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第 56 章(2 / 3)
能跟你讲电话,不高兴了。算了,不讲电话了。
不是不能讲,等我,我穿衣服。
去哪?
天台,讲电话。白钧言穿着厚实的法兰绒睡衣,悄悄抓起羽绒服,踩着拖鞋打开门出去。
他爬到楼顶,推开天台门,靠在天台边缘,这才拨通了电话。
李赫声音很低∶现在方便了?
对,我都在天台了。你妈妈收到礼物,喜欢吗?
喜欢啊,怎么不喜欢,我跟她说是你送的,说下次要请你来香港做客。
她喜欢就好。白钧言挑了个很小众的花器送给她。
你们那儿应该很冷吧,在下雪吗现在?
在下。一片雪花落在了脸颊上,白钧言戴着耳机,把羽绒服的兜帽掀起来,遮住了脸。
穿多少?我怕你冻感冒。
我穿很多的,不冷。白钧言伸出手,把积雪用手心拢在一起,慢慢搓成球,一边搓,一边打哆嗦。
虽然很想跟他多讲一会儿,但想到白钧言在天台,李赫就不忍心了,他看着时间,打算再讲一分钟。
我还是不高兴,你跟你发小睡一张床,他怎么不回家,赖在你身边。
他们家情况特殊……以后跟你细说。当时任昭的这种情况,如果不是白家人伸出援手,他可能十几岁就死掉了。
再说了,我跟你不也睡过一张床吗。
我跟你才睡几天,他跟你..….
白钧言要疯掉了,他怎么连这种醋都要吃,一边吃还一边用状若平静的声音说我没有啊你在讲什么我怎么可能吃醋肯尼迪坐敞篷脑洞大开。
我送你个礼物。白钧言把这个话题揭过去,伸出被积雪冻得冷冰冰的手,掏出手机拍照。
什么?
你看我发给你的图片。
李赫退出去,看见了∶这是水流弹?
……小雪人!我给你捏的,你们香港没有雪吧。白钧言哆嗦着道,我太冷了,捏得不太像,但怎么也不至于是水流弹吧。你什么眼神,这可是两颗球。
…我以为两颗水流弹,你快回去,手不冻吗,捏什么小雪人。
要哄你呀,不然你生一晚上闷气。明早气成河豚了。白钧言冷到声音都在颤。
我没气。
李赫听出他冷∶你快回家吧。就算我在生气,你捏个小雪人也不管用,反而我怪它,把你的手冻红了,不会生冻疮吧?
不会的,我从小堆雪人都没长过冻疮。白钧言推开天台门,进了温暖许多的楼道,声音压低了,不过小雪人都哄不好你,你好难搞哦。
我哪里难搞了。
白钧言说他不行他都没气过,李赫现在要气笑了∶我要难搞,能让你三两句哄回来,我一直反思自己是不是对你太没有抵抗性了,你说什么我都……算了。你快回家,我也要睡觉了。
白钧言靠在楼道的墙面上,小声道∶别生气,我口误,这个难搞呢,不是说你人难搞,是说…嗯,白钧言绞尽脑汁,是说你金枪-不倒,让我好难搞。
李赫呛了一下,又笑了∶快回去睡觉……记得,你跟你发小你俩隔个三八线!不然我不让你睡。
李赫是心疼了∶你的手碰了雪,别去摸暖手袋,慢慢捂热知道吗?
第二天,白钧言戴着手套,在楼下给李赫堆了个更大的雪人,把两人同款的围巾戴上去拍照,发给他∶这个大雪人你总不会说像水流弹了吧,喜欢吗?
喜欢。李赫这个年纪,竟然被他带的像小孩子一样,想上手跟他一起堆雪人了。你多久回上海,你回来前,我去你家找你吧。
…做什么,你来看我吗,还是监督我跟我发小的三八线画得直不直?
来跟你一起堆雪人。他就这一个想法,想跟白钧言一起堆一个。
白钧言想了想,同意了,上海不下雪,香港也没有,李赫有空来的话,白钧言也想见他。
最近白钧言的状态很奇怪,任昭也发现了,悄悄打电话就不说了,随时随地都在聊天,任昭问他∶卷,你是不是跟人谈恋爱了啊。
这两个月谈的吗,上海姑娘?你在拍卖行的同事吗。
白钧言挠了下头,不晓得怎么解释了,他怕任昭自责,觉得是他害自己这样的,毕竟出柜要冒着极大的压力和风险,所以他一直没有提。
还没谈多久,以后再给你介绍吧。白钧言随口搪塞过去了。
李赫是二月初过来的,还真就是来跟白钧言堆个雪人的,跑到公园里,戴着手套跟他一起推雪球,推完后,捂着他的手哈气∶冷不冷?
白钧言点头,微微仰头对上他的双眸∶手虽然冷…但是很开心。
李赫公园里看四下无人,只有湖里有两只野鸭子在天寒地冻里游,于是就当着鸭子的面,低头亲了白钧言的鼻子∶我也很开心,我怎么这么喜欢你啊白钧言。
白钧言就仰头,亲了他的下巴、喉结,李赫浑身一绷∶在外面呢!注意点。
哈哈哈,我都不怕你怕什么,这附近好多我熟人呢。
我也有熟的。
你熟什么?
那俩小鸭子,我喂了面包呢……你要亲要舔的,晚上上酒店。别回家了,就说陪朋友,别跟你发小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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