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2 / 2)
原本摧心剖肝之痛,如今想来不过神伤。
玉昉接连杜撰了几个梦,都是平平,突然心念一转,想到了令他最凄入肝脾的一个:“再不成就梦一个……今日他其实见到我了,但他已经不认得我了?也是,上一面还是八千年前,忘了也不稀奇。”
玉昉连指尖都在发颤,将胡诌的故事一路顺了下去:“他今日只觉我行事古怪,甚至起过诛魔的杀心,他不记得我了……他不记得我。”
像玉昉这样的木讷心性,抬头见月,便以为月随人走;刻舟求剑,总觉还是旧时波澜。
说来也是,他记得对方十分,对方也有忘得十足十的道理。
偏偏今日之前,玉昉竟未想过此事。
他眼眶渐红,人却微微笑了出来,抚掌自夸:“这个可怜,就梦这个。”
玉昉抚平披帛褶皱,驱使鬼笔,将笔尖一股股浓黑之气,灌注在布帛织面上,蓄得满腔苦楚,行文自是一片凄清。
等一字一句写罢,玉昉把披帛法器掷向半空。
那披帛化作一层鲛绡似的轻纱,在玉瓶半空翩跹,一寸寸遮住瓶口天光,笼罩成玉昉的长梦。
梦里果真照着帛上字句编排,有倾世美人转过头来呵斥:你是谁,我一点也不记得你了。
玉昉在梦境内外啜泣,因这极致的惆怅,心中生出几丝缠缠绵绵的新怨,滋养着干涸的魔体。
他在梦里双泪长流,上前哽咽着拜了一拜:“上仙当真不记得我了,是真不记得我了?灵山一别八千年,我与仙君原是旧相识。”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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