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 9 章(2 / 3)
当着柳迟砚面他没说什么,只打发柳迟砚回去上课。
等柳迟砚走远了,张博士才和其他博士夸道:“元和这字假以时日,说不准能自成一家!”
其他人听了本不相信,离得近凑过去一看,也忍不住夸了起来:“这字确实写得极好,平时还看不出来,这样通篇写下来当真是赏心悦目。你快看看他文章写得怎么样,看完再给我们也瞧瞧。”
张博士捋着胡子直乐,仿佛被夸是他自己似。
在其他博士催促下,张博士认真细读起柳迟砚这篇策论来。
一读之下,张博士通身都舒泰了,少有地当着那么多人面拍案叫绝:“妙极了,妙极了!元和若不高中,谁能高中!”
最重要是,这孩子品性还好,文章写完后还补充了一段,说有些观点乃是得了窦延启发。
张博士当场就把柳迟砚文章递给其他博士,让他们传看一圈,好叫他们都知晓他得了个什么样得意门生!
至于柳迟砚以前不成器,早被张博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有了这篇文章打底,张博士等人一致决定把柳迟砚列为今年秋闱重点关照对象。
他们国子监很久没出现过能考过各地解元人了,他们给柳迟砚好生恶补一番,说不准柳迟砚能杀出重围拿个状元,帮国子监一雪前耻!
柳迟砚对此一无所知。
他心无旁骛地上了一天课,才施施然地回了柳家。
三日之期已到,柳迟砚回到府中叫开阳再次把管事和掌柜们喊过来。
柳迟砚并不想费太多心思管这点家宅小事,只要这些人把柳母陪嫁都吐出来,他便不会再追究了。
有长阳侯世子给高泰在,想来可以借长阳侯府事轻松了解此事。
柳迟砚倚在靠椅上合眼歇息。
高泰立在柳迟砚身后,看着半闭着眼俊秀少年。许是因为回到家中缘故,他没了在人前端方,躺下后衣襟微微敞开了,他那单薄夏衫领口之下赫然显露出一片红痕。
他肌肤太过白/皙,哪怕那暧昧无比痕迹已经淡去了不少,瞧着仍有些触目惊心。
高泰微微一顿,忙退远一步,不去窥看柳迟砚不经意间泄露出来秘密。
只是心里免不了有些疑虑。
他每日都跟着柳迟砚,唯独幽王府没跟进去。难道在柳迟砚身上留下这种痕迹,居然是那位凶名在外杀星不成?
与太子荒淫无能不同,幽王是靠战功杀出来赫赫威名。
这人不近女色,更不近男色,据说以前有人给他送女人求和,他嫌脏了眼睛直接把别人府上血洗了。
高泰心中有些担忧。
他作为长阳侯府培养出来忠诚部属,既然已经被派到柳迟砚身边来,那便该保护好柳迟砚。
可若是对上那位杀星,就算他敢动手怕也是打不过。
柳迟砚没注意到高泰忧虑,他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才睁开眼坐起身来。
高泰见柳迟砚没察觉自己颈边痕迹露了出来,起身就要去见那些个管事和掌柜,忙上前喊道:“公子。”
柳迟砚转头看他。
高泰迟疑地开了口:“公子领口敞开了。”
柳迟砚顿了顿。
从高泰那踟蹰无比表情,他便知道幽王留下那些痕迹可能被高泰看了去。
他没有多少羞涩,别看他现在还没到弱冠之龄,实则已经活了二十几年,早过了谈性色变年纪。
柳迟砚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就坦荡荡地转向高泰说道:“这儿没镜子,你帮我理理。”
高泰喉结微微滚动。
不知怎地想到当日挡在那陌生姑娘跟前柳迟砚。
当时柳迟砚手无缚鸡之力。
身边也找不着半个帮手。
柳家那些仆从胆小怕事,根本不敢迈出吉祥茶坊半步。
其他人面对嚣张跋扈太子也是敢怒不敢言。
可柳迟砚还是当了“英雄”,管了那么一桩“闲事”。
他不认识那姑娘,不知道对方出身如何,不知道对方姓甚名谁。
只是单纯地遇上了便管了。
将来柳迟砚若能入朝为官,必然是个好官。
这样柳迟砚,理应被人好好保护。
高泰放轻了动作,仔细地帮柳迟砚把衣襟整理好,将那些宛如蓄意烙在他身上痕迹遮掩得严严实实。
柳迟砚是习惯了旁人伺候,不觉高泰此时恭敬有什么不对。他低头看了看,确定身上没什么不妥当了,便坐到外间啜着茶等开阳把人领进来。
那些管事与掌柜虽心如刀绞,到底不敢冒着全家受牵连风险负隅顽抗,三日下来勉力把账给平了,将柳母陪嫁囫囵着还给柳迟砚。
柳迟砚对此还算满意,把这群蠹虫全部打发走,又挑了几个顺眼人顶上掌柜们位置。
至此柳家杂事算是解决完了,柳迟砚提拔了一位新管事负责打理府中杂务,自己专心读起了书。
接下来几日相安无事,幽王那边也没派人过来召他过去,柳迟砚乐得轻松,开始试着与窦延以外同窗们接触。
他两世为人,为人处事自然不是同龄少年人能比,仅那么几天功夫就在国子监混得如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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