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温柔(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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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ss=>贺驰亦眼睁睁望着女人一步步朝他的方向走过来,那张脸好似在梦里见过一般。

女人柔媚的双眼中,此时此刻盈满了某个家伙的身影,但显然,那并不是自己。

贺驰亦从头到脚地打量着她,视线毫无避讳。

莹白的脸,乌黑的瞳,衣衫下是线条优美的双峰...

不得不说,妓是绝色。

贺驰亦心头一直都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在老爷子没有指派联姻的对象之前,他不能有任何越界的举动。

但虽如此,想爬上他床的人照样趋之若鹜,只可惜贺驰亦骨子里并不重情/欲。今天居然因为一个来路不明的妓/女身体起了反应,他瞳孔黑皴像是藤蔓肆意滋生的泥沼。

他不动声色地翘起二郎腿,默视她。

很有趣,不是吗?

秦温喃进入包厢一眼就看见醉倒在软塌上的骆征,她当即朝他小跑过去。

周围有人也注意到了她,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

酒杯碰撞间,视线参差不一地落在秦温喃的身上,试探、打量、鄙夷、看戏,诸如此类。

“这女的谁?怎么从来没见过啊。”

“口技小姐这儿不是不准进吗,我日。”绿毛诧异完,看着那人的方向,惊了:“完犊子她这打算往谁那儿跑呢?卧槽亦哥?”

“喂喂喂,不是吧,”有人惊掉了下巴。

秦温喃走的方向确实是贺驰亦那边,但那儿不止有他还有,

“喔——原来是骆少的人呐。”

有人看出来个大概,调侃完回头继续倒酒。

秦温喃出门匆忙,简简单单套了条白色的长裙外搭柔综色的棉袄,未施粉黛长发披肩。

贺驰亦视线一寸一寸、上上下下将她生吞活剥。

她究竟是要奔向哪儿?

很快,答案揭晓。

秦温喃在距离他两步之遥的地方停下,她俯下身,裙摆跟黑色的地面交织。

她脸上缀着心疼的笑,将手抚摸上那个人的脸...

她叫:阿征。

贺驰亦愣住了——

从头到脚地,愣住了。

一股十分陌生的感觉从颅骨滋生,再从上至下蔓延到全身。

心跳漏了半拍,仿佛一面死寂的湖被一片叶儿激起圈圈涟漪。

顶灯妖冶的紫色光线印在她的发顶,脖颈毫无防备露在外边,细嫩的想让人啃咬。

周遭喧闹,但是贺驰亦却能清清楚楚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阿征?她叫的是阿征?她是阿征的什么人?

炮弹似的疑问,疑窦丛生。

声色细柔到犯规,那张脸亦不真实到幻梦。

而骆征早就醉糊涂了,只一个劲儿地凑近身畔熟悉的温香软怀。

“阿征?回家了阿征。”

他一动不动,瘫软在榻。

秦温喃离贺驰亦仅仅两步之遥,但是眼中除了骆征再无其他。

回家?

贺驰亦目睹着一切,他想笑,鼻腔间闷哼出声。

眼底染上泼天的兴味与歹意。

原来这里面的,并不都是孤魂野鬼,至少有一个人不是。

他有深夜冒雪来接他回家的人。

一个美丽的,在他梦中出现过的女人。

显然这并不是什么□□,而是...骆征的所有物。

贺驰亦握住酒杯的指节使了点劲,指腹攥出了青白色。

啊,不爽。

真是不爽,凭什么?

贺驰亦觉得头痛欲裂。

而一旁的骆征已然醉意懵懂,偌大包厢里,满心满眼他只认得面前来接他回家的女人。

他将头埋进秦温喃的颈窝,像是八爪鱼似的要缠绕上她:“阿姐你来了。”

“你想我不想?”

想必无数个日夜亲昵的相拥才会这样熟练。

贺驰亦古井般的瞳孔中出现了褶皱凌波,面容一瞬间变得僵持古怪。

他几乎快要忘记了那一瞬间,内心深处汹涌而上的念头究竟是何种何样。

惊艳?耻笑?妒忌?亦或是...毫无章法可言的,争抢欲。

开什么玩笑。

无论怎么看,这都是他兄弟的女人啊。

兄如手足妻如衣物,祖母不就是么?活生生的例子。

难不成到他这一辈,竟成了残手足夺衣物?滑天下之大稽。

守在骆征身畔的秦温喃浑然不觉不远处那人扭曲的目光,满心满眼只有自己那醉的稀里糊涂的小男友。

见骆征醉得不轻,她注意到掉在地面的皮夹克,捡起来抱在怀里,抬头面露无奈,轻轻摸了摸他的脸,继续试图唤醒他:“阿征?回家了阿征。”

声音太柔了,酒杯都要柔皱了。

贺驰亦觉得小腹有热流。

操蛋,玩儿完。

骆征的脸坨红,他不听,只是一个劲的往秦姐姐的怀里钻,嘴巴里嘟囔着:“阿姐身上好香。”

再发展下去,情况可能会变得不可控,秦温喃的语气也开始变得慌乱起来:“阿征听话,不要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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