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与你(2 / 5)
儿就是我存在的全部意义,如果她不在了,我还是一无所有。”他这么卑劣的一个男人,怎么可能让自己吃亏?
陈炳胜转过身去,这个为女儿操了许多年心的父亲不禁也为之动容。纵横商场二十年,察言观色的本事他很早就学会,当然看出付戈说的不是假话。这几年他也暗中调查过这个孩子,比他想象中的出色,手段果决。
他也许该庆幸,他的女儿喜欢的是这样的男孩子,即便沉默寡言,对轻音的总是一片真心。
最后陈炳胜同意付戈陪着轻音前往德国接受治疗,但是他提出了两个条件,一是必须带着由他安排的一名看护两个保镖;二是,轻音必须每天都过得开心。陈炳胜心里还记得这几年轻音最开心的两件事,第一个是他同意家里养狗,第二个就是他答应帮助付戈,连着两件让女儿高兴的事都和付戈有关,陈炳胜相信这个要求对于付戈来说不难达到。
付戈接过看护递过来的羊绒毯子,把轻音上上下下裹得严实,直到透不进去一丝风,这才朝陈炳胜点头答应下来。轻音还倔强地从付戈的怀里钻出来,对着来送别的父母露出一个甜甜的笑。
“爸爸妈妈再见。”
飞机上很安静,付戈挪了挪身子,让轻音靠他身上的姿势更舒服,低头翻阅着膝盖上的财经杂志。
轻音靠了一会睡不着,有些无聊,便把注意力放在了付戈身上,手指在他的腰间戳了戳,被付戈握住塞回了摊子里,付戈的注意力还放在杂志上,嘴里却轻轻地说她:“别闹,再睡会。”
“睡不着。”轻音噘了噘嘴,在他的毛衣上蹭了蹭。
付戈这才卷起膝盖上的杂志,放在小桌板上,动作小心地侧头和轻音对视着,轻音清晰地看到他眼里的血丝,心一下就难受起来了。白天付戈要去医院照顾她,晚上熬夜处理工作,肯定是没有睡好觉,难得在飞机上清闲几小时她还闹腾他。
轻音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懊悔,努力地从毯子里伸出胳膊,艰难地把付戈的脑袋往自己瘦弱的肩膀上搬,扭头在他唇边亲了下,乖乖地哄:“你快睡吧,到了我叫你。”
付戈看她眼睛炯炯有神,是真的不困,这才点点头,并不敢使劲,只虚虚地靠在她的肩膀上。轻音还处于照顾了付戈的自豪感中,冷不丁听到付戈的叹气声,有些奇怪。
“怎么啦?”
付戈撑着座椅坐正了身体,微微皱眉道:“肩膀都是骨头,硌人。”
轻音没想到自己好心好意竟然遭到了他的嫌弃,气呼呼地转过身打算在下飞机之前再也不理付戈了。可还没过去三秒钟,一只大掌已经毫不犹豫地托着她的后脑勺带进了一个有点烟草味的怀抱里。
轻软的呼吸喷洒在胸口,付戈感到喉咙有些痒,掩饰性地紧了紧怀抱。
“好好养身体,等把你养胖我就有福了。”
轻音窝在他怀里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伸出拳头在付戈胸口比划了两下:“想得美,我才不要胖,胖了也不给你靠。”
“嗯,我给你靠就行了。”付戈很纵容地说,走道旁边原本正一脸严肃看着笔记本的女人也笑出了声,友好地朝两人看了一眼。
——
为了轻音的病,付戈专门上网查阅了许多资料,在德国安顿好的第二天他就去早前约好的医院找医生询问,付戈的德语不错,医生原本是不打算和这个黄皮肤的病人家属透露太多的,但付戈表露出来的友好和热情,两人相谈甚欢,得知手术几乎没有风险,案例虽然少,但是成功率是百分之百的。
医生说:“我不知道在你们国家是怎么传言的,但我对我的工作认真负责,对我们的医疗水平有信心,我看过病人的病例,并不算是特别严重,这种情况是符合我们的手术条件的。”
即便查阅到的资料显示手术没问题,即便医生也是这么说的,付戈还是放不下心,连着半个月,拜访了接受这项手术治疗的十来个病人,最早的是三年前,最近的是一个月前,都恢复良好。
其中一个半年前接受手术的中年德国男人,付戈去他家拜访的时候,男人正在陪小女儿玩喷水枪,时不时地弯腰亲女儿一口,幸福之情溢于言表。
结束了半个月的调查,付戈对未来越来越有信心。他相信有一天,他的小姑娘也可以肆意奔跑,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轻音对这段时间付戈的努力全然不知。适应了德国的气候之后,轻音感觉呼吸都舒服了许多,趁着付戈出门的时间她偷偷溜到院子外面散步。付戈回来的时候没有看到她发了好大一通火,轻音被带回来,扶着鞋柜弱弱地换拖鞋,付戈走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这个关头轻音居然有点庆幸,幸好爸爸给她派了两个保镖,不然她肯定打不过付戈。
话虽是这么说,她可舍不得欺负付戈。
付戈租的是一个小别墅,空了很久,周围也没什么人迹,当初付戈租下来这里就是因为环境好,安静,空气也不错。可是这样静谧的环境时常让轻音觉得闷。
现在,整个宅子因为付戈的沉默陷入一种诡异的安静中,一层难言的压力笼罩在空气里。
轻音换鞋的动作都要僵住了,付戈才弯腰把她的一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