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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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离得那么近,彼此的气息纠缠在一起。

沈龄紫的脑海里掠过一幅幅亲昵的画面,甚至开始分辨不清眼前是梦境还是真实。

为了证实,沈龄紫伸手掐了一把梁焯的面颊。

男人一看就是不好招惹的样子,却被女人掐着脸也没有半点脾气。

梁焯只是一脸宠溺地抓住沈龄紫的手,低头去探她的唇。

但沈龄紫躲过去了,她嘴里念叨着:“我在做梦啊。”

事实上,梁焯不止一次出现在沈龄紫的梦中。

沈龄紫至今不知道这个男人叫什么名字,却仿佛熟悉他身上的每一寸气息。每每梦境都是那么真实,上演过的画面不断地重复交替。

那些令人面红耳赤的,让人热血澎湃的,重复了一次又一次。

大抵是印象太过深刻,即便她想忘掉,有些东西却一直深埋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这段时间里,沈龄紫努力在让自己忘掉这个男人。

可似乎越是想忘记,内心深处越是会为对方保留一个位置。

越是要忘记他,越是想知道他到底是谁。

而这个人现在又出现在了眼前。

“梁焯。”沈龄紫嘴里喃喃这个名字,觉得很熟悉,又一时之间想不到是在哪里听过的。

醉酒让她的脑袋里一片浆糊,分不清今夕何夕。也让她脸上粉嫩得像是一块果冻,似乎等待人来品尝。

梁焯伸手抚开了沈龄紫脸颊上的发,让她整张小脸都在自己的眼前,毫无保留。

小女孩长大了,依旧还是精致的五官,一眼就被吸引。

“你不要出现在我的梦里了好不好?”沈龄紫一本正经地看着眼的人。

梁焯刚毅的脸颊被她刚才捏得有一块微微发红,但他也不恼,认认真真回答她的问题:“不好。”

沈龄紫闻言轻哼了一声,警告眼前的人:“你再这样我要生气了。”

“生气了怎么办?”梁焯哄小孩子似的,眼角微挑,透着不羁。

“生气了就咬人。”沈龄紫说着还真的要朝梁焯扑过去。

梁焯小心护着怀里这个醉鬼,声音里裹上了几分沙哑:“小兔子急了就咬人?嗯?”

“我不是小兔子!”

“那是什么?小绵羊?”

“我是小狮子!”沈龄紫说着还学狮子的吼叫,嗷呜了一声,不过这声音听起来像只小奶狮。

她是狮子座的,生日在八月。

她说自己最喜欢的动物就是狮子,因为她是狮子座。

她还说自己要养一头小狮子,那样一定很酷。梁焯不解风情地打断她,说养狮子是违法的。

五彩的灯光在头顶一闪一闪而过,几缕淡白色的灯光刚好打在沈龄紫的身上,她露在外的肌肤透着白,整个人像是在发光。

梁焯勾起唇角,摸了摸沈龄紫的脑袋,仿佛她真的是一只呆萌的小奶狮,“我带你走。”

沈龄紫摇摇头:“我不走,我还要喝酒。”

“不准喝酒。”梁焯沉了声。若不是他今晚特地过来,她现在又会在谁的怀里?思及此,梁焯的面色沉了沉。

包间里面一群人在嘶吼,共同创业的艰难,眼泪和笑声交织在一起。

这一路走来说不难是假的,一帮有着同样梦想的人组成一个小家庭,然而现实让他们被一点点磨平棱角。

这其中的辛酸,沈龄紫比任何人都清楚。

从小到家沈龄紫并不受家里人的喜爱,所有的光芒都是姐姐沈惜霜的,她想要引起别人的注意,想要被夸奖。

天性开朗的人却因为不断地被否定,从而变得自卑和退缩。

沈龄紫看着眼前的梁焯,突然笑了一下。

她这个人其实挺乐观,在外人面前永远都是一脸笑意。即便工作上遇到问题,也会极力去克制自己的情绪。

然而笑了一个晚上,她突然就有点想哭。

“你别碰我,我要回家了。”沈龄紫伸手欲推开梁焯。

可她本来就醉,没有力气,反而被梁焯抱得更紧。

梁焯照顾人的方式从来不像现在这般又耐心又细心,沈龄紫是唯一一个。

一墙之隔,若是让包间里的梁潇知道她哥会那么客气地对待一个醉鬼,怕是一口血给自己怄死。

其实梁潇今晚不喝酒,有绝大多数的原因也是因为她哥,她不敢自己醉态的样子给梁焯发现,因为怕被梁焯抽筋扒皮。

还记得梁潇十八岁成人礼的时候,那天她兴奋地喝了乱七八糟红的白的啤的,酒的后劲让她醉得走路都不稳。

即便是成人礼过后,梁潇还得老老实实踩着家里的门禁点回来。不巧的是,刚回家就和她老哥撞了个照面。

梁焯蹙眉问梁潇喝了多少。

梁潇也不敢说多,只说自己喝了一瓶香槟。话刚说完,猝不及防就一口吐了来。胃里翻江倒海的东西全部稀里哗啦落了一地。

幸好梁焯躲得快,否则殃及了一身。他这个人又极其的爱干净,当时就拎小鸡似的把梁潇拉到了楼上,二话不说直接让她站在冰冷的莲蓬头下清醒脑子。

“喝那么多像什么话?你身边那群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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