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正斩鬼录0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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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郎?”

无比熟悉的呼唤让时透有一郎从找不到出路的黑暗中逃离。他睁开眼,母亲蹲在身前,面露担忧的看着他,随之是温热指腹轻轻擦去他眼尾的湿润。

“……妈妈?”

艰涩嗓音从喉中发出,沙哑的不像话。

时透有一郎恍惚间微微低下头,发觉自己坐在一张木椅子上。他循记忆向左边看去,父亲在认真折起手中报纸,实际没有度数的眼镜正正架在鼻梁上。

时透有一郎的手指往回握了一下,是空的,原本似乎该在手中握着什么东西——他想不起来,只有直觉提示他那是不能丢失的。

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让他对眼前一切都生出些违和感。

“我……”他欲要出口的话犹豫着卡住,困惑凝视母亲的面容,放在自己脸颊上的那只手一如记忆中温暖。

但这里好像还缺了一个,很重要的人。

他想,那个人……应该和自己有相似到难以分清的样貌身形,亦不同于他有时说话夹刺,不怎么讨人喜欢的性格处事。那个人…或是说,那个孩子。

他是这世界上最好的孩子。

——“有…一……”

时透有一郎试图抓紧脑海中闪着微弱光芒的碎片,却促然听到一道不该在这里出现的声音。他找不出这声音的具体来源,只觉得很熟悉。时透有一郎垂眸对上母亲投来疑惑目光,是自己无意识拍开了那只手。

有人在叫我的名字吗?

他忽然感觉这世界过于虚假,分明屋外倾斜落入的阳光明亮,院中种植的花草在随风而动,一只黑猫窝在他脚边,就连父母也是与记忆里的印象无二。

可他觉得——这不是真实。

传入耳中的声音渐渐清晰,时透有一郎起身想奔出家门。他的手握住门把用力压下,却只发出‘咔哒’声响。

这扇门被锁死了。

坐在桌边的父亲放好那张报纸朝他走来,伸手揉向他散开的长发。

“怎么了?”父亲问道,“是要去找朋友吗?”

时透有一郎转过身,某个念头在他脑海中愈演愈烈,迫使他张开嘴说出这莫名其妙的话语。

他说:“我是不是……应该有个弟弟?”

父亲的手顿住了,随即无奈道:“你是独子啊,怎么又问这个了?”

“我只是…好像见过他。”时透有一郎沉默,一个名字挣扎着想要冒出,又被按灭。他恍惚记起一个背影,徒劳握紧手,好像这样就可以抓到那只手腕一样——

他确实抓到了。

眼前场景于角落中崩出如蜘蛛网般裂纹,整个空间一寸寸碎裂,就连父母身影都在瞬间消散无踪,唯有被他攥住的那只手还存在。

——“哥哥!”

时透有一郎骤然醒来。

入目是清晨太阳初升,忽地,身旁有人探出头,替他遮挡住略微刺目阳光。

时透无一郎的手腕被他紧紧抓住,在他焦急视线中,时透有一郎撑起身咳嗽,呼吸急促。

他吸入了童磨的血鬼术,肺部情况只能隐约觉察出大概,但他却感觉自己此刻精神状态前所未有的好。

时透有一郎眨了眨眼,思维迟一步回笼,他想起来了。刚刚他在与童磨的战斗中突然失去意识,之前见到的父母皆是由他自己记忆构造出的幻象。

但也该感谢童磨,时透有一郎的所谓‘记忆’在其言语中激活一般全部浮现,最后一点关键便藏进了那场幻境。

惨烈战斗结束,四位柱全数负伤,鬼却完好无损的逃离了太阳照射。

不死川实弥算是伤势较轻的,他由着隐部队给自己包扎伤口,手臂上旧伤未褪又添新伤,若不是有时透有一郎的提醒,他也少不了吸入童磨放出的血鬼术。

“是意外而已。”这边时透有一郎干巴巴解释,他搜索着可以组成言语的词汇无果,最后只憋出一句抱歉。

时透无一郎没说话,只反握住他的手,直到隐颤巍巍靠过来想将有一郎和他分别放上担架后才缓慢松开。

.

四个人被小心翼翼送回蝶屋,直接迎上了闻讯赶来的蝴蝶忍。她先是对伤势诧异一番,旋即以伤势轻重安排他们进行治疗的顺序。

因为将要开启共同强化训练,其他几位柱全聚在附近,当天甘露寺蜜璃从外匆匆返回蝶屋,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床上动弹不得的伊黑小芭内。

除了甘露寺蜜璃,门口还探出几颗脑袋,是最近一直在蝶屋没离开的灶门炭治郎他们,还要加一个不死川玄弥——虽然后者一进来就被不死川实弥恶狠狠的话怼走了一会儿,很快就又偷偷折回来在角落看着。

与上弦一、二的战斗想全身而退是不可能的事情。

伊黑小芭内左臂险些被黑死牟斩断,眼下只能安分待在床上静养,时透无一郎则是腰间一道深长刀痕,所幸没伤到要害,治疗来得及时,让他没因失血过多凉在当场。

最严重的当属时透有一郎。

蝴蝶忍在治疗时得知造成这种伤势的是上弦之二后,整个人都陷入一种莫名状态。她手上动作不停,蝶屋的药对童磨的血鬼术造成效果仅能够做到暂时缓解恶化,却不能直接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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