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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水声哗哗,而沈聘还没有出来。
是不是洗得有点久了?
该不会以为他跟着戚宽去吃东西了,所以这小子才洗得这么慢吧?
费以飒觉得自己猜中了,他伸手敲了敲沐浴间的门,揶揄道:“小聘,再这样下去,你身上的皮都要洗脱了。”
虽然小竹马变成大竹马归来,但皮肤仍然没变,白皙如昔,他估计着随便搓一搓都会变红。
“哇啦啦……”
回应他取笑言语的,仍然是不停歇的水声。
费以飒在某方面的直觉很准,没得到沈聘的回应,他一下子意识到不对劲,手握上门把扭了扭,发觉门从里面反锁了!
费以飒瞬间皱起眉,用力地转动了下门把,仍然打不开。
他干脆抬手拍门:“小聘,你怎么了?开门!”
费以飒话音未完,里面的水声戛然而止。
“咔哒——”
门从里面被人打开,白色氤氲雾气涌出,有那么会儿,费以飒看不清沈聘的长相,直到雾气散开了点,对方泛着水光的脸庞才清晰起来,对方凝视着他,问:
“做什么。”
做什么?
这话费以飒还想问呢!
费以飒上下打量着沈聘,发觉他身上衣服穿得好好的,连最上面的那颗纽扣也扣上了。整个人看起来很干净整洁,只有头发不可避免地仍然湿着,有几滴水珠滴落在肩膀上。
一下没看出什么,他问道:“我刚刚叫你了,你怎么没反应?为什么要把门锁上?我还以为你在里面昏倒了。”
沈聘道:“抱歉,水声太大,我没听见。”
真的是这样?
前几个月这家伙可是住院了差不多半年的,费以飒没有轻易被沈聘的话打发掉,他想了想,往后退了几步,朝小竹马伸伸手指:
“你出来点。”
站在门口空间太小,里面的白雾又不断飘出来,一时之间难以看出沈聘的情况,腾出更大的空间,他要好好检查一下。
说起来这家伙到底洗多热的水,雾气未免太多了。
沈聘从善如流地往前走了几步,在费以飒的面前站定。
费以飒伸出手抓起沈聘的手,狐疑地看着他:“刚刚真的只是没听见?没有不舒服?”
“没有。”
沈聘任由费以飒抓住手绕着自己打转,目光不离他。
似乎是真的没事。
费以飒检查了好一会,又拍了拍沈聘的肩膀、胸口等,仔细瞅他神色丝毫没变,才相信他是真的没事,开始有心思调侃他:“你洗澡也太久了。”
沈聘道:“嗯,刚出了很多汗。”
确实,控球后卫要掌控全场,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他们来大澡堂之前,基本上沈聘球衣的背后都湿透了。
理由很充分。
费以飒完全放下心来,道:“褒赏你今天的辛苦,我们今天在外面吃一顿?”虽然理由不是这一个,但原因只有费以飒自己知道就好。
一般他这样提议,小竹马都不会拒绝,费以飒完全没想到沈聘会摇头。
他道:“父亲今晚要回来,得回去吃饭。”
沈明季一年到头大概只有一个月在家,平时都在空中飞来飞去到处去。
沈聘住院那阵子他一直把工作压着不动,儿子出院后他才又开始工作。积压太多工作的结果,就是他飞得更频繁了,这三个月是第一次回家。
家就住隔壁,天天都喊沈聘到家里吃饭的费以飒自然也知道这件事,他高兴地道:“沈叔叔回来,那当然要回家吃了。”
反正褒赏计划什么时候都可以,还是和难得回家的家长聚聚更有意义。
于是两个人打道回府。
两个人家住正对面,一个电梯上到十二楼就是一梯两户。
电梯开启,费以飒率先走出去,十分识相地对沈聘道:“今晚你和沈叔叔好好聚聚,等明个儿有空了再找我。”
“嗯。”
沈聘颔首应道,看着费以飒哼着歌转向右边那家的大门,伸手推开密码锁按密码,一声清脆的“嘀哩哩”,门开启后费以飒走进去,又探头出来,对沈聘道:“我估计会晚起,电话喊不醒我你就直接过来找我。”
“……嗯。”
沈聘看到费以飒把头缩回去,直到那边的门关上了,他才转身打开自己家的门。
门关上,掩住外面走廊的灯光。
沈聘背贴着门板,大手抓住胸口心脏位置,手背青筋微凸,他缓缓滑坐在地上,低着头,室内没有开灯,光线十分昏暗,脸庞陷入一片阴影中,看不真切神色。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微微抬起头,露出满是冷汗的脸。
又过去了片刻,沈聘缓慢地站起来,摇摇晃晃地越过玄关走近客厅,几乎在他无力地躺下沙发的时候,大门就响起嘀哩哩开启密码锁声音,从外面被打开,一道高大的身影踏进来。
正是出差三个月的沈明季。
沈聘没有欺骗沈聘,他说沈明季会在今天回来,确实是真的。
但他没有说的是,这是在三个月前就已经定好的行程。
沈明季一踏进来便看到儿子躺在沙发上,虽说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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