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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什么嘛——最后还是得靠名侦探啊。”
江户川乱步扶了下眼镜, 不满地哼了一声。名侦探就是有这样奇怪的魔力,随着他的到来,还在唱歌的村民们竟然自发地为他让出一条道, 江户川乱步很快就抵达了祭祀会场的正中央。
他身后自然少不了武装侦探社的人。会场并不大,根本容纳不下这么多人,空间肉眼可见地紧张了起来。
“不可以再拿他当祭品了哦, ”熊熊燃烧的火堆倒影在江户川乱步碧绿色的眼眸之中,他不满地抱怨道,“就算是敌人,名侦探也看不下去了。”
祭司的瞳孔微微一缩。
他下意识地提高声音:“你在胡说什么!无关人员不要妨碍祭祀——”
江户川乱步叉着腰, 饶有兴致地打量了祭司一会儿, 忽然噗嗤笑出了声:“什么嘛,原来你根本不知道啊。”
他的目光在会场转了一圈,精准地捕捉到站在人群之外的禅院尚也和五条悟。禅院尚也并不慌张, 甚至还对江户川乱步微微点头, 还比了个wink——无论怎么说, 在武装侦探社的这群人中间,禅院尚也和江户川乱步还是相当熟悉的。
江户川乱步没搭理禅院尚也。
禅院尚也无奈地摊开手, 对着五条悟感叹道:“看来名侦探先生已经把他可怜的助理完全遗忘了。”
五条悟挑了挑眉:“既然如此, 那跳个槽吗?”
“没到那个地步, 名侦探只是对我有些不满,”禅院尚也耸了耸肩, “毕竟向我这样贪心的人, 也没几个人会喜欢吧?”
禅院尚也和神律澈结盟的事情并不是秘密, 而江户川乱步更是一眼就看得出禅院尚也还并不打算放弃津岛温树,准备联合三方来一起对付弗洛里安那边。
名侦探看出了他的意图,所以才自顾自地生闷气。毕竟禅院尚也连声招呼都没打。
会场中的名侦探还在继续推理。他示意那两个搬着稻草人的村民将其放下, 盯着村民脸上的面具看了会儿。
他蹲下身,先是戳了戳草人,拔了几根稻草搓了搓,确定这只是普通的稻草之后,眸子注意到一堆枯黄中间隐隐透露出的一点白,嘴角不禁勾起。
“真的很奇怪,这讲不通,这个草人为什么能代替他呢?难道是因为这个名字?”江户川乱步似乎是在自言自语,“但这只是一个名字而已……原来如此,名字在这个时代有着特殊的力量吗?”
没人听得懂江户川乱步此时在说什么,祭司转身,想让村民把江户川乱步带走。可是他呵斥的声音却不是那么有力,甚至还在隐隐地颤抖,让人很容易就听出来了他的心虚与恐慌。
村民们纷纷狐疑地看向祭司。
在他们心中,祭祀是至高无上的——因为能保佑他们风调雨顺的,自然容不得任何人做手脚。
“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这样的献祭方式,每年都牺牲他身上的一部分。可是一个人身上能有多少东西呢?你们要牺牲他到什么时候?说不定十几年,哦不,几年后他就被你们掠夺一空——到时候你们又该怎么办?再推出一个人来?可是像他一样的人你们要到哪里去找?”
江户川乱步的语气中难得带上了些嘲讽,就算是与他朝夕相处的武装侦探社众人,都鲜少看得到他这一面:“即使你们是幸运的,又诞生了一个宠儿,你们还是要将他献祭给神明,第一年剥去他的亲情,第二年剥去他的友情,第三年,第四年……直到将他的感情全部剥离,现在的他还能称作是人吗?”
江户川乱步这句话刚落,禅院尚也轻轻地叹了口气:“……原来如此,这样一切就都有答案了。”
洞穴之中,面对禅院尚也的建议,已经不是神的神律澈说:“我不认为自己有朋友。”
——因为在他并不明白朋友是什么,也没有友情这种事物。可是他不是天生就没有,他只是被剥夺了,再也没人将其返还。
依旧是在洞穴里,禅院尚也问还没是神的神律澈,在被关进来之前见过什么人,神律澈的反应很平淡:“有过,但记不清了。”
——他其实是有家人的,只是对他来说,家人已经完全不重要了。因为他被剥夺了亲情。
禅院尚也的面色不怎么好看。伏黑甚尔知道原因,无论禅院尚也平时看上去是怎么调皮捣蛋,甚至还颇有些“无恶不作”的味道在里头,可他其实却能称得上是个好人。
不然禅院尚也不会因为家族的丑陋而毅然决然地同那些长老撕破脸。
想到这里,伏黑甚尔对禅院尚也的情绪不由得相当复杂了。
在知道禅院尚也所有的算计都是为了赢这场游戏,而他赢这场游戏只是为了复活伏黑甚尔而已——伏黑甚尔其实是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所以保持了很久沉默。
他完全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去应对禅院尚也。
江户川乱步的推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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