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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人说得像真的一样。
五条悟这份指责实在太理直气壮,佣人本身就得到了津岛温树的命令,这下双方言辞对上了,更是信以为真。“我现在就去通知大少爷,请各位客人先跟我到会客室,麻烦稍等——”佣人恭恭敬敬地将他们请了进来,连忙转身就要去通知津岛温树。
禅院尚也好笑地看了一眼五条悟。
等佣人去通知津岛温树?那到时候不就露馅了么?
五条悟又开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这就不用了,我和他约好的,等时间到了他自然自己会过来。现在他应该在处理家族事务吧?我们约定好几点就几点,不能因为我们的提早到来让他的计划产生变更。”
佣人……佣人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佣人,当然不知道津岛温树现在具体在做什么。
一来二去,就被五条悟给忽悠成功了。
可是正当她准备退下,在门口守着的时候,被一个人拦住了。她抬起眸,惊讶地发现这群人中间竟然还有这样一个人的存在——
他和津岛温树有八成相像。
但那是为什么,她刚刚领客人们进来的时候,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个人的存在呢?
……难不成是她近视了?
“我想问一个问题,”太宰治微笑着说,“请问现在家主在家吗?毕竟有些事,还是直接找家主比较好。”
他记得津岛宅每一处的角落,也记得每一个佣人的脸。
哪怕已经过去了十年。
太宰治记得这个佣人是专门负责接引客人的,工作地方自然是大门这一侧。津岛温树很少离开津岛宅,一般都呆在屋子里,佣人自然没什么机会见到津岛温树。
而他们的那位父亲——津岛家的家主则截然不同,津岛家主在外面有众多情妇,每天上午要去东边看这个,下午去西边看那个,晚上偶尔才会回来过夜。
而他的进出,肯定要通过大门。
所以面前的这个佣人肯定是知道津岛家主行踪的。
佣人果真知道。
她停下脚步,认真地想了想:“……家主大人早上刚刚出门,现在不在家。”
她看着太宰治,抿了抿唇,犹豫了下。
“其实现在家主都不管事了,”佣人说,“如果您有什么事情,找大少爷肯定行的……您不如等大少爷过来?”
“无论您有什么麻烦,大少爷肯定都能解决的。”
太宰治觉得有些好笑。
津岛温树在津岛家的佣人们心中的地位竟然已经这么高了吗?他就是随便提一句津岛家主而已,这些佣人就不乐意听了?
……他当然知道津岛温树能解决他的麻烦。
毕竟太宰治现在最大的麻烦就是津岛温树自己。
可问题是,太宰治现在敢去找津岛温树吗?
太宰治现在,敢去找当年那个对他永远温温和和地笑、站在原地等他回家的青年吗?
离家许久的旅人在家门口会不住地徘徊,都会近乡情怯。现在当年的津岛温树就呆在离太宰治不远的地方,太宰治甚至能够很准确地知道津岛温树现在会做什么。
——但太宰治就是没有办法生出勇气去触碰。
在亲眼目睹了津岛温树的过去之后,太宰治根本就无法想象,津岛温树到底是以什么样的心情,才会对他一直露出那样温和的笑容。
……他到底在想什么呢?
他们之间的距离曾经是如此接近,可是过了这么多年回头一看,他才发现。
他们之间的距离原来是如此遥远。
另一边。
“冒昧问一下,您之前是认识弗洛里安吗?”津岛温树的亲切态度给了爱丽丝菲尔一点信心,毕竟青年看上去实在太过好相处,“您对他的态度有一点……”
特殊?
爱丽丝菲尔愣了愣。
可是这称不上特殊吧。
毕竟津岛温树只不过是给弗洛里安亲自去拿了一罐可乐而已,后面他什么都没做,仿佛对弗洛里安的照顾只不过是昙花一现。
爱丽丝菲尔觉得还是自己想多了:“抱歉,我失礼了。”
……自从她失去过弗洛里安之后,就对弗洛里安的事情特别上心。而且弗洛里安的性格,也让她根本没法做到不在意。
“不,是我冒犯了,”津岛温树解释自己这样做的原因,“只是我之前很少会见到像他这样人而已,刚刚情不自禁地联想到了我的弟弟。”
弗洛里安:“……”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他的年龄比你还要大!
他才不是弟弟!
吉尔伽美什挑了挑眉,说了他进屋子以来的第一句话:“弗洛里安和你那个弟弟没有任何相似之处吧?”
确实,不管如何,弗洛里安浑身上下,从五官到性格到爱好,都和太宰治没有任何相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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