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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么可能?”
津岛温树重新回到桌前坐下, 手指关节快速而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弗洛里安眨了眨眼睛,好奇地递过去目光。
卫宫切嗣皱了皱眉头,意识到一些发生了超出津岛温树意料的事。
据他所知, 津岛温树的死因是火灾才对。他的房间燃起那样汹涌的大火,好像要烧到天上去。在这样的火之下,是不可能有人幸存的。并且那个时候, 津岛温树对佣人吩咐说自己要单独在房间里呆上一会儿,让他们不必打扰。
卫宫切嗣犹豫了一下,决定还是继续问:“……你原来准备的死法是什么?”
“这已经涉及到我的个人隐私了吧?”津岛温树终于流露出了一点不耐,过于苍白的脸上满是疲惫。他扶着额头, 问, “……这样的话,他没去找过吗?”
笨蛋都知道津岛温树口中说的“他”是谁。
无论这块石头再怎么固执,终究还是有着最脆弱的一面。
津岛温树的手搭在额上, 鸢色的刘海因为他的动作垂落下来, 略微挡住了一点他的双眼。只能看见他的眼睫毛微微地动了动, 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说什么,可又没说出口。
——这恐怕是他们唯一的机会了。
卫宫切嗣当机立断:“据我们所知, ”他注意到津岛温树略微抬了抬眼睛, “太宰君从来都没有放弃过寻找你, 无论是在什么时候。”
津岛温树沉默了一下:“……他一直不怎么听得进去别人的话。”
似乎有千斤重的忧虑压在了他的眉间,他轻轻地叹了口气, 目光在这个房间里转了一圈, 最后停留在月亮状的吊灯之上。
过了很久, 津岛温树才开口。
“我想过很多次,我离开之后,他会是什么样的。无论我做了多少次假设, 都只会有一个结果——他会成为比我更好的人,他会拥有比我更好的未来,”津岛温树的语气终于不再是那么平静了,“我这种人只适合埋在黑暗的过去里,再也不被提及。”
卫宫切嗣说道:“可是他一直在找你。”
“是啊……”
津岛温树的声音变得很无奈:“修治一直是个很固执的孩子。他现在应该还有在闹着天天自杀吧?在这一点上,他从来都不会听我的。不过我也从来都不会听他的就是了,想想也知道,突然消失的我会给他带来不少困扰吧?”
“其实你们根本就帮不了我什么,”津岛修治很干脆,“你们所做的事都没有办法改变未来,也没有办法改变我的选择,所以我一直对你们说的都没什么兴趣。拿出你们的筹码来——”他的眼神变得锐利了,“你们能给我什么?”
他终于开始正式地和卫宫切嗣谈条件了。
卫宫切嗣哑然:“……之前我告诉了你那么多信息。”
不得不说,津岛温树和他的弟弟真的非常相像——津岛温树也是个披着温和皮子的无赖。他很淡定地点了点头:“我以为那只是在表露你的诚意?”
空气像是被凝固了,室内陷入了漫长的沉默。
还是卫宫切嗣先开口:“你需要我去做什么事,而且这件事不能让太宰治知道,不然你大可以直接找到他后再亲口告诉他。你现在能拜托的人只有我,”他想到了什么,难以置信地皱起了眉,“等等……我告诉过你,未来的你也是玩家,你自然会得出他也在这里的结论。”
卫宫切嗣觉得自己越来越看不懂津岛温树了,深吸一口气。他并没有因为津岛温树终于肯开始和他谈条件而放松,相反的是,他警惕了起来:“你连未来的自己都不信吗?”
一个连自己都不相信的人,和这种人做交易……想想都不靠谱。
对于这一点,津岛温树痛快地承认了:“不相信。”
他将手搭在膝盖上,露出精致消瘦的侧脸。无论在场的人用怎样的目光盯着他看,他都一动不动。过了很久,像是一个被设定好的机器人终于启动程序,他的声音响起,格外艰涩:
“……有什么好相信的?”
“你害怕未来的你会放弃太宰治?这是为什么?”弗洛里安被津岛兄弟的关系搞糊涂了。
吉尔伽美什嗤笑了一声,提醒他:“这个人现在就已经放弃了他的弟弟……以后当然也会选择放弃他弟弟,选择他自己,那么他当然不能相信未来的自己了。”
弗洛里安:“……哦。”
“我没有说我拜托你们的事和修治有关。”津岛温树捧起那杯已经不再冒着热气的茶,淡淡地说,“修治比我要聪明得多,他可以保护好他自己。正如这位……先生所说的一样,我当然会放弃他。本来我和他就是阴阳两隔,就该什么关系都没有,哪怕我们是兄弟——”
在说后一句的时候,他的语调微微上扬,像是竭力在说服着谁。
卫宫切嗣知道,津岛温树与其是在说着反驳别人的话——不如说是在说服他自己。
他正在拼命地告诉自己,太宰治的事情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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