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穿到《民国梨园》 6.(2 / 4)
非真当我是什么善人了?不过话又说回来,能赚银元的买卖,我自然也没有往外推的道理,只是我有句话想问楚少——”
楚云声抬眼。
郁镜之笑了笑,看向他,一字一句道:“楚少写下的那些药方和器物,可是真的?”
楚云声目光平静,看出了郁镜之对此的慎重,却没有用过多的语言去解释介绍,而是直接道:“真与假,郁先生大可验证。”
犹如实质的目光缓缓刮过楚云声沉凝清正的眉眼,郁镜之敛了笑,若有所思地啜了口已有些凉的茶,方道:“这般宝贵之物,便是外头的洋人都没有,我立刻便说信了,想必楚少都不信这鬼话。但郁某既然应了,那便没有反悔的道理。”
“只是郁某还有一事不明,还请楚少解惑。”
郁镜之的话音顿了顿,问道:“楚少留洋回来已有许多时日了,无论是海城还是北平,郁某的名声想必都不怎么样,楚少怎么就偏偏选中了我?虽说我在海城可以不谦虚地称一句只手遮天,但楚少的根基也并非一定要落在海城,北平、渝州、南京……也都有楚少可去之处。而且也不瞒楚少,郁某能在租界立足,也确实有洋人的影子。”
“郁先生查过我,也知道我与传言不符,”楚云声淡淡道,“那郁先生又为何会同传言相符?”
“传言多说郁先生滥杀无辜,手下亡魂无数,但今日傍晚的截杀,刘二等人却在遇袭时护了许多慌不择路的行人,乃至自己受伤。传言也有说郁先生做了洋人的走狗,出卖国家,压制海城,但我却认为,若没有郁先生,海城或许已然不再是华国的海城。”
“此外,郁先生去北平与人会面,如今看来也不过是个幌子。东北一行,或送去些什么,或接回来了什么,不论是为人情还是大义,都不是传言中的郁先生会做之事。”
楚云声寡言,少有长篇大论的时候,但如今灯下望着对面的青年,却忍不住字字句句说得清晰。
或许是气场缘故,常让人忽略郁镜之的年纪,但若真仔细算来,他还比楚云声略小两岁。而且最关键的,比起楚云声或李凌碧从后世而来的笃定,郁镜之对这个时代的未来,其实是全然无知的。
二十来岁的青年,便是拥有再成熟的阅历,再深沉的城府,也和这时代许许多多的人一样,是一豆风里的火,被困在至黑的夜里,不知自己还剩多少灯油,也不知天是否真的会亮,风来了,将火焰吹得更大,却也摇摇欲灭。
“……至少我选郁先生,是因为相信郁先生的为人,相信天不予,我来取。”
楚云声道。
郁镜之茫然般怔了瞬,片刻才摇头笑起来:“好大的口气。”
“楚少不过与我相处几日,便知道得这般多,如此我便更不能放楚少走了。”
他放下茶碗,抬指压了压眉心,叹道:“我本已圈了块儿地,原想着用来随便应付应付你,如今却行不通了。闸北那边有几个我选定了的旧工厂,套了别的壳子,眼下都拿来应当是够用。只是那到底是在租界眼皮子底下,别的建的,西药厂和兵工厂不行,得去城外。”
“你所写的很多设备、机器,洋人封锁得严,一时半刻弄不到手,还要等等。只是……怕我们等得,外面等不得。”
这个世界,虽与楚云声印象中的历史略有不同,但不少大方向应当是一致的。
眼下是民国七年,除了关内军阀一个个你方唱罢我登场,混战不已,并不安生外,华国整体还算是平静。
闹出的复辟已经消停,东北接壤俄国的边境小打小闹不断,却也没有大规模的交火,只是如今的东北不知为何,受了一战的一些牵连,已经有了德意志和霓虹国的影子,扎根在当地的势力也不是吃干饭的,水稍微一搅就浑了,也是不太平。
这些之外,也能称得上安稳,距离真正的千疮百孔还有些时候。
不过郁镜之显然不是这样想的,他似乎了解得更多。只是两人还未交心,郁镜之心中所想,还并不会诉诸于口,告诉楚云声。
楚云声心中清楚,便没有追问,转而提起了明日的元宵节:“郁先生明天可是要请凤湘班来?”
凤湘班,正是白楚和李凌碧所在的戏班。
原剧情中正月十五是凤湘班亮一出大戏的好时候,李凌碧本不爱唱戏,又为了和白楚打好关系,便将这次登台机会让给了白楚,白楚一鸣惊人,一夕间便红透了半个海城。但李凌碧的剧情里并没有郁镜之请凤湘班过府的情节,甚至郁镜之由于某些未点明的原因,没有去恬园看这出大戏。
可如今楚云声这蝴蝶翅膀一扇,郁镜之转念就改了计划,却不知会产生怎样的影响。
“楚少也对这凤湘班感兴趣?”
郁镜之笑道:“年前便听说他们戏班排了场好戏,明日便要在恬园登台,我不好做强人所难之事,所以请来过府的是凤湘班几个不需登台的老角儿,楚少若是想看新戏,却是办不到了。”
这么说,凤湘班原本的戏该怎么上怎么上,剧情也没有发生太大变化?
楚云声思索着,望了眼石英钟,见时候已经晚了,正要起身告辞,却忽觉腿上一重——一只穿着雪白袜子的脚不知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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