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第 70 章(2 / 3)
。
至于背后的倚仗……那不叫倚仗,那是付出后获得的同等关注。他羡慕,但做不来。有人的性子不计得失,便有他这样的斤斤计较。
第四眼的喜爱来自徐八遂的皮相,温度。周烬压过他一回,自那之后便疯狂地食髓知味。紧接而来的魔尊闭关更是把这种欢欲推向巅峰,他在十三天里忘却一切地压着魔尊,是贪恋他的温度,更是贪恋他最原始的躯体。换言之,他睡/他睡到上头。
以这躯体叠交出的依赖,又是否算是喜爱?
周烬对此做过最简单粗暴的测试:找一个和徐八遂身形面容略略相似的漂亮少年。
魔界对这方面的看待向来不拘束。那漂亮少年的心魔印特意被他抹去,他与之闲话了一盏茶,随后少年准备解开腰带,周烬本能地按住了对方的手,随后起身离去。
回到住处后,他发狠地给了自己若干大耳刮子。
疯了。
才想得出这么糟践徐八遂的念头。
那天晚上是他唯一一个不敢和魔尊同眠的夜晚。徐八遂在寒玉榻上,他在寒玉榻下。周烬安静地望着南柯阁穹顶微闪的绳结,直待日出,茫然又确切地自言自语:“我真的喜爱你。”
可我好像除了你?之外……于外物都寡情薄意。
他爬上寒玉榻把魔尊捧进怀里,不止贪恋他当初肌理的温度,也贪恋他在世时周遭的热活人世。故此即便剖回灵核,依然感觉冷。除了这一簇心火,茫茫人世?再找不到其他的沸灼了。
这天,周烬顶着徐八遂的面容照常在八卦殿的高座上坐着,身体听
着魔修们琐碎的事务,魂魄神游天外,行尸走肉。
听完其他魔修的汇报工作,打理完魔界新一天的鸡毛蒜皮,所有魔修都走了,他在椅子上呆坐了许久,缓缓下去走到大殿中央,一撩衣跪下,扮回初见的弱小阶下囚。
周烬待在初见的这个地方,抬头看那魔界的高座。
当年那混账就是在那里坐着看他,上身都快要俯下去了,屁股只沾个椅子边,不好意思到跟前来瞅他似的。
他当时看自己的目光,亮晶晶的。
“你?就是那个……”
周烬模范那混账的声音,拿捏的腔调惟妙惟肖。
“沧澜派的废物小白脸啊。”
周烬扬起脸,回忆那个人捏起他下巴的高度。
眼前好像真的就出现了徐八遂的虚影,不怀好意地歪着脑袋笑。
他便扬起唇角,水忽然来到梨涡处,弯弯曲曲地来到下颌滴下。
一伸手,未触虚影即消失。
周白渊的笑意垮了。他茫然无措地呆在森冷的八卦殿里,良久才起了身,提线木偶一般摇摇晃晃地朝南柯阁而去。
他推开门进去,边走边卸沉甸甸的恶鬼袍,拨开纱帐摔回了冷冷的寒玉榻,抱住沉睡的真魔尊,解开他的衣衫贴住他柔软的身躯,日复一日地裹住他。
“今天没有什么趣事,不知道和你?聊些什么好。”周白渊发着颤傻笑,轻轻摩挲着徐八遂的脊背,“我大概要等到和你?一块进坟冢了。”
忽然想起没有记录,他腾出手在穹顶打下七千三百个绳结,轻车熟路地托起了掌心里的身躯,一个吻落在他没有疤痕的心口。
“晚安,八遂。”
周白渊道着晚安,随即想覆着他入睡,却忽然看见了与过往截然不同的画面。
徐八遂的身体,忽然从心口开始出现了微光。
细微的,薄弱的,心口一点一点涌出细碎的光芒。缓慢地,沉滞地,流淌向沉寂了七千多个日夜的沉睡躯壳。
周白渊愣在他身上,大气不敢喘,神游了四海八荒的魂魄一片片回归到身体里,停滞的岁月沙漏开始倒转。
足足一个时辰。
他守了足足一个时辰,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些微光,把徐八遂的身躯彻底填满。
周白渊战栗地伸出双手,捧
住了徐八遂的脸,打着寒颤,一动不动地注视。
睫毛动了。
眉尖动了。
嘴唇张了。
有心跳声如惊雷。
有双眼睁如春来。
徐八遂掀开了沉重的眼皮,视线从一片黑暗变成七千多点微光,随即变成一片模糊的泪雨。
周白渊沉沉地倒下来,额头抵在他额上,桃花眼一片通红,泪如雨下。
徐八遂脸上全是他的泪水,剧烈得他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小心翼翼地发声:“白……渊……”
嗓子异样的干涸和沙哑,他还没学会顺畅地喊出他的名字,嘴唇就被死死覆住了。
“徐八遂,徐八遂。”
周白渊着了魔一般地覆着他,哭得不成样子。
“你?……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七崽:哇——哇——哇——
八叽:这……这……
码到八叽醒来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知道是不是叫天气冷的,嗳。
——感谢在2020-12-2023:36:32~2020-12-2121:06:3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