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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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你说哦,之前我带阿婆报过一个团,那体验感真是太差了。”

鹿呦正往碗里倒热水,想烫一下碗筷,闻言,便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转头面朝黎璨,认真听她吐槽上一次糟心的跟团游。

中间只走神了一次。

因为瞥见到月蕴溪将烫好的碗筷盘跟她那套对调了,而后,还拎起水壶给她杯里添了水。

这举动被月蕴溪做得格外自然随意,仿佛只是邻家姐姐在照顾邻家妹妹一般。

并无什么特别。

尤其是,她还顺着方向给每人的杯子里都倒了水。

只有云竹受宠若惊地“哎唷”了声,笑得意味深长。

被陈菲菲瞟见(),忍不住说:你怎么笑得这么……贱嗖嗖的。

云竹啧声:会不会说话?我这叫姨母笑。

陈菲菲嫌弃得看她一眼(),随后想到什么,若有所思地看看月蕴溪,又朝还在听着黎璨说话的鹿呦,拧了拧眉。

火锅锅底沸腾起来,黎璨的话题也没结束。

鹿呦听着她说话,便不好去弄油碟。

于是趁着黎璨停顿的空隙,月蕴溪装作忽然想起的模样,插话问道:“对了梨子,你南泉大学任职的事定下来了么?”

“定下来了,等我来南泉定居我们就能常这么聚一聚了。”

鹿呦这才抽出身去自助调料区弄了一碗蘸料,顺便夹了一碗圣女果。

回到座位,她将手里的两个小碗挨个放到桌面上,视线不经意扫过身侧,发现月蕴溪右手撑着头,一头长发仍旧披散着,没有被扎起来。

用来扎头发的头绳,还放置在桌上。

被月蕴溪用左手食指指腹按压着。

滚搓一下,那根黑色发圈便会被勾起来,歪靠向她的指骨。

轻轻一松,便会迅速远离,静静地躺回桌面。

看似是头绳若即若离,却是尽在她的掌控之中。

鹿呦被自己突然冒出的想法惊了一下,心想,一定是受刘姨每天干活都要听霸总的影响。

收回飘得莫名其妙的思绪,鹿呦顺口问:“不把头发扎起来么?”

月蕴溪指尖顿住,状似很感兴趣地问:“是怎么用筷子把头发盘起来的?”

“我教你。”

“好啊。”

月蕴溪似是很愉悦,应得又轻又软。

鹿呦不自觉地揉了揉耳朵,将那根多余的筷子递给月蕴溪,随后从后脑勺的发包中抽出筷子,一个步骤一个步骤地教月蕴溪。

也是奇怪,学习能力极好的月蕴溪,在盘发上竟是一窍不通,教了两遍,也没能将那一头风情的长发挽起来。

第三遍,终止在“啪”的一声下。

鹿呦随声侧目,见月蕴溪散开头发,抽出了那根筷子。

已经断成了两半。

月蕴溪无奈笑了笑,遗憾道:“看样子,我今天是盘不了这个头发了。”

她放下那根筷子,又像之前那样,用指尖按着发圈,在心里默数着,三、一、一……

鹿呦倾身从筷筒里又拿出了一双新的。

紧接着,月蕴溪听见了自己想要的回复。

但和想象中不太一样。

不是那种疏离客气的、例如“那我帮你吧”的话。

鹿呦说的是:“转过去。”

配合她淡如云烟的声线,有种撩人心弦的强势感。

月蕴溪心跳漏了一拍,手上力道随之一重,发圈竖立半圈住她的指节。

在失态之前,她抓过发圈,背过了身。

“断了是很正常的,有时候用簪子都

() 会断。”鹿呦伸手捞起她几乎快及腰的长发,声音语气是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哄人一般的柔,“如果弄疼你了,要跟我说。”

被空调风吹冷了的肌理能清晰地感受到温热的指腹触碰,如一个代偿的吻。

月蕴溪整个脊背都僵了僵,声线发紧地应了声:“好。”

“蕴溪。”黎璨问,“老早就想问了,你头发在哪儿做的?”

云竹抢答:“她在娘胎里做的。”

简言之率先反应过来,诧异地:“自然卷啊?真的好像那种烫的,不,烫都烫不出来,托尼会说这得吹。”

鹿呦很能理解她的惊讶。

身边不乏头发自然卷的朋友,但没有像月蕴溪这样的,头发弯卷得格外这么漂亮、听话。

发丝海藻一般缠绕在手上,散发的清香萦绕在鼻尖,引出了些往事回忆。

鹿呦想起来说:“我转学之前的那个学校,以前有个高年级的学姐,也是一头很漂亮的自然卷,然后新来的老师就以为她是烫出来的头发,不让她进学校。”

月蕴溪低垂的长睫轻颤了一下,手猛地收握紧,发绳上的塑料装饰硌得手心泛疼。

“有病吧这老师!”黎璨愤愤道。

“是挺有病的。”鹿呦没说,当时那位老师还讲了很难听的话。

钟弥问:“然后呢?她的头发被剪了么?她进学校了么?”

“没被剪,好好进学校了,然后周一的升旗典礼上,那个老师也做检讨给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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