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 22 章(1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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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费家?回来后,外界的风声便?是一转。太子亲自登门拜访,费鄂又在大门前做了那么一出戏,可见费家?并不是真的被?皇室厌弃,原本有心疏远他们的人家?就又靠了上来。

费鄂心中自是高兴,宋晏储却?对那些没兴趣。之所以会去费家?那么一趟,一来是因为费家?现在的确还有用,真把人逼急了后面怕也?有不少?麻烦;二来也?是免得总有些人来烦,不得安生?。

她这些日子清闲无比,又对外放出什么消息说在养病,就连早朝都不用去。时不时就侍花弄草,得了趣便?去审问审问东宫那些被?清理出来的探子,日子倒也?不无聊。

这样的日子过了几日,直到陈玉看不下去她一直待在东宫里闷坏了,费尽心思给她找一些事做。

“殿下也?多该出去走走。”陈玉立在她身旁,苦口婆心劝着:“奴才听闻今儿晚上碎玉楼会给岑家?郎君举办梳拢礼,届时宾客出价,价高者便?能得岑郎君一夜相伴。殿下可要去看看?”

像是碎玉楼这种腌臜之地,平日里陈玉自是不会提出要让宋晏储去。可今日不同,那要挂牌梳拢的是岑家?郎君。先不说他的身份,只?殿下那日中了药就是让他们去寻岑家?郎君,最后虽说出了意外,但陈玉却?是没敢忘记那事。

——也?是担心那素有京城第一公子美?名的岑郎君万一真的遭受了侮辱,怕是会坏了殿下的事。

“岑蕴和?”宋晏储侍弄花儿的动?作果然一顿,她皱了皱眉道:“这碎玉楼背后的主子也?真是有胆。”

岑蕴和虽是罪臣之子,但在京城好歹也?是颇有名声,虽说沦为贱籍,但京城上下推崇他的文人学子也?不在少?数,碎玉楼如此大张旗鼓,倒是不怕自己被?那些人的唾沫淹死。

“利益熏心嘛。”陈玉嗐了一声,又道:“殿下不知,今夜岑家?郎君梳拢,起价二百两白银!”他伸出两根指头比了比。

“二百两?”宋晏储哼笑一声:“他们倒也?不怕贪心不足,吃不下那么多。”

朝中一个品大员一年俸禄也?不过堪堪二百两。京城连年来那么多极品花魁娘子,最高价也?没有超过一百两。这碎玉楼也?不知是真的对岑蕴和那么自信,还是说就是故意定下那么高的价,好借此大赚一笔。

“那殿下可要去?”陈玉殷勤问道。

“去,怎么不去?”宋晏储碾了碾手中的花,绯色的汁液顺着浸在雪白的指尖,美?得惊心动?魄。宋晏储笑道:“这么热闹的场面,孤哪能不去瞧一瞧?”

岑家?地位特殊,当初的事有谁不知岑将军是被?陷害?可大多是人即便?愤懑,也?是有心无力?。今日的梳拢礼,怕是热闹极了。

陈玉欢欢喜喜地应下,连忙让人去准备一应东西。

暮色缓缓遮蔽了天空,金乌已至西边,天空一派黄昏之色。

此时时辰已是不早,百姓们无事都待在家?中,白日热闹无比的坊内一片清静,衬得平康坊愈发不同。

平康坊从来都是夜间比白日要热闹的。碎玉楼内,烛光满照,透过窗边朦胧的轻纱,依稀可见舞女?翩然,管弦悠悠。

楼下来来往往行人不断,时有青衣书?生?不自在低着头,眼神都不敢随意乱瞥,偶然在人群间遇上相熟之人,也?是面上飞红,连忙走到一旁;也?有大腹便?便?商贾豪富,笑意从容,目光在来往间伺候的小倌身上扫了扫去,尽是淫邪;甚至也?不乏锦衣裘缎的朝廷官员,来去如风。

碎玉楼,从未如此热闹过。

一旁的酒馆内,萧肆趴在窗户上巴巴地望着下方?,看着人来人往车水马龙,不由询问出声:“爷,咱们要在这儿等到什么时候啊。”

“不急。”萧淮一身万年不变的黑衣,淡淡道:“时辰还早呢。”

他端起酒桌上的茶盏轻抿一口,姿态优雅,气度非凡,眼瞧着就是大家?郎君。一旁的堂倌见状却?是狠狠呸了一口,愤愤转身离去。

他见这郎君穿着不凡,身后还有两个小厮,以为是哪个大家?族出来的,欢欢喜喜凑上去,以为能混点赏钱。结果人家?在这儿待了半个多时辰,就只?点了一盏茶!

在酒楼里喝茶,可还要点脸?

许是在京城待了这么些日子早就习惯了,萧肆只?当没看见那堂倌的动?作,他看着不远处已经黑透了的天,巴望道:“可我看再等下去,楼里面就要开始了吧?”

“早着呢。”萧淮瞥向窗外,嘴角微微动?了动?。

真正的贵客,还没来呢。

“哎呀你着什么急啊!”萧悟一巴掌扇在他的后脑勺上,十分淡定道:“爷让你等,你等着就是了。”

萧肆捂着后脑勺,嘟囔道:“再等,还能把银子等来不成?”就算他们真进?去了,爷身上没丁点儿银子,到时候也?只?能在那干看着。

这又不是西州,还能带着兄弟们光天化日把人抢了不成?

萧肆沉沉叹了口气,只?觉得肩上的责任万分的重。

他从窗户上爬下来,有气无力?的坐在椅子上,抬头看着萧淮,却?见他目光含笑,底气十分充足的模样:

“谁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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