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之七十七(2 / 3)
袋,解释起来太麻烦了,干脆说:“你可以理解为,身体越成熟的人,内心的感情锁越坚固,不会轻易全部喷涌灌注到他人身上……吧。”但愿她没有误导人实诚孩子。
“不过这个并不是必然的,有些人三四十岁才开窍,突然改变以往作风,疯狂爱上某个人也是可能的。这种事很玄乎,很看运气。至于算幸运还是不幸,也得看个人理解。”
“如果爱上不值得爱的人,那就是不幸吧。”伊莱低声说道。
“啊?爱哪有值不值得?”
伊莱将他先头与哥达的对话复述了一遍,也讲了点自己的想法,照哥达的逻辑和他父亲的现状,他父母的爱情就是不幸的,他母亲不是个值得爱的人。
耿甜啼笑皆非。
“不能说哥达的看法是错误的,但你也不能全部照搬啊,得结合实际情况来看。我不了解你母亲是什么样的人,我们暂且不说她好不好,不过你父亲肯定不怎么样,他现今的表现不是这份爱情不好,而是他太软弱,软弱不是错误,只是个人问题。”
耿甜发挥自己作者的职业能力,认真思索推理卡佩伯爵的内心想法,“你父亲无法面对你,可能是在后悔让你母亲不顾生命生下你这件事,当然不是说你出生不好,而是明明可以阻止你母亲,却没有阻止,让她死掉这点,你父亲越不过这个坎吧。”
“我跟你说,女人不是越早怀孕生子就越好的,十来岁即使有怀孕的能力了,也不代表身体发育成熟,这时候生孩子给身体的负担是很严重的,何况你母亲十来岁流产过,估计把身体状态搞坏了吧,所以明明养尊处优,到了适合生孩子的年纪,却把命给赔上了。”
“至于你父亲为何没有彻底阻止你母亲生孩子,有两种可能。一是外界压力过大,不得不要一个孩子;二是刚好怀上了,他爱你,所以希望你诞生在这个世上。我觉得是后者产生的痛苦会多些,毕竟若迫于压力拿妻子的命去赌,只能说明你父亲也没那么爱你母亲,不可能痛苦到生不如死放弃人生。”
“若是后者那种情况,手心手背都是肉,少一块便是鲜血淋漓,割掉的肉不可能自然长回来,伤口愈合了也会凹出那么一块丑陋的疤痕。何况内心受到的伤,比身体受到的伤更难以察觉治愈,说不定到现在还没有结痂,流血发脓,甚至到了腐烂的地步,那是真的很痛了。”
耿甜觉得自己虽然能善待他人,却无法热爱他人,也是内心有病没治好的缘故。家庭缺陷给孩子带来的伤害,来源不仅仅是单一的父亲或母亲,也来源于外界那些卑劣并被人们习以为常的想法和态度。
她人格中好的部分,是多亏父亲兢兢业业的教导;她人格中不好的部分,很明显是受外界影响而产生的。
在乎他人目光,做事畏首畏尾,遇见不平之事怕麻烦怕自己受伤,所以不想第一个冒头,非要等到无可挽回的时候,临时抱佛脚般急忙补救。
生活还很平静的时期,补救失败也不至于出大问题,但当世界骤变后,补救失败就会死人,失去的存在便永远失去了。
耿甜为自己的成长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眼前看到这么个善良可爱的孩子,她不忍心看对方走歪路,也不希望对方的想法变得极端,所以这会儿能耐住性子开导。
“内心问题他人很难给出帮助,哪怕是有心理医师在,也需要患者自己努力呀,努力和内心的伤痛战斗下去。你父亲是成年人了,他该为自己负责,自己承担好坏。若是他向你求助,你不介怀地去帮助他便好。若他不向你求救,那完全不是你的问题,你不需要去承担他的错误。”
“卡佩少爷,如果你在乎你的父亲,那请不要害怕地去和你父亲接触吧,不要怕被他拒绝,尽可能不错漏他发出的求救信号,这信号不一定是有言语明确表述的,所以不接触,你就完全察觉不到。当然,如果你不在乎这个几乎没有关爱过你的父亲,那大可不管他,反正你有钱,赡养他一辈子就算全了情义与义务了,没必要为难自己。”
耿甜走到伊莱的座位前蹲下,握着他的手,犹如握着还未成型的面团,就怕自己太用力了,把面团捏出奇怪的形状。伊莱的手上有些许老茧,很难想象一个十二岁的贵族少爷竟然手上有茧,但耿甜和他聊过,知道他多么努力练习剑术,想要重整卡佩家的威名。
“哥达有句话说得挺不错的,倾听自己的内心,不要因为外界的声音太多太杂,就把自己的心声忽略掉了,你是伊莱·卡佩,但刨去姓名,你就是你,你的人生由你自己度过,没有任何人能来代替你走完这条人生路。”
“说不定……当你长大,成为一个快乐且坦率面对自己、面对世界的人时,你父亲看到这样的你,自己就好了呢?这真的很有可能哦,经常有人说,孩子便是父母的延续,我以前很讨厌这样的说法,觉得对孩子太不公平了,但是站在很多父母的角度上,孩子确实是自己的延长线,即使自己停滞不前,见到孩子不断勇敢向前的时候,仅仅如此,就能得到救赎与慰藉。”
耿甜没能早点成为坦率面对自己、面对世界的人,她错过太多了,真的很遗憾,所以她对伊莱·卡佩发自内心的祝福,希望他的人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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