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魔子向南 第七百八十二章老殿主陨落（3 / 4）

乎是愈加喜欢尔虞我诈了。</br>这样的发展趋势，在他这位长生殿的老殿主看来绝不是什么好事。果然，事实也和他想的一样。</br>只是他也没有想到，到头来，他长生殿竟也不像从前了。</br>他本以为这些门徒们会成为他坚实的后盾，会帮助他力挽狂澜，阻止整个人族的疯狂和堕落。</br>但现在看来，是他错了。因为他的门徒们也已经是彻底疯了，他们看着他，眼中已经没有崇敬的光。</br>将昔日那么崇敬之光取代的光是贪婪的，他只用一眼就能看出，这些门徒现在就是一群执迷不悟的人。</br>所以，他已经不需要再说什么。</br>他知道……事到如今，纵然他真的跟这些人说些什么也是无用的，这些人啊，他们只会关心他们自己。</br>正道？</br>现在的正道简直是要比魔道还要更像魔道，魔道争夺修行资源尚且还会强取豪夺，还算是取之有道。</br>那些自诩正道的骨修呢？什么阴谋诡计，什么尔虞我诈的手段……他们可是什么有用就用什么。</br>至于所谓的仁义道德，所谓的心存正义……那些东西就像是一张又一张面具。</br>它们存在着。</br>却并非是存在于那些正道子弟的内心深处，而是被那些正道子弟像戴面具一样戴在自己的脸上。</br>哪怕是在正道相互之间，也没人知道那一张张面具之下所隐藏着的究竟是一张张怎样的脸。</br>“正道之魔。”</br>“正道之魔！”</br>“正道之魔——”</br>“呵哈哈哈——”</br>……</br>在生命的最后时刻，这个为了心中的正道奉献了自己一生的老人，最后看过一眼身边的人群。</br>他记住了这群人的脸色神情，记住了他们每个人的真面目。他用尽全身的力气高呼他的遗言。</br>“正道之魔。”</br>这四个大字被他一连以三种不同的语气强调了三遍，听得那些人脸色剧变，听得他自己满面笑容。</br>直到气绝而亡的前一刻，他更是展露笑容，发出了他人生中最豪迈的一次大笑。</br>回望他的一生——</br>他始终都心怀天下，惦念着芸芸众生，在历经世事沧桑之后还想要引导人族重回正途。</br>可他才刚刚看透了一切，他的生命就已经走到了尽头。他都没来得及做完他最想做完的事……</br>这算不算是一种遗憾？</br>他渴望为古青阳正名，想要告诉整个长生殿，更想告诉整个天下，古青阳拥有古神不灭经的传承！</br>他希望古青阳为人族带来人族应该经历的变革，从而让人族摆脱陈腐规则的束缚，真正走向新生。</br>可到头来，天下人根本就不听他这个垂死之人的话，就连他的徒子徒孙也会觉得他是彻底疯了。</br>他拥有的时间终究还是太过于短暂，以至于让什么事情都想要做完做好的他，没能做好一件事。</br>仔细回望，好好回想。</br>他这才发现，原来世人早就陷入癫狂，原来世人皆是像那饮酒大醉的酒客一样，唯愿长醉不复醒。</br>唯他一人是真正清醒的。</br>这算不算是人族的悲哀？</br>这算不算是他一人之幸？</br>……</br>诸多问题，他理不清了。</br>他也不会再有时间去理清这些问题了，因为多次施展长生殿秘法企图改变某些事情结果的缘故。</br>他曾多次遭受秘法施展之后的反噬，以至于让原本就寿元无多的他以更快的速度走向死亡。</br>如今，他的路已经走到了尽头。</br>死亡是他的归宿，是人生终点。</br>他有些不甘心，却也无可奈何。</br>他有些不放心，最终只能苦笑。</br>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他本是想要说几句善言，奈何奈何……他连这样的机会都不曾真正拥有。</br>“老殿主——”</br>随着那个老人缓缓地倒下，匍匐在地丧失了最后一缕生机，在场众人无不惊愕。</br>尽管他们知道他们的老殿主已经是活不长了，可他们也没能想到，他们的老殿主竟会是走得这般早。</br>“老殿主啊——”</br>“您说说您，您走就走吧，倒是把宗门的传承留下啊。您这一走可叫我们怎么办啊——”</br>“老殿主，您老人家倒是一走了之，一了百了。我等还需诛魔，我看还是先把老殿主的仙躯封存吧。”</br>……</br>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