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 32 章(1 / 3)
花荫对此十分失望,腹诽间眼皮子又重新闭上,脑袋也随之没了半点思考。
梦里青梅酿变成了正常的大小,酒香四溢,云啸辰替她斟了小半盏,柔声唤她的名字。
这个梦比方才那个清甜。
她醉得沉了些,然而身旁之人被闹得蓦地睁开眼,侧首望着她,神色凝重。
云啸辰脸上尚有她朱唇留下的一丝余温,可依他看来,这似乎也只是她醉酒过后不经意的举动,真要讲起来,怕是作不得数。
倘若花荫哪怕比现在清醒半分,他也是要找她好好算算这笔账的。
可眼看她转头便睡得安稳,怕是连花荫自己都不知道,她方才做了什么。
他将搭在腰上的那只小手反手握住,低低叹息一声:“要还的。”
利息也得收一些。
临近初夏,夜晚已不似之前那般清爽,这夜花荫只觉自己抱了个大暖炉睡觉,迷蒙中想要松手,却又被暖炉固在边上。
她未到申时就倒头睡下,以至于梦醒之时,天色甚至还未泛白,黑蒙蒙一片,睁眼只能听到屋外渐起的虫鸣。
酒后头疼昏昏沉沉,也不知何时,她越了暗自在自己和云啸辰之间划的线,滚到男子这头,身子也被他圈住。
怪不得睡梦中她不好动弹。
云啸辰身上的味道总是能引诱她想再靠近一些,但她如今清醒得很,可不能再让这人找了机会占便宜。
花荫小心翼翼往外挪了挪,可她总觉得,抱住她的那只手好像随她的动作又紧了一点点。
熟睡的时候,应当没那么容易被吵醒吧?
如此想着,她干脆壮起胆子试图把他的手掰开。
花荫自觉力气并不算大,可不至于用最大的力气,也甩不开一个睡梦中男人的手。
认真挣扎半晌,因为愈来愈大的动作,她额上已经开始冒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末了,她终于放弃挣扎,秀眉一蹙,抬首盯着身前的男子。
果然,只听云啸辰一声闷笑,而后兀自将她松开。
想必从她睁眼起,这人就在装睡吧?
花荫心知被耍,鼓嘴翻了个身,“王爷怎么大半夜的不睡觉,还有心思耍我……”
“这得问问阿荫了。”
“
问我?”
她偏头愣了愣,很快又背对着他,下意识认定云啸辰只是在找机会打趣自己。
自从在遇福楼喝多之后,她就一觉睡到现在,忽悠人也不是这么个忽悠法呀。
花荫把头埋进被中,咬唇嘟囔一句:“王爷还要上朝呢,还是早些睡吧,别拿我打趣了。”
云啸辰定定看着她,而后又闭上眼,悠悠道:“睡不着。”
“为何?”话出口的瞬间,花荫倏地想起来什么,当即撑起身子,俯身将手贴到男子额前,“王爷是不是头疾又犯了?”
虽说她之前给了他定神香用来安神,可云啸辰整日操劳,头疾加重,定神香无法安抚他的头疾也并非不可能的事。
这样一来,也难怪他深夜仍不睡觉,恐是根本无法入眠。
云啸辰闻言并不说话。
她只当他是默认,心里着急,伸手往他腰上摸过去,“我给你的香囊,王爷可还带在身上?”
云啸辰却是呼吸一沉,及时扣住腰上那手,随后一个翻身,借力把花荫推倒在榻,两手握住她的双臂,恰好将其压在身下。
花荫低呼一声,青丝铺散缠绕在两人的手上,一派凌乱,亦如她此时嗡嗡作响的脑子。
昏暗中看不清眼前男子的目光,但如今他的举动,足以让她察觉到不对劲。
只见云啸辰先是一愣,而后沉沉开口:“阿荫不开窍,为夫可以等。”
“但你夫君不吃斋念佛,你又这般不老实,我很为难。”
男人的声音不同于以往那般低沉轻柔,有些喑哑,透着丝丝危险的气息。
花荫虽然没怎么懂他到底在警告些什么,依然识趣地点头如捣蒜——这是她眼下想到的最能安抚云啸辰的法子,万一说错了话,以云啸辰现在这个架势,她担心他真的会徒手撕了她。
大半夜的不睡觉,怎么还发起火来了?
莫非是刚刚她自行碰了他,才惹得他如此不悦?
可分明他才是最喜欢动手动脚的那个,还亲她呢,好几次了!
“我哪有不老实,方才不是的担心王爷么……”她蹙眉挣了挣手腕,心里憋着委屈,因而说话的语调也带了些不悦,“日后不乱碰王爷就是了,王爷也不要对我动手动脚。”
话落,云啸辰却
是一滞,扣在她腕上的手同时松开,花荫摆脱束缚,连忙从他身下钻出去,严严实实躲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观察云啸辰的动作。
他倚在床边静默良久,侧首看见缩在一边的女子,忽然开始不安。
看花荫的表现,分明还是不习惯他的亲热。
这样下去,怕是在等到她自己明白过来之前,他会不会先引来她的厌恶?
“好,”云啸辰忽然应下,“既然如此,日后我继续去书房歇息,阿荫便可一人在东厢悠闲自在。”
说罢,不等花荫回话,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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