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仁者(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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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凤年只略一沉吟,便痛快的点头道:“可以。”

南宫仆射越过徐凤年,往前缓步行去,道:“走吧!”

徐凤年见她速度不快,刚才又已经休息一会儿,此刻双腿虽然还是有些发软,但这样缓步而行问题倒也不大。

当下对侧身站在路旁的李飞和老黄摆摆头,示意他们跟上。

此时有了约定,徐凤年也不再忌惮南宫仆射,跟她并肩而行。

“你叫什么名字?”

“随便。”

见她这样说,徐凤年一脸贱笑的回身看向李飞和老黄,道:“老黄阿飞,你们看她像不像狐狸?”

李飞只是莞尔一笑,没接这茬,老黄却是呵呵笑出了声来。

徐凤年自得其乐的道:“脸白手也白,那我以后就叫你……白狐脸呗。”

南宫仆射脚步一顿,徐凤年连忙道:“不满意我还可以再改。”

南宫仆射凝声道:“你真是徐骁的儿子?”

徐凤年泰然自若的道:“等你送我回到陵州,咱们进了北凉王府,你不就知道真假了?”

听闻此言,南宫仆射重新启步。

她倒也没怎么怀疑,毕竟徐凤年敢进北凉王府,这就足以打消她大部分疑虑。

徐凤年见此,一本正经的道:“那就这么说定了,以后我就这么叫你。”

说完目光又投向南宫仆射腰间双刀,问道:“你这两把刀怎么一长一短啊?刚才也没看见你拔双刀。”

南宫仆射沉声道:“他们不配见我双刀。”

徐凤年见南宫仆射肯理他,不由更来劲,追问道:“那什么样的人配见你双刀?”

结果南宫仆射又不说话了,一路上徐凤年不断叽叽歪歪,意图引她说话。

南宫仆射则是酷得一匹,始终惜字如金。

但对于徐凤年不断在耳边叽歪,她也不恼,整个就是无视他的状态。

……

不知为何,一行四人直走到日暮西山,那帮楚兵始终没有追上来。

天色不早,今日已不适合再继续赶路。

找块空旷无草的空地,依旧用石头围成一圈,形成一个简易火塘,将地瓜放进去,四人围着火塘而坐。

“诶阿飞,除了催眠曲外,你还懂不懂得其他有特殊功效的乐曲?”

端端正正坐在徐凤年身旁的南宫仆射,闻言也是神情一动,抬眼看向李飞。

李飞点头道:“还有一首琴曲,叫‘清心普善曲’,可令人心思空灵,更容易进入入定或顿悟状态,同时还有加快内伤痊愈速度的功效。”

徐凤年讶然道:“乐曲还能有疗伤之效?”

“是啊!”

徐凤年忽然想起一事,兴致盎然的对李飞道:“对了,你那两首曲子,现在可以唱给我听了吧?”

“地瓜还要一会儿才熟,闲着也是闲着,不如你先唱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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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飞欣然道:“好啊!那在下就献丑了。”

起身从旁边琴匣中取出一架陈旧的古琴,捧着走到火塘边,盘膝坐下后将琴放在腿上。

李飞肃然端坐,双手按弦,深吸一口气后,双手骤然迅速动了起来。

一连串气势壮丽恢弘的沉厚琴音,自他双手之间流出,声传四野。

光是听着这前奏,徐凤年便发现,自己的心潮跟着琴音涌动起来。

前奏过后,李飞凝声唱道:“狼烟起,江山北望,黑旗卷,马长嘶,剑气如霜,心似大河水茫茫,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

因离阳朝的军旗是黑色为底,故而李飞将“龙旗卷”改为“黑旗卷”。

又因本世界并无黄河这条河,所以李飞又将黄河改为“大河”。

这只是细节,没什么好说的,但词中那种举目无敌的强大自信,却让徐凤年心潮澎湃。

“恨欲狂,长刀所向,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何惜百死报家国,忍叹惜,更无语,血泪满眶……”

听到这,徐凤年双拳骤然握紧,一种悲戚苍凉之感,充斥在胸腔之中。

为平灭六国,不知多少兄弟袍泽血染山河,埋骨他乡。

又有多少兄弟袍泽残了身躯,黯然卸甲。

这的确是生平恨事。

微微停顿一息后,雄壮的琴音,伴随着李飞的高歌声猛然响起:“马蹄南去人北望,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

“我愿守土复开疆,堂堂离阳要让四方……来……贺。”

“好。”

在李飞歌声落下的瞬间,徐凤年便忍不住大喝一声好。

老黄情不自禁的鼓起了掌,南宫仆射那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也为之动容。

如今离阳扫平八国,一统四海,可在北凉的更北方,还有一个对离阳虎视眈眈的北莽。

李飞这首曲子,唱出了北凉铁骑举世无敌的豪情,也唱出了北凉铁骑为离阳镇守疆土,扫平北莽的决心。

但同时,也抒发了活着的人,对战死的北凉老卒那份痛惜之情。

徐凤年红着眼眶,连声道:“好曲,好词,这首曲子叫什么名字?”

李飞缓缓吐出四个字:“精忠报国。”

徐凤年盛赞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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