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6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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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母亲认出了薄苏,也是一副万分惊喜,有贵客临门的模样。她寒暄了两句,提醒麦婷要安排好位置,别让不认识的人叨扰了薄苏。

麦婷表示那是肯定的,亲自引姜妤笙和薄苏去到了宴客厅最靠前又偏右一点,后方刚好被一根高大的罗马柱阻隔了视线的圆桌前,解释:“这桌视野好,又不容易被注意到。等会儿思妍、雯静她们几个来了,我让她们都坐这桌,你们也可以叙叙旧。”

薄苏说:“好,给你添麻烦了。”

麦婷“嘁”一声,佯装不悦:“你这话说得我就不爱听了。”

薄苏莞尔,恢复了些高中时期对待麦婷的熟稔:“好,那我就不说客气话了,你快去忙吧,我们自便。”

她听到门口很多人都在问新娘子呢。

麦婷也不客气,说:“行,那我先出去了,我估计一会儿会很忙,可能除了敬酒的时候,顾不上再过来了,但是你们酒宴结束了,都别急着走,留下来拍个合照啊,我晚一点让我弟弟送你们去码头。”

姜妤笙和薄苏都应好。

果然

(),没过一会儿?[((),薄苏熟悉的初高中同学们都陆陆续续进场坐到了桌前。

每个认识的人看到姜妤笙和薄苏都很惊讶,玩笑说:“麦婷说入座有惊喜,我还琢磨着什么呀,这一看,还真是啊!”

“怎么这么多年都没消息呀?”

“就是,同学会也没来过,还以为你看不上我们这些老同学了。”

大家七嘴八舌地问候着,薄苏始终保持着得体的微笑,既不会太热切,也不会太疏离,游刃有余地应对着。

这又是一个姜妤笙从未了解过的、社交场合上的薄苏。似乎真如柯未鸣所说,她只是对着熟悉的、亲近的人话少,不知道是不愿意说,还是不好意思说。

但是,她和她算是熟悉的、亲近的人吗?

姜妤笙在心底哂笑,不作回答。

她游离于局外,偶尔被桌上的人问及,或是被薄苏提及,才礼貌地应一两句。

婚宴快开始前,圆桌上最后一个空着的位置终于被人坐下。

是一个剪着利落短发,很干练、气势很强的女人。

姜妤笙眼眸震了震,忍不住多打量了两眼,一不小心与她对视上了。

对方友善地朝她笑了笑,姜妤笙也礼貌性地朝她弯了弯唇。

薄苏偏头,不动声色地看了姜妤笙一眼,转回头,继续回应邻座同学抛出的话题,眼底笑意微淡。

不多时,灯光暗下,婚宴正式开始了,酒桌上的闲聊自然而然地都停下了。

不知道怎么协调的,那个最后进来的女人,在台上仪式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和姜妤笙身边座位上的女生换了个位置,坐到了姜妤笙的身旁。

动静不大,姜妤笙和薄苏却都注意到了。

整场酒席,女人都会时不时地靠近,和姜妤笙小声交谈几句。

桌上人太多,气氛太热,话题太杂了,薄苏作为话题中心人之一,听不清楚她们在说什么。

后半场,薄苏几乎没再动过筷子。

姜妤笙有察觉到,询问过薄苏是否要去洗手间,薄苏摇了摇头,姜妤笙蹙了蹙眉,留了几分心神在她身上,见她不似身体不适,便也没有再多问。

九点多,酒宴散场,姜妤笙和薄苏留到了最后才走。

和新郎新娘合过影、给部分发现了薄苏的宾客签过名后,麦婷嘱托了自己的弟弟,亲自送薄苏和姜妤笙去到了有夜间航线的轮渡码头。

白日里熙熙攘攘、热闹非凡的候船大厅,此刻空旷安静,门可罗雀。

澎岛,仿佛是一座留不住人的岛。

多的是白日过客,少的是星夜归人。

姜妤笙和薄苏几乎没有多余的等候,就上了已经停靠许久,依旧未载有多少乘客、即将发航的十点段末班轮渡。

轮渡一层只稀稀落落地坐了十几个乘客,姜妤笙和薄苏径直去到了无人的船尾区域,靠近未封闭的栏杆坐下。

“突突突”的发动机噪音声持续而有规律,一阵轰鸣后,

() 轮渡调转了个方向,破开深色的海浪,曳着白色的波纹,平缓地朝大海中心那依稀闪烁着光亮的小岛驶去。()

两岸灯火渐远,四下清寂,海风夹杂着咸湿的水汽拂面而过,沁人心脾,有一种独属于夏日海上夜晚的静谧与恬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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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苏隐忍地遥望了一会儿栏杆外的海上夜色,目光还是不由自主地落回到了姜妤笙的身上。

姜妤笙也侧着头在看海上夜景。海风吹乱了她的发,却无损她的美丽,反而更添清甜与柔媚。不知道是夜色使人温柔,还是刚刚婚宴上酒酣耳热的氛围还在感染着她,她的容色似乎不像往常那般温和却疏离,难以接近。

薄苏凝视几秒,偏过头看向栏杆外,静了静,又转回了头,开口打破静谧:“刚刚婚宴上坐在你旁边的女生是你以前认识的人吗?”

“突突突”的行船噪音声中,她不轻不重、泠泠动听的嗓音被搅扰得有些缥缈。

姜妤笙从海上收回视线,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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