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1章 周鹤川一拒安王递来的橄榄枝(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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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六娘问起肖青崖肖将军,周鹤川回答说:“正是。”

林六娘问:“难道肖将军不是遭了山匪的埋伏,遇刺身亡?难道其中另有隐情?”

肖青崖是大长公主的驸马,更是昭文帝亲自任命的赈灾大臣,如果不是当年被那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山匪刺杀,是谁这么大胆子竟然敢谋杀他?

周鹤川说:“肖将军的身份很是特殊,他出生于武将世家,然而出生时就成了孤儿,父亲战死,母亲追随而去,因此被先皇和先皇后养在宫中,养到六七岁时便投了军营……”

林六娘说:“这样说来,肖将军与皇家的关系匪浅。”

周鹤川说:“正是如此,所以当年先皇和先皇后突然崩逝,当年还是太子的陛下在混乱的情况下登基,又有奸相把持朝政,皇位坐得并不稳当,是肖将军带兵从边塞赶回来,保住了陛下的皇位。”

“后来大长公主下嫁肖将军,大约也是为了陛下。”

林六娘说:“关于大长公主殿下和肖将军,我倒是听说一些,有人说他们夫妻恩爱,肖将军死后,大长公主悲痛不已;也有人说大长公主与肖将军之间并无感情,大长公主当年哭晕过去,是因为小儿子也死于贼匪之手。”

林六娘观察着周鹤川的神色,发现不同以往,她心念一动:“你突然说起这事,可是有什么缘由?”

周鹤川说:“这些时日突然有人上奏,说当年肖将军的死有疑点,说杀死肖将军的那批贼匪怕是受人指使,请求陛下彻查。”

林六娘问:“那陛下怎么说?”

周鹤川回忆着当时陛下的神情,突然沉默了,陛下当时高坐在宝座上,紧紧抿着唇,若是他没看错,陛下的眼中似有一丝不耐,好像是不希望听到这件事。

周鹤川说:“陛下没说查也没说不查,后来有其他人把这件事情岔过去了,就没有下文了。”

林六娘说:“在这种时候突然提起这件事,恐怕背后也有人指点。”

这两年皇位之争可是愈演愈烈,京城中的这些人要么站队要么闭门不出自保,就连林六娘这样的女人家也知道诸位皇子斗的厉害。

周鹤川说:“我瞧着是哪位皇子想借这件事情铲除异己,就是后头把这件事岔掉的大臣也说不定是哪位皇子的党派。”

周鹤川叹道:“左右来说,还是太子资质平庸,又好于享乐,储君不贤,自然让其他皇子生出觊觎之心,陛下似乎也有意纵容,导致如今朝堂一片乱象。”

周鹤川说:“这些时日,安王有意拉拢我……”

林六娘问:“那夫君是怎么想?我听说太子残暴不仁,还做出强抢民女的事情,听上去不是一位明君……不知道安王又是个什么人?”

周鹤川说:“安王是陛下的第六子,素有贤名,只是……太子虽然才能不堪,但毕竟是名正言顺的储君,皇帝若没有更换储君的意思,我们这些做臣子的也不该生出异心。”

周鹤川说:“此次我也并未表态,安王的人也只是稍加试探,见我如此也没有下文了……”

他见林六娘一脸担忧的神色,安慰道,“不必担心,我不过一小小七品编修,没什么拉拢的价值,这些皇子也不会把我放在眼中,再说了,人人都知我受皇帝不喜,被放到翰林院做修书的苦差事,这些皇子拉拢我有什么用?”

不料林六娘认真的说:“夫君有经世之才,陛下必然会看到夫君的才能,必然不会让夫君永远待在这翰林院里。”

周鹤川笑着说:“那就借娘子吉言了。”他语气轻松,似乎这两年在翰林院坐冷板凳并不能改变他的初心,外面那些流言和同僚的讥笑也对他造成不了任何影响。

周鹤川对林六娘说:“我这两年忙于修书的事情,多有疏忽了你,如今已到尾声,等修书完成,我就向崔大人告假,在家好好陪你还有娘。”

林六娘的眼睛亮起来:“好!”

只是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前头周鹤川还跟林六娘说自己不过是翰林院一个无足轻重的七品编修,谁知崔大人把他编的书呈了上去,昭文帝龙心大悦,要给他升官加职。

翰林院里。

崔元翰把周鹤川独自拉到一边,道:“陛下对你编的书大为赞赏,我瞧着有让你去其他地方的意思……”

周鹤川宠辱不惊:“多谢崔大人。”

崔元翰是官场上的老油条了,不会无缘无故的卖人情给他。

崔元翰说:“谢我做什么?这是你自己的本事,我早就跟你说过,你好好做这件事,日后必有飞黄腾达的时候,你为这书苦熬了两年,如今也是有回报的时候。”

周鹤川说:“若非大人把下官的书呈到陛下面前,只怕下官付出再多的心血,也是付诸东流,无人知晓。”

周鹤川深深一作揖,这两年的相处让他也了解崔元翰的为人,崔元翰最擅长中庸之道,不冒尖不出头,在翰林院一待就是这么多年。

虽然不知道崔元翰为什么要冒着风险帮自己,但周鹤川心里还是感激他的。

崔元翰一愣,忽然哈哈大笑:“好呀,师父果然没看错人,这最后一个弟子是收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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