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尘往事(1)(1 / 2)
我重新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 开始了每天上班看书打瞌睡、下班与幻月饮酒作乐的生活。
变身为千元,在解忧系统里的经历远的像是一场梦。
幻月曾在一次酒后问我,是否还记得第一次下凡历劫时的经历, 我将酒壶推开, 点着下巴在脑海里搜索那段遥远的记忆。
忘记在哪本书里看到过, 回忆要是太痛苦, 就会被主人忘掉。
我想了很久,久到幻月等得不耐烦, 于是她打着酒嗝跟我摆手说,不愿意说就算了。
我摇摇头,告诉她, 如果记忆没错的话,那个时候, 我的人类名字应该是叫方理想,是一家私立高中的语文老师, 有个青梅竹马的丈夫, 一个可爱的儿子,一对疼爱自己的父母以及善良朴实的公婆。
家庭和睦,事业顺利, 方理想是个无比幸福的女人。
直到那晚, 她发现了自家老公和家里小保姆的秘密,幸福生活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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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擦过头顶,方理想裹紧了风衣,将下巴埋在围巾里眯着眼睛向小区门口走去。
保安刘大叔凑在小太阳旁边捧着手机在看什么综艺节目, 方理想听到一阵嘈杂和夸张的笑声。
“方老师,回来了!”许是这个点进小区的人不多,保安刘大叔很快就从节目中回过神,认出方理想便换上笑脸热情招呼道。
“嗯,刘叔,今晚到您值班了?天越来越冷了,您晚上多穿点。”方理想停在窗前扯着嘴角笑道。
“哎!没事的,下半夜小张就来换我啦!倒是你,又这么晚放学?你先生没去接接?怎么放心哟!”
看刘大叔这架势是要长谈,方理想站在风口冻得直哆嗦,加上一心想赶快回家看看生病的儿子,只好敷衍道:“他出差啦!我自己坐车挺顺的。刘叔,今儿太晚了,没事我就先上去了,改天再聊。对了,您别离那电暖气太近,小心衣服。”说完,方理想冲着刘大叔一笑,转身走了。
天上的云轻轻柔柔地漂浮在墨蓝的夜空,看着漂亮极了,但方理想没有心思抬头。
她在担心儿子。
明天周六,本来昨晚答应了孩子要带他去看舅舅家的小妹妹,但下午儿子班主任打电话说孩子感觉头晕不舒服,那时自己正准备去教室,毕业班的班主任,实在是忙得恨不能有个分身。
方理想就打给保姆草月,让她去学校把孩子接回家,并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带去医院看看。
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方理想盯着电梯上升的楼层显示,突然急躁起来。
方理想自己十分清楚这份急躁从何而来,她不信任那个小保姆。
草月只有十七岁,细眉细眼,谈不上好看,然而她白。
一白遮三丑,袅袅婷婷的身段和这份白皙细嫩给了草月一种不似乡下人的灵秀,倒像个娇小姐。
起初方理想是不愿意这么一个细皮嫩肉的小姑娘给自家做老妈子的,只是家政公司一再推荐而当时家里又的确急需一个能接送儿子并做好一日三餐的人,于是草月就这么留下来了。
用了不到半个月,草月的勤劳能干就俘获了全家,连一向对吃食很挑的杜政基都对草月的烹饪手艺赞不绝口。
方理想渐渐轻松下来,终于不用一天好几趟的在家里和学校来来回回了。
感到舒心的方理想就对草月不那么挑剔了,有些另眼相看的意思。
工资涨了不说,还时常给些零用让草月收拾收拾自己,有时逛街买完一家子的衣服用品也会顺带着买些小姑娘喜欢的小玩意儿送给草月。
后来的草月除了每月领工资以外,其它所有地方都跟方理想一家完美融合在了一起,一起吃饭,一起看电视,甚至连每月一次的家庭聚餐都带上了草月。
彼时的方理想俨然把草月当成了亲妹妹。
变故是什么时候产生的,方理想自己也说不清楚。
她不知道是在看到草月给杜政基洗内裤时心里的膈应,还是在看到儿子对着草月甜甜地笑时心里的失落构成了她对草月的重新审视。
总之,方理想觉得有些东西不一样了。
方理想轻轻关上门,在玄关处换上拖鞋,起身时眼睛瞥到杜政基出差前穿的皮鞋躺在鞋柜上,接着听到客厅里传来的细微响声,还来不及高兴,右眼就狠狠跳了一跳。
方理想整整呼吸提着包往屋里走,顺手拆了头上的发髻,一手按摩着紧张了一天的头皮一边轻喊:“杜政基,好家伙,你回来都不跟我说一声,小诺下午不舒服你知道了吗?哎,小月,你带小诺去看医生了吗……”
话音未落,方理想就看到沙发上跳起来一个人,另一个人四平八稳地靠在沙发里。
据此姿势推测,那俩人刚刚是紧挨在一起的。
“理想姐,小诺,小诺……”身穿粉色蕾丝睡衣的草月红着脸小声道。
方理想向来做人的理念,是绝对秉持着不以最恶的心意去揣测别人的原则。
只是现在,方理想看着那件杜政基买给自己的睡衣套在草月身上,感觉胃里涌上一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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