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飒,察觉到自己四肢开始无力,他转过头,大大咧咧地把脖子面向沈聘的方向,道:“来老铁,快来咬我一口。”
沈聘:“……”
他缓缓地合拢手指,迈开脚步,一步一步地朝费以飒的方向走去。
沈聘在费以飒面前停下,视线颇有些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少年为了方便他咬,见他走到眼前了,还撩起自己根本不存在的发尾,特意提醒道:“这次咬深一点。”
沈聘:“……”
天色刚亮,室内还点着灯,麦色的脖子的暖色灯光下泛着诱人光泽。上面本该有一个创口贴,此刻却不见了,只留下一个浅浅的印子。
沈聘不置可否,伸出一根手指抵在那印子边缘,没有直接碰触到,道:“原来的创口贴呢?”
费以飒道:“那玩意太显眼,知芷女士如果看到会问很多问题的,这点小伤口就这样反而容易让人忽略。”
沈聘目光落在那浅浅的牙印上,昨天破了皮,今天就已经好了几分,再过几日这个印子就会消失不见。
Omega的体质不容易留疤。
只有和Alpha缔结了标记关系后,腺体上的牙印才会终身烙下。除非放弃腺体将标记彻底洗去,不然这辈子都会有痕迹。
所以,如果不是终身标记,无论他在费以飒身上留下什么痕迹,时间一久就会消失。
就像以前就在费以飒身上的伤疤,额头上的“男子汉徽章”,都在这分化的一年内消失不见。
费以飒当时还曾自嘲说看来当Omega也有好处。
虽然把他男子汉的徽章完全抹去了,起码还给他一副完美无缺,没有一丝伤疤瑕疵的身材。
费以飒等了会儿,没等来小竹马的安抚,Omega本能朝他发出抗议,隐隐开始让费以飒有些焦躁,他催促沈聘:“别发呆了,你倒是咬啊。”
沈聘问:“你的抑制剂呢?”
费以飒一脸坦荡地道:“我没带过来。横竖你不是可以安抚嘛,你就直接给我来一口……嘶……”
脖子上的伤口被按了按,未完的话化为一声下意识的抽气,其实不痛,就是有点瘙痒。费以飒不明所以:“怎么啦?”
沈聘敛去眼底情绪,让指腹离开那点肌肤,嘴里不咸不淡地道:“缺心眼。”
费以飒挑起眉,无辜道:“干嘛无缘无故骂我?”
沈聘转过身,抛下一句:“以后上健康课不要开小差。”
“嘿,”费以飒笑了,一把拉住沈聘的手不让他走,不服气地道,“说什么呢,我明明都认认真真听了。”
“认真听了?”
沈聘停住脚步,回头看他,墨黑的黑眸看不太出情绪。
“那么你难道不知道,在Omega发热期接受来自Alpha的安抚,很容易产生依赖性,有可能再也无法离不开Alpha的信息素?”
“……更何况,你现在是发热期,也不应该来我这里。”
沈聘抬起手,轻轻拍了拍费以飒的脑袋,又道,“回去打抑制剂,我这几天帮你请假。”
虽然自从费以飒分化后,为了不让他心里产生什么落差感,拉开二人的距离,他很少从行动或是语言上提醒二人的性别已经不一致。
但如果一直没有界限感,那也会很头疼。
来找他还好,要是这个人心血来潮去找别的Alpha,大大咧咧地露出脖子对那人说“咬我一口”……
那么……
沈聘不动声色地隐去闪过的晦暗眸色。
面对他的话,费以飒却抱着不同的意见:“何必那么麻烦,你像昨天那样咬我一口不就行了?咬重点也行,可以维持久一点最好,我不怕疼。”
“……”
沈聘低下视线,不闪不避地对上费以飒坦坦荡荡的目光,声音低沉地陈述一个事实:“以飒,Alpha并不是什么绅士。”
这种人,很多时候只是披着一块人皮的野兽。
Omega是他们天生的猎物。
从骨子里认为他们天生就该臣服自己。
一到有猎物进入地盘,会毫不客气地将之蚕食干净,不留一丝残骸。
……尤其他藏有私心,情况只会更严重。
他对其他Omega没想法,费以飒是Omega也好,Beta也罢,就算是Alpha对他而言都没差。
在他心里,费以飒就是费以飒。
这个从小就心心念念的人现在在他眼前,根本不知道他的心意,用坦荡的态度朝他无知无惧地献出自己作为Omega而言最重要的脖子……
他不是圣人,他也会失控。
……他会想要独占。
把藏在心底最隐晦的欲/望,朝这个人倾斜而出,逼着让他承受。
沈聘淡淡道:“……我也是Alpha,所以你应该更有警戒心一点。”
听到沈聘的自我评价,费以飒挑起一边眉,明白沈聘提醒的意思。
小竹马大概是怕他没想到事情的严重性,以为这没什么大不了。
老实说他也不是没考虑过后果。
但拜托的人是他认识多年的小竹马,是沈聘,是他最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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