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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说起来可真是一场大战。

直到多年以后乌鲁克的人们都还对这场大战津津乐道,虽然时间持续的不长,也没有人完完整整地看完了一整场战斗,但自那场战斗过后,往日暴君吉尔伽美什肉眼可见地作出了改变。

那并非什么春风化雨一般的改变,而是明显的、换个脑洞大点的简直就要以为王是被什么人给蛊惑或者被人夺舍了的改变。

如果放在这之前有人说暴君吉尔伽美什会改变之类的话定然是没有人相信的,因为这位王的残暴与任性早已如此深入人心,以至于一时半会不会有人相信。

也正是因此,乌鲁克的人们曾经向神明们祈求过。

他们祈求众神能够创造出一个足以与吉尔伽美什相对等的对手,祈求他能够压制吉尔伽美什,最好能够将残暴的吉尔伽美什改变成为贤王。而现在,人们看到了这个希望。

那是众神创造出的造物。

其名为[恩奇都]。

是自安努神庙的祭司塞西尔大人口中吐出的绝不会错的名字。

什么你说曾经一度流传的那天的战斗其实是王的私生子找上门来的结果?但是没有听塞西尔大人说吗?被认作是王的私生子的重要标志的少年的一头棕毛,其实是因为名为恩奇都的少年神智初开,在化形的时候下意识使用了睁开眼第一眼见到的颜色作为发色。

那是朝日初升的颜色。

与璀璨的主义融化一切的金不同,浅浅的棕色给人的感受是无法言喻的柔和,明明与朝日时的颜色差了些,但总让人一眼看过去就像是看见了早上的天空。

“那那位大人本来的颜色是……?”

“是绿色。”受王旨意引导话题的塞西尔端着一脸神棍(划掉)温和的笑,回答问到面前的乌鲁克人,“那位大人是伟大的神以自然为基本创造出的神偶,此前会化做朝日的颜色不过是因为其缺乏常识,因此如此。”

“那以后那位大人的发色?”

“自然会以原本的发色为主。”

“哦。”

不知为何,信众们的声音带上了些诡异的低落。

听说了这一切的王哼了声,挥挥手感受到送到自己嘴里的酒液之后才勉为其难地将视线投射到面前不愿的少年身上。

“哼,对于杂修来说能成为王之子也是一种殊荣。”

所以只不过是一段时间没见我就从半身掉到杂修的级别了吗?

少年眨巴眨巴眼,时隔……好吧时隔不久的撸王技能再度上线,蹭蹭蹭几步蹭到正在看公文的吉尔伽美什身边。

“嘛嘛,凭空多出个私生子出来对吉尔的名声也不太好吧?”

“王岂会在乎这种事?”

那刚才不要脸(划掉)地把这种事当做殊荣来说的谁啊?您的同胞兄弟吗?

王对此不置一词并发出了蔑视的哼声。

但无论如何,令乌鲁克人民安心的事情发生了。

他们的王,名为吉尔伽美什的伟大王者,终于在战斗之后有所改变。

原本的苦役被放松许些,在改做多班轮流的同时鼓励闲赋在家的民众们加入到基础工程的修建中,并按时间给予一定的报酬。

当然最重要的是,王他啊、王他终于不会做出强抢民女这种事情了!

不、不对,王抢新娘子那叫抢吗?那叫宠爱!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王他终于找到新的玩具而不会干扰花一样的女孩子们的生活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乌鲁克人简直要落一把辛酸泪下来。

当然,王宫中对于这些并不是一无所知的。

如果是以前即使不怎么在意,吉尔伽美什也定然要揪出那两个在城邦内造王的谣(并没有)诋毁王之人出来。

但现在比起这个,显然吉尔伽美什王更加在意其他东西。

比如说,如何让王的美酒变得更加醇厚。

“所以,按你说的方法真的能让酒变得更醇厚?”

吉尔伽美什双手环胸,在纲吉将为了讨王的欢心而奉上据说能让酒液变得更加美味的配方之后也不折腾了,瞥着纲吉把配方鼓捣出来交给祭司。

哦对这个年代的啤酒还是相当简单的直接将发芽的大麦贮藏在敞口的木桶或者缸里天然发酵,虽然有些地方会使用面包或者香料用于制酒,不过更多的是最传统的这种方式。

就以乌鲁克用来来说,以王为首的乌鲁克人极度爱酒,收藏的粮食几乎有一半——甚至以上都用来发麦芽酿造啤酒。

而在此之外,啤酒——或者说其制法也承担着祭神的职责。

不过就目前而论献祭给神明的并非啤酒本体,而是制酒的方法。

因此纲吉用来顺毛(划掉)提出的新的制酒法对于神庙来说简直就是极大的诱惑。

要知道上任的祭司、上上任的祭司上上上任的祭司所在的时代或多或少都有新的东西祭祀给神明,而从他们手中接过祭司之位的自己怎么能做不到呢!

面上一派和蔼笑容的祭司大人温和而神棍(划掉)地传播被神明制造出来引导吉尔伽美什王向善的神偶恩奇都的事迹,一面暗搓搓期待那位大人能够早日将制酒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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