一家,辽国、金国莫不如是,都被咱们大宋给熬死了。”</br>“我就说,近两年,怎么我总有一种安守不动才对的预感,今天听了范老一番剖析,才印证了我的直觉,果然是这么回事。”</br>范钟期待的脸色顿时一僵,只觉心血有些逆冲,连忙运功压住。</br>大宋熬死辽国,就是年年送钱,搞得境内土匪成群,聚众作乱,还被西夏看到机会,趁机崛起。</br>所谓熬死金国,就是丢了半壁江山之后,苟安多年。</br>如今你想熬死蒙古,你还再有半壁江山可以丢吗?</br>咱们本来就只剩这南天半壁了呀!</br>“哈、哈。”</br>范钟干笑两声,摸了摸自己的胡须,缓下心情,抛出最后一个筹码。</br>“官家有所不知,向小孟将军暗中投诚的,不只是各地寻常文吏将官,最近的一批秘密联络中,还包括了蒙古的封疆大吏、豫州总督,范用吉。”</br>“老朽有感年老体衰,曾多次向官家请辞,有时与小孟书信往来,也提及此事,小孟力劝我再为朝廷效一份力,因此透露了范用吉的事情。”</br>“因为他已经启程回返临安,或许还没有来得及,专门向官家上奏,禀明此事。”</br>文武勾连,本是大忌。</br>但那几年,孟昭宣为了编训新兵,朝廷拨给他们的军费,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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