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挫折(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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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东海不久就想念起那些卖手表的日子来。

第一天到营销科上班,老科长告诉席东海,营销科的主要工作就是过年过节在商场里挂灯笼,贴对联,贴海报。另外呢,就是定期搞搞促销,轮流做做特价。而眼下营销科最紧迫的一项工作,是挂绶带。

“什么是绶带?”席东海问。

“喏,这一堆都是。”老科长指了指办公室里叠在一起的一大堆红布,“都做好了,现在就需要把这些绶带挂上去。这样吧,我们科全体成员去外面开个现场会,商量商量怎么做。”

营销科是四个人的编制,席东海进营销科时科里已经有三个人,一位五十几岁戴副黑圈眼镜笑容可掬的老科长,一位打杂的小姑娘,还有一位身高一米八的大块头是美工。现在席东海来报到,营销科的全体成员就全到位了。

营销科全体成员到了现场,老科长现场解释了一下要做的工作,席东海现场倒吸了一口凉气。原来要做的工作,就是把那些绶带挂满商场的一面二十几米高的玻璃幕墙。这几年沪上开出来一些上万平米的超市大卖场,这些大卖场喜欢在朝马路的一面墙上挂满绶带,营造生意兴隆、热火朝天的氛围,陈总觉得这种造势效果不错,决定把这个做法引入到百货业。

席东海皱眉道:“这不是高空作业嘛,这也是营销科的工作?”

老科长笑眯眯道:“是啊。”

席东海又问:“那些绶带,不都是外面广告公司做的嘛,不能让广告公司帮我们把这些条子挂上去吗?”

老科长态度诚恳地说:“广告公司只负责制作绶带,挂上去只能我们自己想办法。”

席东海有点儿晕高,想想这个工作就有些头晕,便硬着头皮再问:“我们怎么挂?”

老科长道:“方案我已经想好了。一个人负责在地面指挥,两个人在楼顶负责拉安全绳,一个人在空中作业。这里面,空中作业的人最重要。我们现在商量,就是先要把这个人确定下来。”

老科长说完,和打杂小姑娘、大块头美工,一起用充满期待的眼神看着席东海。

席东海明白了,搞了半天,这是要天将降大任于鄙人,而鄙人要完成的这个任务,就是从天而降。席东海道:“所以,我们要选个人出来做蜘蛛侠,对伐啦?”

老科长依然笑容可掬,“对的。”

席东海看着老科长,意识到老科长是绝对不可能做蜘蛛侠的。以老科长的年功和轻功,他当然是站在地面做总指挥。席东海于是转移视线,把征询的目光聚焦在美工身上。可席东海还没来得及发话,美工先发制人道:“我一百九十斤,你们两个拉不动哦。”

席东海再次转移视线,用一种征询的目光聚焦在小姑娘身上,小姑娘便娇滴滴地颤声说:“我害怕。”

正因为席东海一米六零的身高,大学期间的一次表白和大学毕业后的两次表白,都被那三位当事美女拒绝了的。但这身高体重,却真与这份蜘蛛侠的工作是天作之合。

完了,席东海心想,如欲平治天下,凌空飞翔,当今之世,舍我其谁?

方自归不久就想念起那个叫袁美玉的妹子来。

那些沦落风尘的女子,虽然都没学习过徳弗勒汽车系统的DMS四大手册,却大多秉承精益生产的理念。洗头房和桑拿房的小姐们非常清楚,多余的运动就是浪费,与DMS四大手册中描述的一模一样。小姐们的做爱好像流水线作业,所以方自归每次和那些小姐做完了,常常觉得她们粗鲁,也常常觉得自己粗鄙,觉得每次和陌生女人匆匆那年做完匆匆那事后,并不怎么快乐。可一段时间不做,欲望又会升腾起来。

虽然和那些粗鲁的小姐们每次完成精益生产型做爱后,方自归常常觉得心灵上更加空虚,但至少肉体能得到一些欢愉。

春节后不久,大成就带着漂亮的新婚妻子安馨到了苏州。安馨辞去了重庆的工作,来苏州辅佐大成了。和一对新婚夫妻同住一个屋檐下,方自归更觉挫折,通常很晚才回家。

这天晚上,在苏大的一间教室里按计划背完托福单词,方自归就按计划骑车去那个与袁美玉相逢的浴场,然后按计划直接就点袁美玉。谁知,听到袁美玉的名字,老板收敛了脸上的笑容,露出一种奇怪的表情。

“我们这儿没有袁美玉。”老板说。

“不会吧,年初一我来的时候,她还在嘛。”方自归道。

“你知道她几号吗?”

“多少号忘记了,我只记得她叫袁美玉,名字总不会错。”

老板语气肯定地说:“我们这儿没有叫袁美玉的。其实都一样的,要不我叫几个小姐过来,你自己挑一下?”

方自归想了一想,无可奈何道:“好吧。”

和一个陌生女孩完成精益生产型做爱后,方自归追忆袁美玉在自己怀里那种柔和温顺的感觉,暗暗叹息。

第二天上班后,贴片机出故障了,方自归搞了整整一天都搞不定。

和师父杰克逊通过几次电话后,方自归确认应该是设备的Y轴伺服放大器坏了。这个备件苏州没有,只能让新加坡工厂以最快的速度空运一个过来。好在SMT生产线有两周库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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