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斗法(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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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炎与寇凖身边的凡人,一个个远离而去。

寇凖也缓缓将空中的金色幕布收起,那抵挡了罗炎的幕布缓缓缩小,落入寇凖手中,化为一方手帕,被寇凖往袖子中一塞便消失不见。

接着寇凖又再次从袖子中抖落出四样东西,分别是他生前所用的文房四宝。

铺开纸张, 寇凖手持狼毫笔,飞快研墨书写‘杳杳烟波隔千里,白蘋香散东风起。’

这是寇凖生前所写的七言绝句,名字叫江南春,是他被贬道州时所著。

诗成,风起,虚空里卷起一道水潮向着罗炎涌去。

这水似有形又似无形, 充满愁绪,使人感觉一旦落入此水中,便会被满腔的悲苦愁绪所缠绕,无法离水而出,窒息而亡。

“好诗,好法术!”

香火神道演化的法术果然精妙,竟然可以用香火愿力将诗句所述景象化作现实,这和某点的儒道流设定简直有异曲同工之妙。

罗炎没有使用其他世界的能力,只是运转起法力,用如意宝册中的法术应对。

他捏住自己的鼻子,鼓起胸膛,像个抽风机一样深呼吸,随后猛地张嘴吐出浓烟和火焰。

此乃如意宝册中的三昧真火。

这三昧真火不是木中火、石中火和空中火。

而是人体内的三种火:一曰目光之火;二曰意念之火;三曰气动之火。

三火合一,即便是精钢也得融为铁水。

三昧真火,遇到寇凖演化的潮水,反而越烧越旺, 将那悲苦愁水灼的冒出腾腾蒸汽。

大片大片的潮水被蒸干, 罗炎的大火也反涌向寇凖。

寇凖脸色不变,狼毫笔沾墨书画,一群卷毛鼠便跃然纸上。

他将纸张一抖, 便见那些墨痕移动,画中的卷毛鼠也跳出了纸张。

大群的卷毛鼠,吱吱乱叫,冲进火海,张口左吸右吸,不一会竟然将三昧真火都给吞噬殆尽。

“这是什么老鼠,连三昧真火也能食?”

“此乃火鼠,浴火而生,以火为食,天下没有可以奈何此鼠的火焰。”

那些火鼠吃完三昧真火,皮毛变得金黄油亮,一个个张牙舞爪的冲向罗炎,想要啃噬罗炎。

罗炎切下一缕头发,将其剪碎,随手一扔,变出无数黑色大猫。

猫抓老鼠,生生相克。

那些可以在三昧真火里打滚的老鼠,遇到黑猫便无法猖狂起来,轻松便被黑猫按住尾巴,踩住脑袋,咬住脖颈杀死。

寇凖随后作画出一群灰狼,以狼驱猫,打的鸡飞狗跳。

罗炎则手中变化出一根火折子,扇了扇火折子的烟雾,将烟雾变做一只吊睛白额大老虎。

那猛虎有两丈长,头似磨盘圆滚滚,尾如钢棒扫千钧。

猛虎下山,咆哮如雷,一口便咬死一个灰狼。

寇凖皱眉,直接将笔杆子丢了出去,那狼毫毛笔,在天空蜿蜒游动,缓缓化作一柄钢刀。

钢刀快如闪电,一刀就斩落了猛虎的脑袋。

虎头落地,喷涌出三尺热血。

罗炎脸色变了,捡起六枚石子,用力一捏,将其捏做一个石人与那钢刀战斗。

石人有躯干四肢和头颅,有玲珑七窍,体型和真人一般。

钢刀劈斩在石人身上,发出乓乓的声响,溅射出点点火花。

石人却无所畏惧,一把捞住钢刀,就要将其折断。

罗炎面色稍霁:“寇相公以笔为刀,确实精妙,却还是不敌我顽石化人啊!哈哈哈!”

“顽石之心,刀笔不能教化,那我便砸碎你这顽石。”

寇凖将砚台丢出,那砚台迎风便长,几个呼吸就变得方圆十米大小,黑乎乎的一块砸向罗炎捏造的石头人。

巨大的砚台不知道有多重,乌黑油亮,散发墨香,从天落下,啪的一下就将石人砸的粉碎。

罗炎却并不恼怒,反而神秘一笑。

那石人被砸碎后,从碎石中掉出一颗绿色的种子,种子扎根大地,飞快成长出藤蔓,藤蔓从绳子粗细长到蟒蛇大小,也只用了几个呼吸。

无数藤蔓紧紧缠绕砚台,狠狠将其勒住,不让砚台再次升空。

罗炎与寇凖斗法,变化之术齐出,打到现在,寇凖已然落了下风。

罗炎始终都是用身边凡物变化应对,而寇凖却动用了狼毫笔、砚台等神道法器,彼此高低,一眼便知。

寇凖的身前还有一张宣纸,可纸张化作法器,也奈何不了藤蔓。

“好好,变化之道你技高一筹,我甘拜下风,且看驭鬼之术你是否还能胜我。”

寇凖面皮被落,心中动怒,已然要动用压箱底的本事。

所谓城隍,到底还是冥司之神,变化之术非其所擅长,驱神驭鬼才是其本职。

城隍掌幽冥罪狱,凡间司法,管治辖内妖魔精怪,权力十分的大,可以说是缉拿、审判、定罪、关押一条龙。

司法权和执法权都掌握在城隍手里。

有的城隍当的久了,简直就是人间的阎罗,除了能役使鬼神,还可以随意增改凡人阳寿。

寇凖虽然才当了一年城隍,但他也收拢了不少鬼卒,关押了不少精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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