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荡(2 / 3)
温楚进屋找出一张毯子给人披上,陪人一同坐在地毯上靠着沙发“喝酒”。
秦见纾闹的时候要这要那,不闹的时候就安静坐在那捏着水杯看窗外的雨发呆,双唇紧闭着,眼泪肆无忌惮从脸颊流下来,悄无声息。
温楚空窗太久没恋爱,几乎已经不记得上一次失恋是什么时候。
看秦见纾这样,她找不到什么话可以安慰,但也好奇:“很伤心吗?”
秦见纾哽咽着转过来两眼哭得绯红,说话都有些吐字不清了:“你不伤心吗?”
本来温楚是很同情的,可对方问的这句话实在无厘头。
她忍俊不禁,勾起唇角没良心地笑了一声:“我为什么要伤心啊?又不是我失恋。”年轻不懂事的时候为爱情痛哭流涕,到头来这么多年过去都已经想不起对方的模样,温楚确实没像秦见纾这么为别人伤心过。
温楚这么答,秦见纾也慢半拍地反应过来是自己说话不清不楚漏了字。
并没有要纠正的意思,她又给自己续了一杯蜂蜜水,一口闷下一大半。
似乎是在借着酒意宣泄,过了会儿,秦见纾歪头直接朝温楚肩膀上靠去,低声开口:“我和他……在一起三年。”
“……哦,那应该很喜欢?” 右肩忽然一沉,出于礼貌,温楚也端起杯子抿了一口蜂蜜水。
然而秦见纾却摇头,那张看起来微醺的脸上神情里多了几分茫然:“说不上有多喜欢,只是觉得他和别人不一样,不会要求我太多。”
说完,秦见纾眨着一双无辜的眼,刚好迎上温楚低头探询的眼神。
温楚看出来了,醉鬼说的都是真心话。
没多喜欢,却能走到快要结婚这一步。
温楚的好奇心被这三言两语勾了起来,她微微侧脸,眸光闪烁着:“那他……陈知颂为什么又把事情闹得这么难看?”
听见这个问题,秦见纾忽然重新坐起,长长的发丝随她的动作松散而落,醉熏的笑容就挂在唇边。
醉意已深的她,一举一动都透着迷人的妩媚。
秦见纾看向温楚,问:“你知道,柏拉图吗?”
反复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温楚终于从对方嘴里问出点买醉的大概缘由。
搞了半天,是秦见纾那个死人未婚夫今天傍晚又跑到学校来找她见面了,陈知颂打着“把话说清楚”的由头把人约到酒馆里说了不少气人的话,还拐弯抹角地贬损秦见纾当女友各方面都不称职,更是长篇大论,细数两人过去恋爱的那几年自己忍了许久,说她太没有女人味,想要干点什么都不肯,一点儿也不懂照顾自己的正常的需求。
听得温楚是火冒三丈。
什么正常需求,兜兜转转也不过是□□里那点破事。
她红唇紧抿,恨不得当时在场直接表演一个手撕贱-男,却又同时在知晓内情以后,对眼前醉酒的女人生出一丝莫名的怜意。
柏拉图啊,温楚一直以为秦见纾瞧着气质出尘是天生的,没想到人……也是真出尘。
凌晨一点,她好不容易将秦见纾哄进卧室睡觉,帮人掖好被角,自己则是困极了在床的另一侧悄然躺下准备入睡。
然而才刚刚合上眼睛没两秒,乖乖躺在床上看似已经睡着的女人忽然又睁眼。
深夜的卧室里一点细小的动静都会被无限放大。
秦见纾陡然翻身逼近,在温楚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脸就已经贴到近前,近到温楚几乎以为她们快要亲上。
突如其来亲密接触让温楚瞬间睡意全无,就连呼吸也都乱了节奏。
外面的雨势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大了,雨水拍打窗面的声音,一下又一下。
这样的姿势维持了有一会儿,温楚僵硬开口:“怎么……了?”
她说话的时候有些断续不自然,黑色的瞳仁里此刻映着的是秦见纾的脸。
然而这些异样始作俑者一无所察。
秦见纾轻轻咬住下唇,伸出一只手悄然攀上了温楚脸,她的每一次呼吸都清晰可闻。
温楚看见对方眼底藏着快要氲开的湿意和执拗,许是因为情绪过于激动,秦见纾脱口而出的话软绵无力,甚至有些飘荡:“温楚,我是真的没有女人味吗?”
温楚蜷起指尖,一颗心也跟着荡了。
已经是今天晚上第二次,她几欲抓狂。
你们直女都这样?
*
次日醒来,温楚只觉得头痛欲裂,她的脑袋昏昏沉沉像是灌了铅一样,而本应该严实盖在她身上的被子不知为何全都掉下床去了。
床的另一侧,更是空空荡荡早已人去楼空。
周一一早,从来不用小蜜蜂的她特意找到八班的文老师借用他的小蜜蜂,因为这,上课的时候还被班上的学生笑话了几句。
“温老师,换季了还是要多注意身体啊。”办公室里温楚接的喷嚏一下接一下,坐对面的陈方美终于抽空抬头往这边看了一眼。
就在她说完的下一秒,温楚捂着嘴又来了一个喷嚏。
“我去接杯热水。”闷闷的声音透过手里那层纸巾传出来,温楚端着水杯匆匆起身。
不光是喷嚏,以为是个小感冒她在家捱了一个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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