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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律澈?”
两面宿傩深深地皱起眉头, 嘴角也已然放平。诅咒之王板着脸的样子颇为吓人,纵使这只是一具虎杖悠仁的身体,可两面宿傩的气势早就已经刻入了他的灵魂。
他只需要站在那里, 没人会质疑他是诅咒之王。
可偏偏就是有人发出了疑问,那个人还是两面宿傩的……熟人。
夜风卷起神律澈淡金色的长发,神律澈顺手将发丝拨至耳后。
“弄虚作假可是会记在我账上的, ”他在刚刚见到两面宿傩的时候似乎恍惚了一下,但双眼很快就恢复清明,没再看两面宿傩一眼,“我记住了, 禅院。”
禅院尚也的目光在神律澈和两面宿傩之间打转, 在掠过五条悟的时候顿了一下。他收回视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确定你不再好好看看?还是说你现在成了个老花眼?”
“如果我的眼睛出了什么问题,我就把你的眼睛挖下来用。”神律澈的声线有些冷淡。
不管如何, 这都不是两面宿傩所熟悉的神律澈, 或者说, 神律澈从未对他露出这一面。
千年沉睡的时光很漫长,漫长到足以让他能好好回想之前的每一幕, 在时间的长河中捡起重要的宝石。两面宿傩其实并不是个爱怀念过去的人, 这样的行为大多数都用来打发和消磨时间。
神律澈大多时候都是兴致勃勃地同他讨论自己今天将那些道貌岸然的咒术师们给整治得如无头苍蝇一般四处奔走, 生动地描述他们满脸怨恨的模样,炫耀他从咒术师那里抢来的宝物。他这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 两面宿傩也不陌生, 但那是专门留给那堆咒术师的。
神律澈是两面宿傩所知晓的神明里最特别的那一位。只要有足够的利益, 神律澈就什么也不在乎,其他事物都看得很淡。不过有一天两面宿傩再也没在宅邸等到神律澈。
从此之后,也再没有他的消息。
两面宿傩想过很多种可能, 比如神律澈终于回了高天原,但他却在很久之后,在一座荒芜人烟的山上发现了神律澈的神力残留,也发现了神律澈的……神位。
一个神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会和神位剥离?
自然不做他想。
神律澈的话将两面宿傩从回忆中拉回现实。
“我知道有两面宿傩这个人,”神律澈说,声音轻得能被风吹起,“我和他不熟。不过做交易的是我和你,带我来找他来干什么?”
在神律澈口中,两面宿傩似乎就是个陌生人。
“你是真的没有认出他诶,”禅院尚也挑了挑眉,“我可不是你这样的黑心商,天天算计这个算计那个。我这叫团结友爱,谁知道你连他都认不出来了……”
禅院尚也的最后一句话将快要气得爆炸的两面宿傩点燃了:“不过也没关系吧?”
这是个阴雨天,天空本身就是昏暗的。黑气缠绕上两面宿傩的双臂,在他线条分明的肌肉处徘徊。此时一道雷声轰然炸响,照亮了两面宿傩的五官。两面宿傩撕开笑容,愈发显得脸上的黑纹狰狞了起来。
——像是画中的恶鬼。
然而在场的人,都不怕恶鬼。
五条悟此时竟然鼓起掌来,为禅院尚也喝彩:“尚也干得漂亮!他真的生气了诶!”
夏油杰:“……单从惹人生气的本领来看,你们确实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这本事,说出去不是五条悟的好朋友都不信吧?
而身为直面两面宿傩怒气的人,禅院尚也几步溜到了神律澈的身后。神律澈一脸平静,根本就没把两面宿傩生气放在眼里,他还有空叮嘱禅院尚也:“你有什么东西来交易?”
就算他并不清楚自己对两面宿傩来说是什么,但神律澈显然已经意识到他对两面宿傩来说似乎很重要,并且还将这个当做筹码,怎么说都相当精明。
确实是块天生做生意的料。
禅院尚也都卡壳了一下,无语地说:“……钱行不行?”
神律澈:“之后我的吃住你都包了就行。”
“……你真的是奸商啊奸商,”禅院尚也念叨了好几句,好气又好笑,“行,我答应了。”
五条悟仔细回想了一下几天前在甜品店遇见的禅院尚也,那时候他连个午饭都要江户川乱步请客,怎么这一下子就有钱了?有钱不是重点,怎么有钱了就要去包别人吃住了?
他那点钱够折腾吗?
五条悟觉得不行。
他不甘示弱地举起手大喊:“尚也!不多我一个吧?”
禅院尚也闻言看了他一眼,笑了下:“五条家家主还要我养?哈?”
他的尾音微微上扬,还转了个弯。
五条悟:“当然!”
“抱歉,养不起,没钱,你太贵。”禅院尚也用几个词简介扼要地概括了原因,回头问神律澈,“你难道真的要对两面宿傩出手吗?你不会失忆了吧神律澈?难道津岛温树失忆引发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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