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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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国?

大宋亡了?!

赵顼过于震惊,直接忽视了那句可惜神宗死的早。他在想哲宗是他哪个儿子,宋徽宗父子又是谁,好端端的宋朝怎么会也走上亡国的道路。

他明明已经竭尽全力准备重用王安石,变法改变大宋如今的局势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

年轻的帝王眉目间满是焦急郁郁之色,他上位时不过才二十岁,励志要做出一番事业,振兴大宋王朝,如今才过了两年,面对多方阻力,倒有些力不从心之感。

听了天音的话,原先那股力不从心的感觉逐渐消失,继手脚冰冷的麻痹感后,赵顼心里陡然升起一股愤怒之情。

党派之争。

天音说了司马光对变法的全盘否定,以及以他为首的旧党对支持变法的新党不遗余力的打击迫害,使得宋朝沦陷为党派之争的困兽。

赵顼恶狠狠地看了一眼司马光,想起这个老臣居然要割地给西夏,更是对他恨得牙痒痒。

仁宗时宋朝和西夏作战,契丹趁火打劫一事一直是他的心病,他日思夜想着要一举消灭西夏,以挟持契丹和吐蕃,彰显大宋之威名。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打算采用大臣王韶《平戎策》三篇里的建议--

先取河湟,控扼西北门户,以断西夏右臂;而后威服吐蕃,孤立西夏;最后伺机出兵,平定西夏。

虽说这计策还没开始施行,但是赵顼心里早就想了千百遍夺取河湟后,西夏和契丹吐蕃那些人对他俯首称臣、痛哭流涕的苏爽桥段了。

现在听说司马光用所谓不正义的理由,要把以数万将士性命抢回来的河湟之地还给西夏,他快气死了。

“你去,”赵顼随便使唤了一个宫人,“请太后一同来观。”

他说的太后即是他的生母,未来哲宗继位时,临朝听政,重用司马光废除了全部新法的高氏。

赵顼委屈,但赵顼不说。

不多时,高太后高滔滔就在宫人的搀扶下快步走了过来,她年龄不过37,保养的很好,看上去虽然眉目清秀,和善可亲,却也难掩焦虑。

她早在自己宫殿里时就听到了这异象的一言一语,也疑心是不是自己未来重用了司马光,走上了一条错误的道路,才使得大宋亡国。

在这种心情的促使之下,看到儿子赵顼时,她有些愧疚。

再看司马光,她一向欣赏这位清廉正直的老臣,也希望赵顼能重用司马光,毕竟祖宗之法不可变。

然而天上的人说司马光不适合做宰相。

高滔滔迟疑,她真的错了吗,是不是应该支持儿子,任用王安石变法?她好好的儿子为什么会早逝,天意弄人?

众目睽睽之下,司马光绷不住了。

“臣愚钝,”司马光说道,“臣以为弃地之计为上策,师必有名,返其侵疆,与西夏交好,西夏才不会对我大宋交战交恶。”

“臣知西夏于陛下而言是心头大患,倘若陛下能用武将主持对夏事务,只要用人得当,西夏就不再是威胁。”

“主议者至谓如窃人之财,既为所执,尤不与之,可乎?”

赵顼以为这老臣在听了天音的话后,会一改固执执拗的性子,却不知他居然还能坚持己见。

司马光居然把将士们辛苦夺回的河湟之地比喻成抢他人的财产,他到现在还觉得抢别人的财产肯定是不义的,要把失地还给西夏也是理所当然。

赵顼:?

难怪天音说司马光思想不成熟,西夏对大宋而言,犹如猛虎在侧,不除之不心安,就算他赵顼不犯西夏,西夏又怎么可能会放弃大宋这块肥肉。

这种夺人财产的比喻未免太荒谬了!

赵顼抬头看天,十分渴望天音能痛骂司马光一顿。

天音一言不发。

站在赵顼身后的安焘忍不住了,反驳说道:“自灵武以东,皆中国故地,陛下兴问罪之师而复之,何乃借谕如是!”

就连同样也是保守派的吕公著也接话说:“亦以为先朝所取,皆中国旧境,而兰州乃西蕃地,非先属夏人。”

“今天子若能夺此境土,岂宜轻以予人?况夏戎无厌,与之适足以启其侵侮之心。

一个说灵武以东都是中国故地,赵顼即便兴兵也是收复故地;另一个说割地给西夏,不仅不会让西夏感恩戴德,还会让它觉得大宋软弱好欺。

司马光被批的哑口无言。

赵顼见状,这口气终于顺了。

“不错,”他说道,“西夏狼子野心,若朕日后不在,新帝年幼,割地给西夏只会适得其反。”

“母后,儿臣不能久伴在您身侧,是儿臣不孝,万望您能辅佐新帝,守住大宋将士们打下来的每一寸疆土!这样纵使儿臣在地下也能心安!”

高滔滔看着一向倔强的,意气风发的年轻帝王如今对她示弱,不免悲从心来。

……

“司马光把青苗法、免役法、将官法以及西夏看作四患,”01这时候开口,“他时日不多,觉得有生之年若不能解决这四患,死不瞑目。”

“你说他忠心,他倒也忠心,就是这为大宋死而后已的力用错了。”

“他是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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