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五条-17-(3 / 4)
情。
“……虽然年轻,但毕竟是御三家的走狗,”
刺中了五条悟、觉察到他身上汹涌澎湃的杀意的子猫和明露出了美丽的笑容,“建议=忤逆=除掉这一等式,在你身上也根深蒂固地存在吗?”
会杀吗?
过去是她弱小,未来会是他更强大,但是,现在的她与他在伯仲之间,打斗起来的话连“两败俱伤”这个结果都不被允许存在。
必定会有一个人死去。
在她身后的那个人面前死去。
死去的人是失败者也是胜利者。
生还的人是胜利者也是失败者。
对方毫无疑问也明白这一点。
可是置身于另一个规模更大、范围更广、向心力更强的漩涡的五条悟却拒绝了这个了断,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他知道的。
所以,后来他一直很小心地、很小心地、很小心的、很小心地、很小心地、很小心的、……如此满怀着不可思议的爱怜之心的、至出生起从未如此小心地——
“……悟君?悟、君——!……五——……五、条………………咳咳、呃啊……!?”
“——”
五条悟的眼中没有焦距,他面无表情地凝视着身下的一切,只有双手好似另一个独立生命体一般不断用力、用力、用力。
身旁的草坪上,还有两个依稀可见排列在一起的窝陷。它们本该完整——假如后来没有什么人在上面挣扎着翻滚的话。
五条悟嗅着近在咫尺的、青草被碾碎的味道,那两个窝陷是多么亲密地并肩在一起啊,简直像是在无声地嘲笑信任友人与她的他一样啊。
……啊。或许也不必将自己说的如此高尚。
五条悟向来把自己摆在观察者的位置,而被被观察的那个,掌握了生命源的情报,同时又兼备扎实的武力,立于不败之地的五条悟可以说是习惯了“猝然临之而不惊”,面对任何突发情况都能荣辱不惊。
况且这有什么好惊讶的?
友人夏油杰,在钻牛角尖的时候对给予他心灵支持的开导者产生雏鸟情节再正常不过。
喜欢的人苍秋实,给予需要的人帮助才是她的常态,眼中的宠溺更证明她并未将他正视为“一个男人”。
六眼搜集着一切来龙去脉,大脑逻辑通畅地分析各种结局。
眼见着友人与她越走越近,眼中的情感几乎要实体化地满溢而出,可是他就像和某(另)种(一)无(个)形(自)体(己)的存在较劲一般,他们越是亲密,他就越是冷(钻)眼(牛)旁(角)观(尖)。
杰不会喜欢她的。
她不会背叛他的。
二者有一个统一的唯一解:因为(自信)她一定喜欢他。
仿佛说服自己,就能证明自己的余裕、从容与正确性。
——毕竟根本不存在否定选项。如果存在第三者就处理掉好了。
疑点啊身份不明啊等把人套牢了再慢慢套话也不迟,五条悟所设想的最糟糕的猜想也就是女朋友是变异魅魔了。
“五条君。”
疏远。
“夏油。”
亲近。
“你还在追求我啊。”
推开。
“是友情福利哦。”
拥抱。
生疏与亲密一目了然。
荒谬至极,观察他人在迷雾里鬼打墙似的团团转的他,不知不觉中反倒如堕五里雾中了。
五条悟:“……”
——明明友人对这一切一无所知,可是他却忍不住想要拎着夏油杰的领口质问他怎么能对他的喜欢的人下手!你怎么能背叛我们三年的友谊!
——明明喜欢的人并未答应他的追求,可是他还是忍不住质询你这个没良心的狗东西、那不知觉流露的偏心与纵容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明明是我先来的!
“哈啊、哈啊、哈啊……!——”
有谁在狼狈的粗喘,五条悟恍恍惚惚地回神,沉默地发现,正是他自己。
“………………死了吗?”
轻声地自言自语着,他长久——几乎可以被称之为呆怔地注视着身下的人,像是第一次见到她一样。
那个时候也是,她是某起刑事案件的受害者,洁白的颈子上青紫的指印如同一张粘在玉佛上的金刚纂叶。诱惑天魔的佛女。
正恰似当下。
“………………没死吗?”
甚至不知道自己抱着怎么样的期待,他试探性地按了按、碎发因为挣扎发汗而黏在脸颊两侧的女性的胸腔,做了几次人工呼吸。
“……——呃、唔——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她的意识没有转醒,但是口中的确是发出了细碎的咳嗽与呻|吟。
……不知为何,内心充满了遗憾。矛盾的是,他的确从未想过要她死去这种事,毕竟一切都尚在萌芽的苗头,就算是无理的五条悟,因为这种理由就让人去死也未免——
只有刚开始她注视他与其他人如出一辙的冷淡疏离、悲悯温情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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