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无颜(1 / 2)
“父皇,儿臣寝宫都让烧了两次了,这烧的是儿臣的寝宫吗,这烧的是父皇的颜面!父皇都不管他吗!”
明瑞公主头发被烧了一半,可怜兮兮的站在那里,哭的眼睛都肿了。
上次郁宴烧了明瑞的寝宫,那时候正好明瑞在长公主府再次提起郁宴的身世,皇上在气头上,也就没说什么。
但这到底是自己嫡亲的女儿,他不可能不心疼。
沉着脸看着郁宴,皇上道:“朕真是太纵容你了,让你有这样大的胆子敢在宫里行凶,今儿烧了明瑞的寝宫,明儿是不是就敢烧了朕的?”
郁宴迎上皇上的目光,眼里带着委屈,“臣就一句话,安平伯府折磨死顾珞和顾珩,赶明儿谁给郁欢瞧病?
要是他们已经准备好大夫了,臣二话不说,现在就把顾珩和顾珞给他们绑回安平伯府,他们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大伯欺负侄儿侄女关臣什么事。
但要是他们没有大夫呢?
谁管郁欢?”
这话皇上没法说,郁欢病了两年,两年都没有妥帖的大夫能瞧的了,这是事实。
皇上愤怒的看向皇后,“安平伯府就连一个八岁的孩子都容不下?既然容不下,都在庄子上养了那么多年了,为什么就接回来了!”
皇后哭的凄惨,“陛下明鉴,这当中肯定有什么误会,安平伯若当真容不下他们姐弟,又怎么会让人在庄子上好生养着他们,没道理专门接回京都来闹出这么多丢人现眼的事。
可郁宴两次烧了明瑞的寝宫却是满京都都知道,这以后让明瑞怎么见人啊。”
皇上头都快秃了。
郁宴是不对,非常不对,但他那句没了顾珞谁给郁欢瞧病却让皇上连反驳都没法反驳。
正僵持着,外面内侍忽然通传,“陛下,庆阳侯求见。”
皇上心烦意乱,哪里有心情见什么庆阳侯,“不见。”
皇上话音才落,外面庆阳侯声嘶力竭的声音传进来,“还请陛下给臣做主,臣两个孩子因为被安平伯唆使,如今被白鹿书院退学,臣委屈啊~”
庆阳侯一声喊让皇后脸色顿时一变。
皇上则看了郁宴一眼,眼底浮上别种深意,默了一瞬,“让他进来。”
庆阳侯红着眼一路进来,扑通就朝地上一跪,“陛下给臣做主啊,安平伯府自己内斗也就算了,为什么要牵扯我们庆阳侯府,臣自问臣既不和太子殿下走的近也不和二殿下走的近,怎么就遭了这么个算计,他要让臣绝后吗!”
庆阳侯一开口,直接把这问题引向了党争。
皇后吓得脸色一白,忙道:“庆阳侯怕是有什么误会,小孩子们之间......”
庆阳侯抬头,连尊卑也不顾了,只朝皇后道:“小孩子们之间?臣倒是不知道了,安平伯竟然还是个孩子?
男人致死都是少年那种少年吗?
他一个四十多岁的少年,买通白鹿书院的先生,撺掇臣的两个儿子去打群架,想要借臣儿子的手打死顾珩,这是什么少年?
大理寺卿少年吗?”
皇后让这话堵得脸上五光十色张不开口,心里恼恨的恨不得冲到安平伯府去问个清楚,连这么点事都办不好吗!
不过就是收拾个顾珩,怎么就闹到了公堂吵得人尽皆知了。
庆阳侯质问完皇后,转头朝皇上磕了三个头,“陛下给臣做主,臣两个孩子在这次打架斗殴中,被郁小王爷的亲随打的都起不来床榻。”
说完,他转头看郁宴,“郁小王爷派人保护顾珩,臣无话可说,这是您的私事,但是有必要把臣的儿子往死里打吗?”
这质问一出,皇上都懵了一瞬。
在郁宴逼着他惩治安平伯的时候,庆阳侯突然来了,皇上第一反应就是,庆阳侯和郁宴私下里达成了什么共识吗?
可现在庆阳侯逼郁宴一个说法,倒让皇上有些不明白庆阳侯的用意。
这是单纯的,就来讨个说法?
皇上看看庆阳侯,又看了看郁宴,最终叹了口气,“爱卿起来说话。”
庆阳侯又愤怒又委屈,跪在那里没动,“臣那两个不懂事的儿子是没有出息,可不能因为他们蠢,就成了别人手里的刀啊。
安平伯想要杀了顾珩,自己动手不行吗?非要把我庆阳侯府拉下水。
这幸亏是今儿闹出来了,顾珩也没有被打死,但凡顾珩出什么事,顾珞无心给郁小郡主瞧病,臣岂不是就得罪了郁王府!”
说完这一句,庆阳侯几乎是咆哮着吼出一句,“安平伯府这是要逼着臣站队吗!”
皇后顿时一个激灵,心惊胆战看了皇上一眼,朝庆阳侯道:“侯爷,安平伯绝没有这样的意思。”
“事情已经明摆着放在这里了,他若没有这个意思,他对付自己八岁的侄子为什么要用臣的儿子?他是怕他自己下不去手吗!”
皇上面色阴郁,眼底阴鸷的气息瞬间浓烈,明显是有了杀意。
皇后大气不敢出,这时候,唯恐说多错多,引得皇上更加猜疑,但心里恨透了安平伯,更恨透了顾珩。
怎么就没把他弄死呢!
皇上捻着手里的玉珠手串,沉默了好大一会儿,“今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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