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3 章(3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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敛臣揉了揉它的脑袋,他把猫放下,洗洗手去卧室帮谭仕章收拾行李。

“我以为你在家会叫保姆帮忙收拾。”

“不会。”谭仕章说,“自己有手有脚,哪就指望别人伺候,又不是半身不遂。”

而且他不喜欢别人碰自己的东西——不是有洁癖,只是谭仕章有很明确的物品归属意识,对自己的东西有界限分明的占有欲。他的个人物品只要能刻字其实都有刻字,这是习惯之一,另一个是被别人擅自碰的时候,出于礼貌,不会明面上表现出来,只是眼皮会轻微下垂,用一种看不出异样的眼光扫对方一眼,被擅自夹菜和倒酒的时候同理。

两个人在一起时间越长,这种小习惯发现得越多。说起来,其实谭仕章藏得很深,这点习性属于个人喜恶,很少用于强求别人,放在公司里,可能一辈子干到退休都不会有人发现。

至于冯敛臣发现这点的时候,在生出“以后注意”的想法时,他好像已经被纳入了特别允许的范畴。

谭仕章能接受他动自己的衣服、床品、锅碗瓢盆、办公文具甚至工作台上的工具,这种接纳虽未口头明说,但是他允许别人碰自己的工作台,简直称得上特权了。

只是冯敛臣从未系统地、深入地却思考过这种特权意味着什么。

突然听谭仕章说:“递给我两条领带。”

“哪两条?”

“已经挑出来在衣架上挂好了,一条红的一条灰的。”

冯敛臣从衣帽间把领带和配套的配饰拿出去交给他。

男士的行李仿佛比女士简单,但是真讲究的人东西一点也不少,尤其要出席商务场

合的时候,连配饰都要提前考虑周全,否则看在别人眼里等于露怯。这些场合两个人都熟悉,审美也没有大的差异,似乎很多东西根本无需商量,直接递过去就是。

帮忙收拾了一会儿L见到饭点,冯敛臣去外面点菜。

叫了附近的饭店外送,到底要分别一个月之久,临行前点了几个正式的菜式践行。上桌摆齐的时候他叫谭仕章上桌,对方在卧室应了一声,说这就好,又说橱柜里有红酒。

冯敛臣找到酒和高脚杯,扭头望了眼摊开的行李箱,看见防尘袋一角拖到地上。

他走过去整理,在空旷的客厅直起身,玻璃上看到自己的孤独的倒影。

有一瞬间,冯敛臣忽然想问自己:这样的生活算什么?

脚面一暖,咪咪吃饱喝足,慢悠悠挪过来,卧到他的拖鞋上。

这种偶发的感慨来得快去得也快,谭仕章出来的时候,冯敛臣已经坐回餐桌。

桌布雪白,摆了三四个盘子,清蒸东星斑,糖醋小排,客家咸鸡,榄菜干煸四季豆,红酒开好了,倒在高脚杯里是桃色的液体,带着浓郁的果香。

两人碰了碰杯。

盘子大部分空了,人则抱到了一起,先是一个试探的吻,情欲如开闸般来势汹汹。屋里有中央空调,不管外面是冷是热,室内总是温度怡人,体温却仿佛燃烧到融化,领带落到地上,又被捡起,一圈圈缠绕起来,扣子不知是哪一颗拽掉了,掉到桌上,又咕噜噜滚到盘边。

艳红的酒液顺着喉结流进领口,染红的衬衣扔在地上,不知道过后还能不能救回来。

冯敛臣分心瞥它,谭仕章用了浑身的力道把他往怀里按:“以后赔你。”

他的吻从轻柔到蛮横,不容拒绝,这晚试了很多没试过的地方,先是去浴室,又在客厅床前,书房书架,甚至厨房岛台。

人还没有离开,仿佛已经觉得不舍,只有抵死缠绵,才能弥补空虚。

浑浑噩噩的时候,冯敛臣想,刚开始时也不过是偶尔见面,有什么不一样呢?

冯敛臣又一次从浴室出来,嗓子有点沙哑,卧室门口收纳盒里有喉糖,是上次专门买的。

他摸了一粒,剥开填进嘴里:“你要不要?”

谭仕章懒洋洋地说:“我不用。”

他们比通俗意义上的床伴多了点居家的日常,比普通的情侣又少了些什么,或许是陪伴,或许的承诺,或许还有别的什么。但这个时候不适宜思考这些,他只想躺上床去。

谭仕章俯在床沿,他把猫抱到了床上,一手撑着脑袋,拿东西在逗它。

咪咪伸出爪子去扑,那东西叮铃响个不停,这熟悉的动静已经响了一晚,以至于冯敛臣没戴眼镜,凭声音都辨认出来,哭笑不得地上前没收:“怎么拿这个给它玩。”

谭仕章说:“没关系,它不介意是脚环,它自己也喜欢卧在别人脚上。”

冯敛臣用冰凉的手贴住他脸颊:“你让它当成自己的玩具,以后听到动静就过

来围观。”

谭仕章翻了个身,伸懒腰笑道:“这个我不介意就是了。”

他半坐起来,靠在床头,看着冯敛臣坐在床边擦头发,两人享受着别离前的片刻静谧。

冯敛臣腰间一重,谭仕章伸手环住他,胸膛从背后靠上来;“我不在的时候,你可以在这边住一阵子,省得来回两头跑,这边有家政服务,定期过来打扫,平时生活都方便。”

冯敛臣说:“不用,我可以每天过来喂猫,平时有监控看着,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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