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怜惜(1 / 3)
见一屁股上被踹了一脚,可把他矫情坏了。从小只有他欺负别人的份,还没有人这么对他。这下可苦了展正希,连洗个澡都得再三拒绝那个烦人精,仗着自己屁股疼仿佛手不能抬、脚不能站。
贺天直接把莫关山拐到了房间内,门一关,非常自然地跟他说:“我去洗澡,你待会要给我拿衣服哦。”
莫关山后知后觉这人的厚脸皮,又感到一丝暴躁,冲他翻了个白眼。
浴室传来细微的水声,不得不说贺天家里的隔音做得真好。
莫关山坐在大床上愣神,然后他果断地卷上唯一的一床空调被和一只枕头,毅然决然走了出去。
“展希希!我又和你睡啦~”见一穿着条内裤,非常兴奋地往展正希旁边拱。
两个人在床上闹腾,展正希无可奈何,一手掐住见一的后脖颈,往自己身上一带。见一眼眸亮晶晶的,撅着嘴。就在两人快嘴对嘴接上吻的时候,门突然开了。
莫关山一脸淡定地看着床上那俩货,自顾自走到沙发上躺下。
“我靠!你来干什么?被贺天欺负惨了求我们收留你?”见一不爽极了。
“……”莫关山懒得解释,就特别霸道地睡下了。
见一就想下床把人赶出去,展正希把人手一拉,见一就乖乖地睡在了他旁边。
贺天穿着浴袍趿拉拖鞋从浴室走出来,房间里空荡,没有别人。
他试着喊一声:“莫仔?”
果然没有人回应。
出门问了女佣:“他人呢?”
女佣无奈一笑,伸手指了指展正希那屋。
屋内已然关了灯,静悄悄黑黢黢,空调无声地吹出冷风,他循着一点熟悉的气息和暖源走到沙发前。
遮光窗帘没有完全拉拢,依稀透进来朦胧的月光,正好打在这人的背脊上。莫关山嫌睡衣穿着难受,脱了压在身下。他的背泛着莹玉的光,蝴蝶骨振翅,有着少年的韧劲,有着黑夜的魅惑。
贺天轻手轻脚地搬来矮桌和脚凳,就堪堪蜷缩在莫关山身边。两人间隔着分寸,又紧贴着亲昵。
莫关山睁开眼,他感觉到了身后热的辐射,甚至若有若无的呼气。想转身,又怕那人发觉他没睡。
他不想承认,不想承认自己是愿意让贺天睡在身边的。
越是去想就越是拧巴,他感知着那人的呼吸,头脑是愈发清醒,毫无睡意。
于是他翻身了。
两个人在黑暗中对视,月光是他们的鹊桥。
“回去。”莫关山声音极小,但是在静谧中让贺天听得一清二楚。
贺天用他黑色的眼眸静静地看着,甚至带了点讨好的意味。
莫关山坐起身,脚踩着贺天的腰,轻轻地动了一下,说:“你起来。”
贺天不知道他要干吗,倒是听话地起来。
“这样可以回去了吗?狗|鸡。”莫关山双手虚虚地环上贺天的脖子,双腿缠住他的腰,整个人盘在他怀里。
我可能出现幻觉了,因为晚上的肉没烤熟,贺天冷静地分析。
但是怀中的这个躯体是那么真实,他身上的气味和我一样,是我家沐浴露的味道,四舍五入就是我的味道。
这是我的人。
贺天晕归晕,身体还是非常诚实地把人托抱起,潇洒地往自己房间走。
展正希睡眠浅,这一点点动静把他吵醒了。他取下见一捏住自己耳垂的手,朝那两人的背影翻了个白眼,然后继续睡。
贺天抱着他进房,到床边,把人往床上轻轻一掷,然后压上去,动作一气呵成。
“把我拖鞋捡回来,顺便把窗帘拉紧,太亮。好了我睡了,别烦我。”莫关山盯着他的眼睛,冷酷得不像个人。
再有什么冲动想法也烟消云散,两人一夜无话,睡得都安稳。
睁开眼的时候依旧昏暗一片,分不清白天黑夜。贺天悄悄把手臂从莫关山的头下抽出,翻身去摸沙发上的裤子,好歹找到手机。
5:29。真他妈早。
夏日的这时候天光却是大亮,贺天在廊道上走,吸进一肺的湿沉气,夹杂着草木的清香,平白地让人觉得:这是生机。
东厅里黑压压地坐齐了一片人,开会整得挺严肃。贺天推门而入,座下人视而不见。贺呈仅仅给了他一个不咸不淡的眼色,于是贺天在最角落扯把椅子,打着瞌睡。
人鱼贯而出的时候贺天已经清醒,他双手抱在胸前,面熟的微微一点头,亲近的朝贺天比个中指,意思是让他别耍酷,贺天就比回去。
“幼稚。”闫丘丘给贺呈戴上袖扣,余光瞄见贺天。
贺天就真幼稚上了,也给闫丘丘比。
“好了,要说什么就说,待会吃完早饭送你们回学校。”贺呈说话,那俩人自是不敢再闹腾。
“能不能把这边的一个分堂给我。”贺天说。
“你和这些没有任何关系。”贺呈这意思,明摆着不想让自己的亲弟弟往火坑里跳。
贺天不是不识相,但他也是一颗真心:“哥,我有了想保护的人,我偶尔也想喘口气。”
“贺天,你哥是想让你能喘气。况且你都要去外面发展了,天大地大,何不能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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