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客琵琶黑桃a(5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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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

他嘴角露出一个微微的笑容:“一个亿里头,多少能归我啊?”

“这一个亿里头给你三千万,多出去的你老哥我一个子儿也不要,全归你。”

庄家也是老江湖,见他这样子知道这番商量多半已经成了,遂扬起来一个笑来:“我也不差那三瓜俩枣的,就是心里头气得啊,吃不下饭。”

“我们是结义的兄弟,还能不帮你帮外人么?”

A一边说一边若无其事地把鸡尾酒放在一边,他并不喜欢这个味儿:“那小子呢?”

“看我脸色不好就跑了。”

庄家扬着下巴,头往外歪了一下:“你放心,我已经叫人去跟着了,都是好手,跑不了他的。”

两个人一边交谈一边在赌场的雅座那里随手拆了一盒新扑克牌玩,不多时,A便把手翻过来,盖住了那张牌的花面。

“难不成这一回是我赢?”

庄家笑哈哈把自己手里的几张牌放在大理石桌面上。

“黑桃A。”

把手拿开,A微微一笑——这次当然还是他赢。

“你的幸运牌,我早该知道的。”

庄家连连叹气摇头,把口袋里的打火机拿出来,递了一根烟给A,又把打火机也递过去让他自己点火,自己则把烟在水晶烟灰缸那里轻轻磕了一下灰。

有女侍者过来给他推荐一款雪茄,说是德国进口的——德国进口的雪茄好不好抽两说,她胸的轮廓的确是十分好看。

“喷了香水?”

“奴家说是体香您信不信?”

“狐狸臭。”

“狐狸臭就狐狸臭。”

女侍者顺势坐进了他怀里,手轻轻搭上了他的肩:“您喜欢不喜欢?”

“蒙罗丝公馆二楼三十三室,晚上自己去。”

A便只翘着腿坐在边上冷眼看他的义兄调戏女人——那个女人的绿眼睛十分的好看。

正齐乐融融之时,却有人冒着汗从外面惶然地进来。

从外面进来热得冒汗不是稀罕事,但是这个人正是庄家的助手,这就出了大事。他急匆匆地走过来,有些忌惮地看了坐在边上的A与女侍者一眼;女侍者已经十分有眼色地从庄家的膝盖上跳了下来,捏了一下他的西装裤便若无其事地走了,A却依旧坐在那里抽烟,动也不动。

“有什么事就说!小家子气。”

庄家皱了眉,先骂了他助手一句,又看了A一眼,这时A才站起来,做出要走的样子。

“哪有什么事要避着我这义兄弟了?再不知进退就把你撵出去!”

他此时才满意地把A拉着坐下来,又责骂那助手。

那助手无法,只得压低了声音——他先给自己辩解:“我派去追那小子的几个人都是响当当的能打的金牌人物,实在是用了心了,但是也不知道那小子是个什么来头,竟然大多数是跟丢了……”

“什么?!”

庄家勃然大怒,一拍桌子便站了起来;但很快他又坐了下来冷着脸:“别耍小聪明,有事说事。既然是大多数跟丢了,那……?”

他的声音忽然阴沉狠厉起来:“小部分的呢?又出了什么事?”

“小部分,小部分……小部分的,他们都死了呀。”

这助手苦着脸,回想起刚才传到电话里的那一声枪响。

“废物东西。”

庄家冷哼了一声,脸上却很快换成了仁厚的笑容,变脸比翻书还快:“这可真是可惜,让人心里难受啊。让弟兄们照顾一下他们家里人,工资结了,再添上两万円,送到家里去。要有哪个家里实在过不下去的,添五万円。”

还没等那助手脸上挤出来一个笑,他的脸忽然又沉下去:“这事,你的责任不小啊!再派人过去,找不到那狗娘养的小子,手指,就别要了!”

……

此时“那狗娘养的小子”正躲在巷子里,吹了一下枪口还没散的烟气。

他的胳膊上被刀砍出了一个大口子,正霍霍淌血。

这人也不在意。

只见他把身上的灰西装脱下来,狠狠撕下来一大条内衬,迅速地把胳膊上的伤口包扎起来后,又见他对那灰西装开了一枪丢在地上,转身拎起装满钱的箱子就走。

无论是哪个动作都十分的熟练。

他是杀手,想金盆洗手。

他想开一家孤儿院。

需要很多钱。

很多很多。

当过杀手的他有数目不少的积蓄。他有一回目标是一个大学的数学老师,十分的聪明。在他杀了那个数学老师之前,问了他这个问题。那个老学者告诉了他一个数字。

他把那个老学者杀了之后拿了雇主给他的赏金,发现依旧不够。

还差两亿。

但是他已经不想再杀人了。

当过杀手的他眼睛很厉,看得出几乎所有的老千,所以他开始学怎么赌博。

有输有赢。

刚开始总是输,后来赢。

等看出了看场子的庄家的手段之后他就去砸场子,砸完之后从容离开,有人追杀,就把他们甩开。

甩不开,就杀掉。

横滨是他的最后一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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