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三角-13-（2 / 3）

半是夏油杰下的手——两个人差点人仰马翻。

苍秋实：“……”

苍秋实：“。”

当着她的面就直接动手啊……是无视她吗。不由，深切为负责教导两位问题儿的班主任感到沉痛哀切。

“还不说吗？对同伴公开情报是合理的做法吧。”

“……说个屁啊！老底都快被你掏空了！你那么能继续套我们话得了！”

五条悟放弃了一般地瞪她，“还是说你对老子底裤颜色感兴趣！？”

“是大红色的。”

夏油杰说。

“夏油杰你他妈！？”

在衣着品味上被背刺的五条悟转而对自己的挚友怒目而视。

“唔……”

苍秋实顿了一下，还是选择祝福了这个五条爆炭，“本命年快乐……？”

“是糖份补充不足大脑终于坏掉了吗？要不要我往你的药瓶里加工业糖精来补充补充能量？”

五条悟对苍秋实指着自己的脸，冷冷地说，“谁家十二岁的少年郎会如此老成持重练达世事啊？”

“咦？”

夏油杰惊奇，“我还以为你会说谁家二十四岁的会如此脸嫩？”

苦年龄差久矣的五条悟对夏油杰翻了个“你怎么可能理解我”的白眼。

“嗯，话回正题，咒术界的高层是应该不会五条家一家独大吗？”

“不是。”

夏油杰回答她，“咒术界里，作为传承的中轴的御三家，分别是禅院、加茂，还有五条。”

“除了御三家，里面还有一些很多别的——元老、长老……总之就是一些老不死的东西，还有他们麾下的OB、OG，加上伊阿努的咒术连之类乱七八糟的……”

夏油杰开了个头，五条悟再怎么不满，因为不想被比下去还是哼唧了一声开口了，“高层倒是拧不成一股绳，为了各自的利益像是抢食的鬣狗……不过，其中有一个集体议会总监部，算是最高司法机关吧。和英国以前的上议会差不多，理解成《死○》里的中央○十六室也可以。”

“御三家是和和四津的相良、青井、明日香差不多的权利共同体吧。”

御三家这一社会名词源于德川幕府统治的江户时代，除了本家的将军家外，拥有继承权的还有尾张德川家、纪州德川家、水户德川家三支分家。到了现在，则用来泛指同一领域内公认的“三大”。

……不过，也指咒术界的御三家——除了他们之外还有一股庞大的“本家”力量掣肘他们。

总监部。

苍秋实表示理解。

“……亏你还能那么平静无波地谈起他们啊，我啊，可是因为你，”

五条悟一哂，将手抬至面前，五指一根根地、缓慢而有力地收拢，“想把他们全员分尸呢。”

苍秋实则神色不改地微笑着，从指缝间与那双亮的惊人的六眼对视：“对生命权的褫夺还是交给国家法定建立的暴力机关比较好哦，五条君？”

“……”

五条悟看起来想嘲弄些什么，但他最终还是没有继续，只是眉间笼罩着郁沸的阴鸷。

夏油杰眼神一动，但他也知道现在不是追问这个的时候。

……事后再去调查吧。他想。

“那么，我是御三家的敌人，还是，”

她抬起眼眸，直视着他们，哪怕一丝一毫的动摇和遮掩，都会在那样的视线下无处容身，“整个咒术界？”

“……”

张了张嘴，面对这位女性坚毅笔直的目光，本想到此打住的夏油杰，还是说了真话，“……更糟……可能会牵扯到普通人的社会。”

——话说完，他便后悔了。

是的，他的确明了苍秋实不光如他用单一视角所见的那样、水一般的柔情包容，她的精神外柔内刚，她的睿智巧捷万端，她的胆识据水断桥——

……可是，再如何的柔而不犯，她又怎么可能承担得起一亿多人悬于她的压力。

“……我——”

开玩笑的。

然而，还未待夏油杰改口，却将苍秋实纳闷地“咦？”了一声。

“真有意思，”

她甚至感到有些好笑，“我和一亿多人，有什么不可化解的利益冲突吗？以致于，非要二选其一而不能共存？这么简单化和极端化？”

并非想象中决意赴死那类悲伤的话语使得夏油杰一愣。

“怎么了？”

而似乎根本没打算按照给出的两个选择走的人温婉地关切着他的意见。

“我以为……”

夏油杰还没有反应过来，只是扶着额头，“……你会舍生取义、说，‘为了世界我会去死’这种话……说实话，我还在想怎么劝说你来着……”

“嗯……在夏油心里，我是这样的形象啊。”

“……哈！”

五条悟倏地一笑，先是低低的笑，再是仰面大笑，并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